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房出来,叶景昭也不急。
就往园子里去逛。
谁知正巧撞上了二姐姐叶景妙。
“二姐姐。”
“四妹妹。”
二人互相见了礼。
叶景昭见二姐姐身后的丫鬟带着包袱,出声问起,“二姐姐这是要往何处去?”
“三妹妹叫人来接我去江家,陪着她住几日。”
若不是江老夫人惦念这个外孙女,叶景云是不会在江家留宿的。
只因江家也没有人能同她一处玩闹。
江家大房有一嫡女,如今十五,待字闺中,可这位表姐向来不喜叶景云这表妹。
“那二姐姐快去罢。”
叶景妙笑着又行了一礼,就出了伯府。
“四小姐,你今日去寻二夫人,是有什么打算?”红枣跟在后头,不知四小姐今日怎就忽然想起往二房去。
“暂且还没到时候,且等我确定了再说。”
见四小姐不肯多说,红枣也就不再追问。
“红枣,你出去打听一下,看二伯父现下住在何处。”
“四小姐怎么忽然要打听这个?”
“快些去办罢,我先回去等你消息。”
叶景昭没有去寻秋红来问此事,她如今信不过秋红。
如今二伯父既然想舍了三姐姐出去。
夫妻一体。
这个事儿自然也该叫江氏知晓。
可如何传到江氏耳朵。
怕也只能在外头用些心思。
二伯父住在何处并不难打听。
人就住在西城一处胡同里。
江氏也知晓。
除了每日跟着母亲去祖母跟前儿请安。
回芷汀苑前,叶景昭都会去二房晃一圈。
谢氏不解,问起女儿。
“昭昭,平日里都不见你往二房走动的这般勤快,如今这是怎地了?”
“母亲,我心中有些揣测,想去证实一番。”
谢氏心中担忧,劝道,“何必呢,叫人仔细打听就是。”
叶景昭却不肯依,让母亲早些回去。
这才往二房去。
江氏见她每日都来,心中自是起疑,但也不愿开口先问。
“二伯母,侄女今日又来叨扰您了。”
叶景昭行了一礼。
江氏也不招呼她落座。
“三姐姐何时回来?我实在是有些想念三姐姐。”
江氏心下冷笑,这丫头何时这般好心?
先前的事儿莫不是忘了?
拿眼斜了一眼她,冷笑了一声,自顾摆弄着指尖上的丹寇。
“二伯母,还是早些让三姐姐回来罢。”
她故作担忧。
见勾起江氏心思。
又道,“我的丫鬟前些日子去外头采买,无意在西城一处胡同里撞上了二伯父身边的小厮……”
见她顿住,江氏已坐直了身子。
“你继续说。”
叶景昭这才接着江氏的话,往下说,“那小厮拿着三姐姐的庚帖去了城外的寺庙,也不知二伯父拿了三姐姐的庚帖去作何,我有些不放心,今日实在是忍不住,这才想叫二伯母分析一二。”
“当真?”
江氏吊起眉梢,质问道。
“二伯母若是不信,大可将二伯父身边的小厮寻来,想必一番拷问下,怕是什么都说出来了。”
生怕江氏没有听进去,她又道,“听说祖母也是知晓此事的。”
江氏果真上了当。
先让崔嬷嬷将人送了出去。
又吩咐小厮去将二爷身边的小厮寻了回来。
那小厮先前不肯说。
江氏一番打骂恐吓,又搬出江家来。
那小厮这才说了实话。
“简直是欺人太甚!”
江氏怒及,双眸泛起怒火。
崔嬷嬷也听的心一惊一颤。
“好一个老夫人,真是好,好的很呐!”
江氏也不想再去质问二爷同婆母,只吩咐人收拾了衣裳,都没同老夫人打声招呼,就回了娘家去。
江老夫人从江氏口中得知,女婿要将外孙女换嫁给穆家大公子。
且还许诺要帮穆二老爷请封侯爵之位。
“他这当爹的,莫不是黑了心不成,纵使要将云儿嫁过去,怎能不帮着女婿,反倒帮着外人不成?”
江老夫人也气狠了,问起江氏来。
这其中厉害,江氏却不敢说。
只道是二爷嫉妒叶家三房,生怕三房日后动摇了自己的根基。
“姑爷到底是嫡出,怎地还这般小性。”
江氏也不接母亲的话。
江老夫人送了请帖往亲家承恩伯府叶府去。
信中痛斥叶老夫人同叶二老爷,德行有亏,这等换亲之事也是高门贵女能做的出来的?
叶家不要脸面,她江家还要。
江老夫人言明,日后外孙女的亲事不必叶家插手。
叶老夫人也不知消息如何走漏出去,吩咐人将老二寻了回来。
叶二老爷在母亲处自是发了好大一通怒火。
芷汀苑内。
叶景昭正盘腿坐在榻上,手中端着一碟子蜜饯,正一颗颗往嘴里送着。
红枣进来回禀打听到的消息。
“二夫人回娘家去了,老夫人将二老爷寻了回来,听说在屋内发了好大一通火,如今二老爷正派人打听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红枣有些担心,“四小姐,二老爷若是查到咱们,可怎么办……”
“不必担心,二伯母不会同他说的。”
这事儿,她只告诉了江氏,江氏此次怕是已对二伯父寒了心。
余下的事儿,她便不大担心。
“红枣,你说二伯父为何这般怨恨父亲呢?”
她从小瓷碟里取出一颗蜜饯塞入了红枣口中,随口问着。
红枣憨厚的眼里,露出一抹迷茫。
一面咀嚼着口中蜜饯,一面口齿不清,说道,“不是为着财,就是为着名,左不过就这两样罢了。”
为财?
三房用度都是依靠着伯府,也是伯府里最穷的一房。
自然不会为了财!
为了名?
父亲如今不过是翰林院编修,现下哪里有什么名气?
可红枣话也在理。
天下之事,也不过名利二字罢了。
次日,叶景昭同母亲无意提起,“母亲,你可曾想过,二伯父为何这般怨恨父亲?是为名,还是为利?”
一句话,将谢氏问的有些懵。
回想起二叔暗中针对三房的事情。
细细一盘算,谢氏心中也有些疑惑。
“定然不会为财,那就是为了名……”
谢氏说到此处,猛地顿住,想起往事,似有些惋惜。
“若说为了名,倒也说的通。”
叶景昭提起兴致,就等着母亲往下说。
“你父亲幼时虽被老夫人教养,可于学习读书上,却极有天赋,后来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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