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徐醒看的一清二楚,对于厉鬼颇为了解的他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飞天夜叉迷惑这个男人,可她的耐心已经到头,这男人死定了。”
随着凡尔赛等人的闯入,飞天夜叉伸手伤了他后径直消失离开,众人眼前的画面也骤然消散。
刘天算瞪眼看着徐醒,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小子,你知道的似乎很多,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他看向徐醒,他丝毫没有察觉那头厉鬼前后的心态与神情的变化。
“那飞天夜叉一是在利用范朗西斯杀人,同时也在玩一场血腥的游戏,刚刚那种目光是她已经感觉到无聊了。”徐醒静静张口,凝视着前方的爱普莉。
“在咱们来村子前,飞天夜叉一定去了警局,将范朗西斯在监狱里杀掉。”
骤然间,在场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
但同时他们也瞪眼凝视向爱普莉,新城主为什么要给大家看这些?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那飞天夜叉就是新城主本人了。”徐醒语气低沉,这话却如同炸弹,抛向大家的脑顶!
所有人都像是五雷轰顶一般,生生楞在原地,他们不相信!也无法相信!若是这样,人类与其根本没有什么谈判的可能!
“嘻嘻嘻!”
骤然间,爱普莉凄厉的笑了!她居然没有攻击众人,反而用自己身上的刀子,狠狠朝自己脖颈处划去!
那动作极其突然狠戾,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嗤!”
蓦然间,鲜血狂涌而出!仍旧发热的血液喷了刘天算和空相等人一脸,爱普莉眼眸圆睁整个人骤然向后仰倒。
“咕咚!”
原本活生生的生命瞬间化为一具尸体,生生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在场所有人都傻了,万万想不到对方刚刚上身没多久就要杀人!
即便厉鬼也会贪恋活着的感觉,可这头厉鬼居然毫不留情,直接抹杀自己上身的宿主!这得是多大的杀念与怨气?
“混蛋!”凡尔赛眼珠都变的血红,抱住爱普莉的身躯,牙齿几乎咬碎,刚刚弟子还鲜活的生命,此时已经阴阳两隔,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只见骤然跃起,朝着新城便冲了过去!
“冷静!”
其他人赶紧追他,这时候去新城被恶鬼围攻几乎就是找死,这次众人是来和恶鬼谈判的,若是硬碰硬的对磕,那他们完全没有胜算。
可惜,他的动作太快也太突然,没来得及阻拦便已经冲向新城,对那些厉鬼们展露出身形。
众人原本就已经抵近了新城,冲出去瞬间便会被看到,凡尔赛冲出去也必然会被恶鬼群起围攻,然而情况却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的跃出,应该已经被恶鬼瞬间发现才对,可此时,那些五官扭曲的恶鬼却像是没看到他。
只见凡尔赛手握十字架和短剑,三下五除二,径直将门口的恶鬼们斩杀殆尽!
“怎么回事?”刘天算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还有空相等人同样如此,凡尔赛作为神教徒是师兄弟三人中最弱的,可今天降妖除魔的本事居然这么利落了?
“他们没有五感了。”徐醒迈步走过来轻声道,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所有人,这些恶鬼之所以全都长的一个模样,五官扭曲旋转,那是因为都是被故意毁坏了灵体。
它们无法看、嗅甚至听,只能凭借长期的习惯来判断方位。
原本就是怨气滔天,此刻,这些恶鬼更加愤怒,可无论怎样愤怒,没有五感,这些怪物也如同废物一样。
“阿弥陀佛……是什么人这样狠毒?”空相忍不住口宣佛号,见过了太多的惨剧,此刻,这位和尚心中可谓五味杂陈,旧城已空,新城更是所有恶鬼都失去了五感。
那这地方别说是人,就是对鬼来说都是地狱!
自己师傅辛苦数百年,无休止的在奈何桥上口诵佛经到底颂给了谁?此事既嘲讽又心酸,他不敢想象,更不敢将此事告诉师傅!
“呼呼呼......”凡尔赛眼下杀了大量恶鬼,正在城门口喘着粗气,同时探头朝里打量。
“新城主。”徐醒张口回答,而后居然率先走进新城,城内颇为热闹,恶鬼到处都有,和进门时一样,它们都是五官扭曲旋转,仿佛拧麻花般聚为一团。
“那新城主,就是一直追杀我们的飞天夜叉,她原本在湖面上就可以动手, 只是这怪物在玩游戏,虐杀的游戏,而且似乎还有别的顾忌。”
他轻轻张口,对于恶鬼的习性已经颇为了解,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多少已经猜到了几分。
“难怪!”刘天算悚然一惊,几人这次算是太鲁莽了。
若是这样,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爱普莉请神上身的,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将她杀死的罪魁祸首。
“可恶!”刘天算手握金钱剑,老脸抽搐,他本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可此时还是忍不住强烈自责起来。
“别自责了。”徐醒静静张口,看着他道:“爱普莉已死,可你们还能多活几刻?”
这话如同寒流,狠狠顺着刘天算的后脊椎骨自上而下流过,让心中杂乱的他清醒过来,深深凝视徐醒,这叫伦道夫的弟子怎么如此的老成?
是啊,如果飞天夜叉是新城城主,而且老城已空,自己几人又能多活几日?也许都会随爱普莉而去。
果然,随着徐醒话刚落下,便见到城中央缓缓飘荡起一道红色身影,那身影非常的纤长,大红袍垂下足有两米以上。
煞白的脸庞透着诡异的笑容,猩红的舌头缓缓伸出,痴愚的看着众人,嘴里发出嘻嘻怪笑。
身躯古怪的扭曲着,完全不是人类肌体能够做出的动作。
“摆坛!”刘天算低吼,这时候,不光靠自己,还可以摆法坛来增加抵抗成功的几率。
仅仅片刻,就看到一座法坛已经摆设完成。
而天空中飞天夜叉仍旧痴痴的看着他们,并不急于攻击,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任凭对手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