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到吗?”
“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谁知道那老头当年在临死前将那东西藏哪去了!”
“都别吵了!现在这种局面,就算我们找到了,也谁都跑不了!”
“嗯?北那边有消息吗?”
“有人看到屋中的尸体!报警了!”
“操!不是跟你说好把尸体藏起来的吗!”
“谁知道会有人进来啊!”
“我·····!”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现在争吵还有什么意义,警察已经将外面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咱们化成泥水,也不一定能逃脱!”
“那该怎么办!”
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三人似乎在此刻都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
“通过北的观察,这帮警察此刻,好像全部都守在外面。”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按理说,他们应该对我们采取全方位的搜寻啊?可是,这些警察为何不这么做呢?”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帮警察已经尽最大的力量寻找过了,只不过是没想到我们会藏在这种地方!”
“有可能,但并不准确,我并不认为当代警方搜查工作会进行的如此敷衍,如果真要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此次办案的警官经验不够!”
“倒也是!这种位置都发现不了,倒的确是他们的疏忽大意了!”
三人聊得正起劲,却忽听得头顶处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耳听得此声音,三人也是十分默契的同时转过脸,面面相觑。
“这什么情况?北不是说没····!”
还没等这人将口中的话说完,只见他身旁的那名黑衣男子就突然闪电般伸出手,随后死死的捂在了他的嘴巴之上。
给对方打了个眼色,示意先闭上你的臭嘴。
那人见状,虽说心中有些不爽,不过奈何身份的原因,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将之前想说的话,全部又憋回了嘴里。
待上方那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三人也是在同一时间全部松了口气。
“他(妈)的!北不是说屋里没警察吗?谎报军情可是死罪啊!”
此时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谈吐之间,简直就是吐沫星子横飞,贱了身旁的同伴一脸。
“先别急着下定论,我们头顶上方这人的具体身份还并不能确定,北之所以会遗漏掉这个人,肯定也是有什么原因的!”
“嗯!这说法我倒赞同,北都跟我们配合这么长时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到我们的事情的,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见形势正处于二打一,之前还在不住埋怨北的那其中一人,也是象征性的点了几下头,似乎接受了同伴二人的说辞。
“能躲过北的视线,这家伙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其余二人在听得这句话后,也是选择保持沉默,似乎也默认了这样的说法。
漆黑的地下通道之中,三人又一次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要不···让我偷摸出去看看?”
其中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在沉寂了半晌之后,也是突然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无人回应,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僵持。
“我并不建议,这极有可能是警方采取的一种策略,就是为了引诱我们露面。”
黑衣男人语气平淡如水的说道。
“可是,我们刚刚在外面的逗留的时候,不也没有警察进来抓我们吗?这说明他们的视野范围,其实还是有相当大的盲点。”
“或许如此,不过我并不希望你们去冒这个险,毕竟,这次的行动,如果失败,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吧!”
待黑衣男子说完这话,其余二人的表情,也是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守株待兔吧!他们警方可以做到轮流站岗放哨,而我们,却无法在这个地方生存太久啊!”
那位头戴虎皮面具的男子,也是情绪略有些激动的对着一旁的黑衣男子高声质问道,似是已经忘了此刻在他们的头顶之上,还有那名警察的存在。
而虎皮面具男这话一出口,也是顿时遭到了黑衣男人的极度不满。
只见他先是从裤兜中掏出了一个类似于勋章的物品,随后将其一把扣在了虎皮面具男的身前,瞪大双眼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失败,对于弗雷德先生的考古队有多大损失,那是你一辈子,哪怕是倾家荡产都无法弥补的东西,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正因如此,我们才绝不能被警方抓到,你能保证在他们的严刑逼问之下,不透露出一点风声吗?你自己都不敢保证吧!所以!宁可被困死在这里,成为干尸,也绝不可以冒险出去,听明白了吗?”
黑衣男子的这番发言,让这本就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其实不用黑衣男子说,他们也明白这些事情,毕竟这是当初他们自己的选择,从他们踏入这一行开始,就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成为外国人的走狗,为他们效忠到最后一刻,或许,才是他们唯一有可能有机率重新翻身做人的机会。
尽管,这种事情从法律上来说,是绝对的死刑,不过,比起以后的大富大贵,以及逍遥人世间,现在冒的这些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倒的确是他们二人当时的内心想法,可经过了如此长时间的文化变迁,二人的思维,早就已经在经历过无数次虎口逃生的极限操作之中,得到了转变。
渐渐的,他们开始认为,犯罪,可能并不是唯一一种可以使某些无药可救之人翻身的最佳选择。
可反观现在,他们好像已经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之上,走得太远太远了,就算如今回头是岸,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宽恕了。
或许今天,就是他们犯罪生涯的尽头了,而这条道路的前方,似乎并不是他们之前想象的那样,绝望,是用来描述其的最佳形容词。
思考期间,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共识。
“对不起,是怪我之前有些冲动了,我们的使命就该是如此,还请原谅我之前的所有言辞。”
虎皮面具男强压心中那股正强烈燃烧的怒火,随后语气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
而黑衣男子在闻听此言之后,也是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就欲将地上的那块勋章拾起。
也就在这黑衣男子的手指尖,即将碰到那勋章的一刹那,他身后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一道劲风。
男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根银色的铁制棒球棍。
还不等男人面露惊恐之色,那棒球棍,就犹如一条皮鞭般,重重的抡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之上,只不过这棒球棍可不等同于皮鞭,其威力可以说是皮鞭的百倍不止。
而黑衣男子也只是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也好似那(泻)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倒飞出数米之远,待其头撞到一旁的石块之上,才终于停下。
男人倒在地上昏厥不起,鲜血顺着头的部两侧,缓缓下流。
而不远处见得此状的虎皮面具男,也是被这场景,给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明明前一秒,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教育自己的黑衣男子,如今,却如同一条死狗般,倒在血泊之中,虎皮面具男,也是顿时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
他并不是为死人以及鲜血感到恐惧,毕竟在此之前,他亲手杀过的无辜百姓,倒也并不算少,按理说这种情况对他来说,都应该算作是小场面才对,就是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种。
可此时的状况却明显不太一样,之前自己所杀的,乃都是他们在完成计划时的阻碍之人,可此刻这名黑衣男人,却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陪伴他们同生共死了三年之久的最好搭档,如今,就被这么不明不白的给杀了,简直是谁,估计一瞬间都也有些接受不了。
惊恐的转过头,望着此刻正站在自己侧后方,手持棒球棍,双腿正止不住打颤的另外一名头戴黑色面具的同伴,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似是感受到虎皮面具男朝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这人也是全身一僵,双手无力,棒球棍“哐当”一声, 便砸落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叶!你说!这不是我的错吧!”
见得同伴的精神已经出现问题,那位被称为叶的虎皮面具男,也是迈开步子,缓缓的走上前。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逼我!我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见得虎皮面具男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跟前走来,这人也是开始不停的,下意识向着后方倒退而去。
虎皮面具男俯下身,捡起了地上的铁质球棍,随后在同伴一脸恐惧的目光之中,突然调转身形,将视线转向了不远处此刻正倒在血泊之中,早已生命垂危的黑衣男子那边望去。
眼神之中,竟携露着阵阵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