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轻轻摇头,淡淡道:“放心,我知道轻重!我要的信息不是这座岛的,而是这里的整片海域。”
他看向远处大海的方向,虽然地形的原因遮蔽了视线,可眼眸却看的异常深邃……
深夜,血月高悬。
居住在这里的人很少能看的到阳光以至于脸庞都有些惨白,尽管乍看生活如常可实际却居住在地狱一般!
自己的爱人、母亲,必须经历至少三次产子的过程,每次都有可能怀上鬼婴进而被控制并死亡,对于这里的城民来说既残忍也无可抗拒。
卢卡斯失魂般回到家,屋内的钟声敲响,已经是子夜,他没力气洗漱便直接穿着衣服趟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嘀嗒!嘀嗒!嘀嗒!”
不知睡了多久,蓦然间,嘀嗒嘀嗒的流水声悄然出现!
卢卡斯睡的本来很熟,可一股寒意却仍旧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跟着一股惧意猛然袭来!
“是魔胎噬亲——?”卢卡斯惊骇至极,这个机率非常的低,虽然森比埃城内的女人们生孩子会有极高的机率诞下魔胎,但那威胁的也仅限于母体罢了。
可在这里还有一定非常低的机率那便是威胁到胎儿的父亲,这便是魔胎噬亲,然而这个可能性并不高,这是多少年也不会发生一起的事。
卢卡斯站起身,轻轻迈步,那水滴声似乎来自于自家楼下的一间仓库里。
他悄悄顺楼梯向下走,水滴声原本不该如此大,可此时却清晰入耳。
“嘀嗒!嘀嗒!嘀嗒!……!”
“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吧……?”卢卡斯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径直来到一楼,屋内漆黑一片,但他却不敢点灯。
卢卡斯害怕一旦出事,骤然点灯会惊扰到恶魔,然而这种想法明显是一厢情愿罢了。
伊芙琳如果成为了恶魔,可绝不是他点不点灯就能不被发现的!
卢卡斯蹑手蹑脚的走下楼,那嘀嗒的水声确实来自旁边的仓库,仓库不大,平日里只是用来存放些杂物罢了。
轻轻推开门,看着里面的景象,外面月光照耀多少还能够视物,而出乎预料的是屋里似乎没什么异常。
“嗯?”卢卡斯这才彻底的推开门并点燃屋内的油灯。
空空荡荡,除了墙角有些漏水外没有其他异常。
“呼……”他放松般的吐了口气,自己确实是有些神经衰弱了,独自居住,承受着无尽的孤独和寂寞,即便是成年男人也可能承受不住。
这也是本地同性恋多的原因,当然,他自己是实实在在的直男。
卢卡斯在仓库内观察着,凝视四周,发现那滴水声似乎来自房顶,应该浴室的水漏了。
虽然点着油灯可自己却看不清房顶的细节,但是无所谓,因为夜里没法找人维修,只能等明天白天了。
自己现在只需要找个脸盆接一下就行……
卢卡斯从地上找了个废旧脸盆,放在墙角漏水处,防止漏水过多让仓库的东西受潮,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水不对。
抵近后淡淡腥臭味非常明显,同时落在手上还感觉相当粘稠!
“这是——!”卢卡斯蓦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将盆缩回来,站起身来到油灯下仔细的凝视。
这才发现盆里居然是鲜红色的血液!
“啊!”卢卡斯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惨叫,吓的他立即将这盆扔了出去!跟着,抬头看向血液流淌的地方。
那里,明显是自己的卧室!
可自己刚刚明明是从那里走下来的才对,怎么会这样!难道恶魔就在自己身边?
卢卡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回到房间,他径直朝门外冲了出去!即便回来也得多叫点人,然而刚刚推开门,他却彻底傻了眼,自己居然又回到屋里了!
“怎么会!”他猛的惊呼,回头看去还是房间里,自己如同陷入了万花镜一般,两面的景色一模一样,面对如此恐怖诡异的情况,卢卡斯体会到了一种濒死般的恐惧!
此刻,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无论自己如何推门都不能出去!
很明显,魔鬼盯上了自己。
“是要我自己走上去……?”卢卡斯张口,他有种预感,预感到了这头恶魔的意思,它的目标是折磨自己,把自己的家弄成鸟笼!
然后猎人便蛰伏在角落,欣赏着猎物绝望的恐惧。
这实在太可怕了!自己为何如此倒霉,要承受这种极端的恐惧?
但卢卡斯还是狠狠咬牙,打起了精神,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躲不过那就尽管面对,大不了一死!反正自己孤身一人死了又能怎样?
念罢,卢卡斯强提胆量,一步步朝着楼上而去,直至来到自己屋门口。
原本点着灯的屋子,居然已经熄灭。
卢卡斯一把推开门!里面的景色映入眼帘,窗外的血月映照,光线比楼下仓库还好,只见屋内正中心地上坐着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背对门坐着的女人,她长发披肩,曲线玲珑,整个人散发出青春的气息。
此刻,女人正在血月的映照下,轻轻梳着头。
随着她的动作,长发如同流水一样向地面淌着水,而伴随着腥味卢卡斯能够清楚那绝对是血水!
而此刻他除了恐惧外,还有便是心痛,因为这个人哪怕是背影他也能认识,这是自己的女人伊芙琳!
“伊芙琳……伊芙琳是你么……?”卢卡斯颤巍巍的走了过去,直至近前,他猛的瞪圆了眼睛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除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伊芙琳还能是谁?
只见她的头顶布满了手指粗的孔洞!眼下阵阵血水自其中外溢,脸颊皮肤惨白且挂着古怪笑容。
那笑容透着诡异,其中似乎夹杂着痛苦、绝望、以及无尽的怨恨!
在肯定伊芙琳的身份后,他立即来到对方身前方,泪水洒落,只见对方肚子出奇的大,如同即将生产一样。
而且里面胎儿活动很异常以至于肚皮胎动的非常激烈,甚至有种要破腹而出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