段红英的病原体很诡异,是医学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课題,也就是说她这种病症,很罕见,世间少有的离奇病例,打个比方说;如;一根苦瓜,从表面开完好无缺,但是却从里面长出很多蛆虫來,如果不把切开來看,那么就不会看见它内部,已经被蛆虫分泌出的菌素体给污染了,直至造成大面积的糜烂最后整个躯体腐烂掉,
段红英的病症情况,除了刘静和那位女民警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段红英不知道自己的病情,郁郁寡欢的她,一门子心思牵挂在儿子身上,几乎忽略了自己的病况,她就像木头人似的,每一天都机械性接受医生护士的检查,沒有多余的话说,眼神越來越呆滞,失去了瞳光之中闪动应有的色彩,
刘静很是同情段红英的遭遇,也感叹天意愚人,为什么把困苦和悲痛加载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让那个曾经肆孽侮 辱她的男人逍遥法外,
世事难料,关于段红英丈夫车祸事件,居然跟陈俊他们一直在追查的邱雷雨事件,联系到一起,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机缘巧合吧,而刘静无意识的感慨也会在后面实现,那个隐秘身份特殊的男人,在最终会受到天谴,其下场不比段红英差,说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自然是后话,
所以每当莉莉对段红英表示不满时,刘静都极力忍耐,竭尽全力的维护已经是半条人命的段红英,这样子一來,莉莉就对她极为不满,私下里唧唧歪歪的大发牢骚,闹情绪等很幼稚的行为,
刘静抗拒医院,她对医院各种味道敏感,逼不得已时,找护工拿來一贴口罩戴上,这样子感觉貌似稍微好一点,
小西见莉莉不停的发牢骚,在刘静和陈俊的安排下,决定把她跟小婉暂时送回家,等他们把段红英和莽娃的事情忙完,顺道接她们俩一并去B市玩耍,
开始小婉死活不答应离开刘静,其实是不想离开陈俊,但是经不住莉莉的苦苦劝阻和安慰,最终勉强答应,让小西护送到县城文化路莉莉的家暂住,
送走两个女生,小西和陈俊就全身心的投入查询,榆树村失踪人口悬案的调查中,他们根据从莽娃家搜查來的破碎衣物來推测,这些衣物的主人是男是女,是生还还是已经遇害,或则是莽娃从墓穴里直接从尸体上脱下來的衣物,
法医把从莽娃家搜查來的生毛牙齿用來化验,发现这些牙齿是从活人口腔里拔出來,然后还带着血丝扔进木箱里,所以才会在长期受潮之中长出细绒毛來,
莽娃依然是情绪激昂发飙,他此刻的状态跟发疯的野狗似的,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油浊汗水,呲牙咧嘴,脖子上青筋鼓起跟蚯蚓在蠕动般,他骇人的样子,吓得看管他的民警都不敢轻易的靠前一步,发狂得只差沒有能力长出僵尸牙來咬断,困扰着他自由的铁栏杆,
陈俊看着莽娃近乎歇斯揭底的情绪,暗自揣测暗处是否有某种邪恶的力量在控制着他,除了这样來解释,莽娃为什么会突然失控,以至于发狂的地步,好像沒有别的逻辑性理由,來说服眼前所看见的真实情况,
在羁押室内,莽娃口里发出惊秫般的咆哮,眼珠子瞪得鼓起,凸显出密密匝匝的红血丝,嘴角不时流出,点状白色泡沫,语言含糊不清,他还自虐,低头状跟斗牛场上的公牛似的,对着墙壁撞去,把额头和面庞撞得是血肉模糊,
莽娃的举动,分明就是想自寻死路,想自杀來的,为预防在提审他之前,不出任何意外的抉择下,民警们得到上级的指令,五六个人冲进室内,对他进行强制性的拷上手铐脚铐,可都这样了,莽娃还是发狂般的让身子去撞击墙壁,
在医院的刘静听说此状况,赶紧的和小西一起來看,
咆哮狂吼的莽娃在刘静进入羁押室内外围时,忽然出奇的安静下來,一张血糊糊的面孔上,一对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特别突出并且死死的盯着她看,
刘静惊悸般的避开,莽娃那直勾勾跟勾魂似的眸光,在她的身后有小西和陈俊以及其他几名民警,室内鸦雀无声,只听见莽娃粗重呼吸声和含糊不清的话语,
沒有人听得懂莽娃说的是什么,唯独刘静闭眼仁立在铁栏杆前,侧耳聆听着莽娃口里的话语……
究竟什么东西才会让人迷乱神智,刘静闭眼深思着,忽然她启开眼眸,对随同前來的医生如此这般的耳语几句,然后走到陈俊身边说道:“俊,你去找一冰铁筒子來,顺带弄一碗清水,略有点温热就行。”
医生按照刘静的吩咐,准备了足够可以麻醉一头山猪的镇静剂,在民警的护送下,进入室内,民警们把莽娃控制住后,就把镇静剂如数的注射进他的静脉血管里,然后他们退出,
为什么要注射如此大分量的镇静剂,他们就不怕出大事吗,其实刘静早就观察到,莽娃身上这股暴虐之气不是常人才会有的,所以才会冒险让医生给给他注射一剂,超乎常人用的剂量镇静剂,
注射镇静剂的莽娃咧嘴露出两颗满是牙垢的大黄牙,依旧盯着刘静痴痴的傻笑一阵,继而张牙舞爪的扑向站立在铁栏杆前面的刘静,尽管后者是做好准备的,也被他的这一扑吓得‘噔噔’后退几步,
扑上前來的莽娃在镇静剂迅疾游窜进血管后,霎时呆愣住,继而‘呯’沉重的倒在地上,只有手还在微微悸动着,
就在这时陈俊的铁通也提來了,莽娃既然被镇静剂给镇静住了,那么就沒有什么危险存在,民警们按照刘静的吩咐,把他抬起放置在一间静室里的床上,当然手和脚还是被铐住的,而在床边就是陈俊提來的铁桶,
刘静让民警找來一张黑色的布块,蒙住莽娃的眼睛,然后把铁桶置放在他的颈部下方,一根塑料管子侵进装有温热水的碗里,一头牵在桶里,
众人都不知道刘静在玩什么把戏,可是看她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玩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