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沉厌这是有话要跟我说,便点头跟着他出去了。
苏月梦对家暴男恨之欲其死,她坐在何念跟前没有动,嘴里还不停地教何念怎么对付家暴男。
韩毅陪她留下了。
唐天佑却跟着我们出门了,我看他眼睛雪亮,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赶他走。
犹豫半晌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参合进来,“你要不要回家?”
唐天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姐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不是,你现在事业蒸蒸日上,我不想你被卷进来。”且不说那邪教听起来不好对付,就是苏家也是难缠的。
苏会长结识的大人物不少,我相信苏宇做的这些事他多少也是知情的,眼下就看他更看中哪方了。
人心难测,更何况另一方是苏宇的爷爷,苏会长的父亲。协会的上一任老会长还活着,他是有话语权的,一旦苏会长决定帮助苏宇,唐天佑也会受到影响。
我不想耽误他。
唐天佑听着这话又愣了一下,“那我也不能不管吧?再说了,我已经跟着姐夫查了这么久的干尸案了,要说得罪谁,那应该早就得罪了。”
沉厌皱眉沉默,而后他又点头,他今天的话很少。
我伸手去拽他:“你们查到什么了?”
他还没说话,唐天佑就兴致勃勃地说道:“姐,你知道沈翊晖送你的那套房子,前前房主是谁吗?”
他想卖关子,沉厌突发发声了:“苏武。”
“那是谁?”
沉厌深沉地说道:“苏会长的父亲。”
那就是苏宇的爷爷了。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他?”
唐天佑很兴奋:“就是他,而且那房子不是还有个地下室吗?我看那地下室跟烂尾楼的地下室还挺像的,那地下室的作用肯定是一样的。”
我记得沉厌之前就说过,那地下室有祭祀迹象。
苏武老先生怎么会……哎不对,说起来苏会长家里也有个专门祭祀的地方。
苏家其实是一脉相承的。
“找协会的老人问过吗?他们去过那地下室没有?”
沉厌又摇头。
那就奇怪了,苏会长虽然也有个道场,但对协会中人来说这不是秘密,而且有了这东西也挺方便的。
苏武却偷偷在设道场,他想做什么?
“你们找过协会的老人了?有人怀疑过他吗?”
沉厌还是摇头:“那些老人年纪都很大了,而且听我说他偷偷设置道场都挺吃惊的。”
我沉脸:“苏会长怎么说?”
“我还没问他。”
“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反应过来了:“你怀疑苏会长?”
“怀不怀疑的,催眠一下不就知道了。”
沉厌有些犹豫,“这样怕是不妥,他不会愿意的,强行催眠违反规则。”
我定定地看着他:“你说他为什么要拒绝?”
他拒绝就说明他心虚。
沉厌又被我说动了,“好。”
只是现在天太黑了,我们不好此时过去。
我好几天没见过孩子们了,我想回金桂城了。
我折返回病房想带苏月梦走,她安慰何念半晌。
此时我再见何念,她已经把豆豆放下看着苏月梦听得十分认真。
旁边韩毅还在偷偷擦汗。
“你怎么了?”
韩毅心有余悸地看着苏月梦:“结婚果然好危险。”
这话说得……好像追求苏月梦的不是他一样。
“渣男才会觉得危险。”我一把捞过沉厌,“是吧老公?”
沉厌不明所以,但既然我这么问了,他还是配合地点头:“是,我不怕。”
我冲韩毅挑眉:“你怕吗?”
韩毅挺起胸膛:“那我也不怕。”
唐天佑在旁边切了一声:“也不知刚刚汗流浃背的是谁?”
韩毅就不敢再说话了。
我又把苏月梦拉了起来:“回去了。”
苏月梦先看看我再看看沉厌:“你跟沉道长回去吗?”
我点头。
她很满意:“那正好,我还有话要跟何念姐说,今晚我在医院陪她,你们回去吧,你们明天应该还有事要去做吧?”
她跟何念一下就这么铁了?
有点嫉妒是怎么回事?
我酸溜溜地看她:“这么好啊?”
苏月梦还挺高兴:“当然还是对你最好啊,毕竟小别胜新婚嘛,我反正休年假,又不上班,我在医院你们也放心些对吧。”
何念还一脸祈求地看着我。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是成全他们啊。
苏月梦不走,韩毅自然也不会走。
我把唐天佑薅走了,他板着个脸不情不愿,“姐,那大大块头跟苏月梦什关系啊?”
这话我听着奇怪,他叫姜琦还是姜姐呢?怎么到苏月梦这儿就直呼其名了。
他也太没大没小了。
“你小子对梦梦的恶意是不是太大了?那是你姐的朋友,也是你姐了,说话尊敬点。”
他哼了一声不高兴地拉开了后座的门。
顾念和许只只已经睡着了。
我看了看他们又心满意足地关门准备出去了。
不想我合门刚转身就撞上了堵在门口的唐天佑,我心都吓飞出来了。
“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好吧?”
唐天佑一脸郁闷地看着我:“姐,苏月梦和那个大块头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听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了,“你很在意吗?”
他耷拉着脸:“有点吧。”
“那也跟你没关系,你看你今天的表现,人家跟韩毅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再说了,苏月梦和韩毅都正式交往了,他这是想干嘛,挖墙角啊?
我们家绝对不能出这种人。
我又警告道:“人家是正经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少给我动歪心思啊,还有,追女孩子不是这样追的。”
客厅的灯没开,他的表情也有些晦暗不明,“我哪有!我就是觉得那大块头不是好人,你是她朋友,我怕她拉你下水。”
“拉我下水还有你姐夫看着呢,你就别操这心了,早点睡吧。”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去找苏会长了。
苏会长这别墅我来过几次,但每次都醒在道场里,其他地方我还真没参观过。
见到是我们,大门爽快地打开了,这别墅没请保姆,只偶尔请一两个钟点工。
苏会长的妻儿也不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