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后的“愚者”克莱恩心说：之前我还感慨，霍伯特的思维方式更类同于“公元时代”的人，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我就没有这么奇葩和不正常的想法。
“正义”奥黛丽则微微一笑：“律师”的思路会不会都这么奇怪？不过霍伯特好像用这么奇怪的思路，发现了很多问题。
其他成员似乎也都意识到，这个命名里面，好像有一些隐秘。
“皇帝”霍伯特继续道：“经过我的思索，我想到了两个答案，第一是这段历史虽然是古神们的斗争，可是后来依附于古神们的非凡种族，先后在历史上谢幕。
“血族有遗留的史料，可是巨人、巨龙、精灵族呢？他们可能也有一定的史料和记载，但很有可能跟他们的种族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一起被销毁了。”
“月亮”埃姆林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抬了抬下巴。
霍伯特没有停顿：“自第二纪起，人类逐渐成为了时代和世界的主角，那么目前现存的第二纪历史，会不会是以人类的视角书写的？
“法布提也在漫长的岁月中，深受人类的影响，所以才用了人类对当时的认识向我讲解？
“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恶魔在第二纪的时候是一个非凡种族，但后来有了魔药的晋升体系后，人类也能成为恶魔。
“另外恶魔为了隐藏自己，也要跟人类生活在一起，肯定会出现一些联姻。
“可能人类正是因为这样一点一点地影响了恶魔，恶魔们又影响到了法布提，所以‘恶魔君王’在跟我交流的时候，也有着人类的形象！”
大家缓缓点头，感觉“皇帝”的猜测很有说服力，而且逻辑性很强。
“魔术师”佛尔思突然意识到：霍伯特平时很少使用“强行说服”他人的能力，他的这个能力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让人觉得很有道理，一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强行说服”了吧？
接着她又松了口气：幸好我从未察觉到，霍伯特对我使用……大概，可能没有对我使用过吧？
霍伯特继续道：“我们再来回顾第二纪的第二个年代，叫‘火之初耀年代’，是谁的‘初耀’？
“古神们出现之后，非凡生物就已经进入到一个相对强盛的时代，那时候还能叫初耀么？
“对他们来说，在‘萌芽年代’才是‘初耀’吧。
“所以我认为，这里的初耀，指的是人类！进一步推测，用‘泛人类’和‘非人类’阵营来命名当时古神们的阵营，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隐者”嘉德丽雅感叹：可能用不了四次，最多有两次这样的交易，我的魔药一定就能基本消化。
“月亮”埃姆林有些不太愿意接受这个观点：在第二纪，血族可是有着统治地位的种族之一！为什么我们没有属于血族视角的历史？
但想到之前自己跟“皇帝”进行的，人类跟血族之间的讨论，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小太阳”戴里克则感慨：我也听说过“泛人类”和“非人类”两个阵营的描述，但是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克莱恩则似乎看到了备受疯狂和奴役折磨的人类，还不忘记录自己的历史的情景，这确实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时候，霍伯特继续往下道：“至于第二个猜想太过惊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暂时不向大家公布。”
那个猜想，霍伯特打算等“小太阳”他们探索了巨人王庭之后再说。
他直接跳到了下一个话题：“我们就以人类的方式称呼那两个阵营，我在细致地分析后发现，其实这两个阵营还有两个特点。
“一个阵营的特点是‘相对理智’的，这是指‘泛人类阵营’，‘巨人王’、‘精灵王’和‘血族始祖’，体内只有一条主要的途径。
“‘巨人王’对应的是‘战士’，‘精灵王’对应的是‘水手’，‘血族始祖’对应的是‘药师’。
“虽然他们体内也肯定有其它途径的非凡特性，但是相对来说，有主次之分。
“而另一个阵营，应该相对疯狂一些，因为除了‘异种王’之外，另外两位古神的体内有两条不相邻的非凡特性。
“‘不死鸟始祖’体内有‘收尸人’途径和‘学徒’途径的特性，‘空想之龙’体内有‘观众’和另外一条途径的特性。”
霍伯特在这里顿了顿道：“目前我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空想之龙’体内的另一条途径是哪个途径？
“但猜想应该是‘阅读者’途径，毕竟知识与智慧之神，曾经是‘空想之龙’的从神。
“而‘空想之龙’在陨落后的第三纪，知识与智慧之神就成为了‘天使之王’，很可能‘空想之龙’为祂提供了全部或者一部分晋升用的非凡特性。”
此时伦纳德也不觉得这样的话题有多么亵渎了，他也快要习惯“皇帝”提供的这些亵渎神灵的言论了。
他只是有些感慨：原来知识与智慧之神也有这样的黑历史。
而这件事之前霍伯特已经简单地提到过，所以其他成员并没有觉得惊讶。
霍伯特继续原来的话题：“考虑到‘空想之龙’体内的非凡特性是相邻途径，那么祂的状态应该比‘不死鸟始祖’要好。
“但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因为谁也不知道祂是不是‘有序’地吞噬了相关的非凡特性？
“按照我的理解，‘空想之龙’如果先具备了‘观众’相对完整的特性，再去吞噬‘阅读者’的途径的话，祂的状态在古神里面应该属于不错的那一类。
“但根据对第二纪的设想，这样的‘有序’吞噬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祂的状态可能也就比‘不死鸟始祖’稍微好一点而已。
“最后我们再来说‘异种王’，据目前的情报来看，祂虽然主要具备‘囚犯’途径的非凡特性。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个途径的序列8叫‘疯子’，通过我对‘玫瑰学派’地观察，这个途径稍微控制不住的话，就会变得没有理智，倾向于疯狂。
“而在没有辅助材料，没有相应仪式，甚至都可能是跳级晋升的‘异种王’，祂在理智方面也应该十分堪忧。
“所以在我看来，当时古神的阵营，可能就是相对有些理智的古神，对抗更加疯狂的古神的两个阵营。”
塔罗会的成员当中大部分都见过“玫瑰学派”当中“放纵派”的成员，知道他们有牺牲理智获得力量的能力，也知道他们在欲望面前，十分容易丧失理智。
所以他们对“皇帝”的深刻剖析，都表示十分认同。
“我们再来看最后两位古神。”霍伯特见大家都没什么疑惑，继续往下说：“我认为，‘毁灭魔狼’不是不想加入某个阵营，而是因为祂跟两个阵营里其中之一的成员，是敌对关系。
“这是根据非凡特性的相关定律的推测，‘毁灭魔狼’体内分别具备‘不眠者’和‘占卜家’的非凡特性。
“这两条途径分别跟‘泛人类阵营’中的‘巨人王’，所拥有的‘战士’途径，以及‘非人类阵营’中的‘不死鸟始祖’，所拥有的‘收尸人’和‘门’途径为相邻途径。
“到了这个层次，‘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相互吸引应该已经很强，外在的表现就是，‘毁灭魔狼’很容易跟‘巨人王’和‘不死鸟始祖’爆发战争。
“所以祂不会加入，其祂古神也不会邀请祂加入任何一个阵营。”
“正义”奥黛丽回想起了之前霍伯特对第四纪时，对“六神阵营”以及“真实造物主阵营”的推测：这我眼里，那些“非凡特性定律”就只是定律，没想到还能这么用。不过话又说回来，定律不是摆设，就是拿来用的，只不过我不太会用罢了。
灰雾后的克莱恩也认为霍伯特的推测无限接近事实：非凡史，说白了就是非凡特性的历史，用非凡特性的定律来推测非凡史，是十分恰当的思路。
霍伯特又道：“至于‘恶魔君王’法布提，祂确实是一个比较独特的存在，祂跟‘异种王’是相邻途径，而且祂的途径偏向于‘冷血’，似乎也能有不错的理智。
“但不知道为什么，祂没有加入到‘泛人类阵营’当中，或许因为冷血祂才不想加入任何阵营，跟其祂古神有任何瓜葛。
“而且可能正是因为祂十分理智，察觉到两个阵营的出现，其实是频繁战争的导火索，才没有参与到任何阵营当中。”
这时候，霍伯特像是随口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当时古神们普遍认为，恶魔这个种族并不是‘泛人类’的一员。”
“星星”伦纳德皱了皱眉头：恶魔是恶魔，在古代当然跟人类是两码事，只是后来有的人类服食了“罪犯”途径的魔药，两个种族之间的界限才模糊了。
接着他似乎察觉到了“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并不简单，但“皇帝”具体指向哪里，他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思路。
奥黛丽等成员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霍伯特却没有深入地探讨，而是继续往下说：“在火之初耀年代，古神们通过生育等方式，排出了体内一些杂乱的非凡特性。
“这让古神们在这个年代逐渐具备了更多的理智，到了最后一个时代‘双生年代’的时候，古神们相较于萌芽年代而言，已经比较理智了。
“火之初耀年代和双生年代之间，以‘血族始祖’跟‘毁灭魔狼’和‘异种王’的神战为分界线。
“这场陨落了三位古神的神战，我们之前详细地说过，虽然还有一些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但大概的情况已经理顺了。”
霍伯特看到伦纳德一脸地茫然便道：“为了照顾新成员，我再简单说一下。
“根据后来我又得到的情报，这场神战是一场巨大的阴谋，等我了解了所有的情报之后，可能会对这场神战再做一次交易……”
这时候埃姆林开口道：“请尽量搜集一些关于‘血族始祖’的情报，以及背叛我们始祖的人……我是说神灵的情报。”
“好的。”霍伯特随口答应了一声继续道：“这场神战造成了深远的影响，‘巨人王’跟‘精灵王’互相指责对方是叛徒，‘泛人类阵营’因此瓦解。
“而陨落的三位古神的从神们，‘美神’投靠了精灵王，就是后来的特伦索斯特帝国的皇后。
“‘灵物之神’在战争中拾取了相关的特性，在第三纪的时候，晋升到了天使之王的层次，就是后来的‘被缚之神’。
“‘亡灵之神’投靠了‘不死鸟始祖’，就是第四纪时的冥皇。
“‘愿望之神’在这一战之后，几乎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第四纪时出现在北大陆的安提哥努斯和‘天之母’，是‘毁灭魔狼’的从神，也是在那个时候逃到了霍纳奇斯山脉，建立了后来的‘夜之国’。”
“等一下。”伦纳德果然在这里打断“皇帝”的讲述：“抱歉，你是说，‘天之母’也来自第二纪？是古神的从神？”
作为黑夜女神教会的“红手套”，“天之母”的相关情报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而且“老头”曾经提到过安提哥努斯家族，伦纳德没有想到，这个家族竟然能追溯到第二纪！
“是的。”霍伯特回答道：“后来‘夜之国’被黑夜女神教会消灭。”
伦纳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夜之国”被黑夜女神消灭的情报他是知道的。
克莱恩心说：快点吧，说出最后一位从神是谁！我早就准备好欣赏伦纳德惊讶的表情了。
霍伯特接着道：“在这场战斗中获得了最大好处的，应该就是‘厄运女神’了，祂得到了‘毁灭魔狼’陨落后，‘不眠者’途径的唯一性和所有序列1特性……”
伦纳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大众的视野当中消失了一段时间后，”霍伯特也看向了伦纳德：“祂成为了黑夜女神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中，并建立了黑夜女神教会，这是最早庇护人类的组织之一。”
伦纳德坐姿变得十分僵硬：“黑，黑夜女神！”
霍伯特靠在椅背上开玩笑道：“黑夜女神总不能是突然间成神的吧？”
大家都知道星星先生是黑夜女神教会的人，都知道他此时应该十分惊讶，特别是奥黛丽，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讶得无法再保持观众的状态。
伦纳德那句“亵渎”都到了嘴边了，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因为“皇帝”说得很对，黑夜女神总有一个成神的过程。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听到了这个过程，在第二纪，在那个黑暗纪元！
克莱恩看到伦纳德的表情，顿时觉得心理平衡了很多，他当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伦纳德现在的表现。
等了十几秒钟，伦纳德逐渐平复了情绪，霍伯特才继续往下说：“三位古神陨落的战争后，就来到了‘双生年代’。
“所谓的‘双生’，我个人的理解是，古神和远古太阳神，非凡生物和人类两种生物共同主宰世界的年代。
“在这个年代前期时，古神们所率领的巨人、巨龙、不死鸟、精灵、恶魔主宰世界。到了后期时，随着远古太阳神的出现，人类逐渐走到了历史舞台的中央。
“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理解对不对，因为‘双生’似乎还是在指‘个人’，而非种族。”
“所以我还打听到了另一个说法，‘双生’是指远古太阳神和赫密斯，在古代的时候时候，赫密斯有着很高的地位。
“在第一块‘亵渎石板’出现之前，祂是第二纪人类以身试药的先驱，并借鉴巨人语和巨龙语，发明了古赫密斯语，为人类的非凡者在神秘学方面，提供了先决条件。”
“太阳”戴里克想了一圈才道：“皇帝先生，白银城好像没有关于赫密斯的相关记载。”
“这也是这个说法不被广泛认可的原因。”霍伯特道：“因为你们一直在用巨人语，那是另外一个语系，不过这也能说明古赫密斯语可能到了第四纪才在人类世界广为流传。
“而且后来还有从巨人语演化出来的古弗萨克语，这再次削弱了赫密斯的重要性。”
他严肃道：“但是我却认为，赫密斯在人类的非凡史上是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
“祂代表的是人们对那个野蛮的非凡世界的抗争，当时的试药者肯定不止赫密斯一个人，可能当时的非凡生物还会觉得他们很可笑。
“但我们必须承认的是，他们是我们的先驱，人类正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才登上了历史舞台。”
灰雾后的克莱恩在内心感叹了一声：这一点我是比较认同的，或者说我跟霍伯特一样，比起敬畏神灵的威能，更愿意崇拜这种从下到上的抗争！可惜，这是一个非凡的世界，这样的抗争注定会被历史的洪流淹没，被人们所遗忘。
戴里克听了“皇帝”的话微微一愣，此时他产生了一些共情，因为白银城也一直在跟命运抗争，虽然在神灵看起来，这样的抗争很可笑。
其他人也有所感触，同时感叹在非凡面前，人力的弱小。
霍伯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在双生年代的前期，随着‘泛人类阵营’的瓦解，古神们的阵营再次发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巨人王’同时跟‘精灵王’和‘空想之龙’对抗，好在‘精灵王’和‘空想之龙’是相邻途径，也是处于敌对的状态。
“而‘巨人王’跟‘空想之龙’也是老对手，所以它们三位不可能出现任何结盟的可能，不然很可能又会有古神陨落。
“在‘双生年代’前期的战斗，几乎是围绕着这三位神灵展开的，祂们互相制衡，互相敌对，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据说‘巨人王’为了对抗‘精灵王’，还派出自己的王后和长子，去寻求人类隐秘组织的合作。
“不过这一切，都因为远古太阳神的出现，而被打断了。”
其他成员，特别是戴里克都坐直了身子，因为之后的内容他们就比较熟悉了。
霍伯特在这个地方顿了顿又道：“远古太阳神的身上应该也有不少的秘密，但现在我了解的情报太少，等有了完整的了解，我们再做交易。
“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在之前的交易中说起过，随着远古太阳神带着第一块‘亵渎石板’出现，人类迅速崛起。
“远古太阳神先后打败或杀死了除了‘恶魔君王’之外的四位古神，那些非凡生物们，因为他们神灵的陨落，而变成了人类获取非凡特性或是主材料的猎物。
“我跟倒吊人先生，曾经在一个精灵族的遗迹中，看到了相关的描述。
“人类的崛起伴随着系统性的杀戮和占领，那是一段十分血腥的历史，不过人类的先祖并没有对这个时代做太多的记载。
“我们也就当做不知道吧，毕竟人类在第二纪的中期和前期，也被非凡生物们随意杀戮和奴役过。
“随着古神的陨落和人类的崛起，我们迎来了欣欣向荣的第三纪！
“至于第三纪的历史，我们之前已经交易过了。”
像是往常一样，大家先是用了大半分钟消化情报，以及在内心感慨。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历史都联系起来了，从第二纪一直到现代！
克莱恩在内心感慨：这是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很少有组织能有这么完整的历史，也就是“缔造者”这样可能来自第一纪的古老的神灵，还有法布提这样的第二纪“幸存者”才知道得比较完整。
这时候，嘉德丽雅突然问：“皇帝先生，既然是远古太阳神带着第一块‘亵渎石板’出现的，那么祂跟形成第一块‘亵渎石板’的那位存在的关系是？”
霍伯特摊了摊手微笑道：“目前我这里没有相关的情报，但既然两者的途径可能相似，那会不会是远古太阳神在得到第一纪那位存在的特性时，发现了‘亵渎石板’？”
嘉德丽雅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合理的猜测。
这轮交易到此结束，过了十几秒钟，伦纳德见其他成员没有发起新的交易，才对“皇帝”道：“皇帝先生，我希望能跟你单独交流。”
霍伯特点点头：“好。”
请愚者先生建立了单独交流的环境后，伦纳德道：“有位天使希望能得到暂时获得恢复全盛状态的方法，不知道伱哪里有没有？”
霍伯特一愣：之前伦纳德体内的老爷爷，在“缔造者”的“放大”下，轻而易举地干掉了阿蒙的分身，结果对全盛时期的状态上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