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刚刚在成为和野后,经历了一番畅快的杀戮,这种通透的感觉便让修为越加难以压制。
那种感觉就像是丹田内升起火炉。
熊熊燃烧,即将喷薄而起,坐在这里,将门反锁,再用棍子顶在门口。
“咚咚咚……”
心脏不停跳动,仿佛在胸腔里敲闷鼓,徐醒额头汗水逐渐沁出,这种感觉越来越重,本以为多少还能坚持坚持,可此时他突然意识到已经再也压抑不住。
“呼……”徐醒轻轻吐气,双手交叉,最不愿意的便是在这种地方突破,可既然出现,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醒伸手,将两枚参片塞进嘴里。紧跟着,双手托举,按五气朝元之法纳气。
符道真解绝对是顶级功法,但到底有多高级他并不清楚,至少比袁师傅的功法高级的多,自己只按照其上记载细细修炼即可。
阵阵灵气自参片中流淌而开,自四肢百骸转动,由于“水缸”早已满溢。此刻,他只能努力的凝练和压缩。
基础雄厚,仿佛磐石,直至无法压缩的情况下,则所有力量都淤积在丹田。
身体似乎有着一层膜,正隔绝着自己,灵气汹涌澎湃拼命想要将这层膜狠狠冲开!
“唰!”徐醒双掌蓦然收回,掌心交叉,呈碗状交叠。
紧跟着,他的双手连续变换了数个姿势,整个身体散发出淡淡红色。那是气血澎湃,力量淤积所呈现出的状态。
但徐醒的神色还算平静,显然突破对其并不算困难,他眼下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光阴流逝。
安德赛城堡的时间迥异于外面,白黑夜交替的速度很快,慢慢的,阴郁的楼道便再次古怪起来。
先是出现浓郁香气,紧跟着,阵阵黑气开始在楼道内汹涌。
徐醒的精神完全都在突破上面,但精神却覆盖了四周,外面的情况自然知晓。不紧张那是假的,这时候可绝不能出声,那些怪物听觉异常灵敏。
虽然最后时刻,双掌交叠,不会再改变动作,但气息澎湃间难保不会出现其他动静。
徐醒只能拼命压低任何可能出现的声音。渐渐的,嘈杂的怪响再次自城堡巷道内出现。
那些安德赛城堡的精神病大夫们再次手持武器四处游荡,听到任何声音便会狂冲而上,它们痴狂的笑着,哀嚎着。
“哈——哈——哈——”
“嘻嘻嘻……”
“呲呲呲。”
……
各种怪响越来越重,裹挟着黑色的阴气,澎湃在走廊巷道里,浓郁的阴气再顺着门缝等空隙钻进屋里。
而徐醒问法境后期的瓶颈也到了将要破碎的最后一步!
他整个人如同老翁入定,甚至如同石头一般,外面厉鬼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声息。
整座城堡都沸腾起来,只有这间屋子,坐着一尊石雕。
但只要仔细观瞧,徐醒心脏跳动的却更加有力了,整个人气质内敛的同时有种将要爆发的力量。
“咔!”
倏然间,丹田内仿佛玻璃破碎般的声音骤然传来!
徐醒蓦然睁眼,双眸中射出两道金色光芒,那气势,仿佛可以穿透墙壁,整个饶力量提升了不知凡几。
然而就在这一瞬的声音却瞬间惊动了外面。
大量厉鬼狂冲而来!这间屋子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毫无意外的被它们注意到。
“哼。”徐醒毫不迟疑,立即穿上尸皮,将人类的气息掩盖,同时蹿到门后,握住匕首和柴刀,随时准备出手,自己独自一人虽然危险,但也有很多事更方便。
至少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穿上尸皮,借此掩盖气息,这是极其方便的手段。
可就在他潜在门后的那一瞬,外面却骤然响起两道破风声!
“嗖嗖!”
那两道声音与自己发出声音一前一后,似乎发声之人也没预料到出现这种变故,立即高呼道:“那屋子怎么会有声的?快,立即冲过去!”
听到这声音,徐醒蓦然一惊,这正是费奇发出的。
这两人那晚最先跑了出去,而后失踪不见,眼下看起来应该也藏到了某间屋子里,正准备找机会逃出去。
此刻,显然没预料到徐醒率先发出声音,以至于他们刚刚冲出来,大量的厉鬼便汇聚过来。
此刻,撞了个正着!
“啊!不好!”
“可恶!”
两人同时惊呼,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费奇最先反应过来,只见其猛的自怀里掏出枚金色神像,吊坠一样大,绽放炯炯光彩。
他双手紧握吊坠,紧跟着,肉疼的咬牙,用力一扬。
这金色的东西居然蓦然立于半空,璀璨金光绽放,如同真神降临,随着这炯炯光芒照耀,四周厉鬼立即惊呼的向后狂退。
“跟我来!”费奇高声呼喝,只见其猛的越到楼梯口附近,双手合十,沉声祷告道:“伯爵,祭祀了三个人,我和麦哈娜已经回来了,我们流淌着乔治菲肯家族的血液,虽然已经稀薄,但确实无疑……”
着,他猛的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液流淌在出入口的楼梯上。
倏然间,硫酸般的呲呲声响起。紧跟着,白烟滚滚,引的楼梯居然出现了一丝波动。
“唰——”
原本的楼梯明显发生了变化,样子未变,可气息却有了改动。
“太好了!”麦哈娜露出惊喜的笑容,双手亲昵的拦住费奇的胳膊,像个幸福的女人,欢呼雀跃。
望着楼梯,她忍不住的娇声道:“这下我们一定能得到伯爵的软甲,那宝贝听不但防御力强,还能让人在未达到入法境之前就可以短暂飞行!”
“没错,真正的第二层出现了。”费奇看了眼麦哈娜,宠溺的将其揽入怀中,只是没人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惊喜和贪婪目光。
那股样子不出的诡异,只见他悄悄回头凝视了眼楼梯,眼中戾色一闪!
“啪!”
蓦然间,费奇猛的抓住麦哈娜后背的衣领,臂膀用力狠狠将她推了进去!这动作让此女万万没有想到,以至于根本来不及反应及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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