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缓缓的,走到上周失踪的那个同学的座位旁边。
看没有人注意她,她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去。
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伸进了抽屉里。
很顺利的,时冉一下子就摸到了上课前她看到的那张纸。
教室里依旧是吵吵闹闹的声音,时冉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她。
于是她将那张纸抽了出来,查看纸上的内容。
“逃!”
这张纸上只有一个字,红色的笔写满了这个字。
除了这个字,再没有其他的信息。
逃,她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写这个字?
她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样的秘密。
这所学校虽然恐怖,但是大部分的学生都还是在规律的生活着,像是在一所普通的学校里面一样。
所以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是发现了学校背后的秘密吗?
所以才失踪的吗,所以她的失踪,也是学校所为吗?
而在她失踪之前,又到底和自己说了什么呢?
虽然在脑海中回忆着,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系统根本就没有给她那段记忆。
不。
时冉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片段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
只是很零星的剪影,好像就是她和自己说话的画面。
但是待时冉想要去追寻这些画面,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而这些画面也没有声音,她根本无法确定,这个失踪的女孩子在那天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事情到了这里,直觉告诉时冉,那个女孩子可能真的和她说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说这张纸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后面放进去的?
还有什么人在指引着她。
这个人无论是谁,都是想让她离开这里,是让无法确定这个人是谁,用力属于哪一方势力。
可能是学生中有人知道什么,于是在警告她,让她尽快离开这所学校。
也可能是校方识破了她的身份,想要她触犯校规,进而死亡,以防止她通关,防止她破坏关于这个学校的一切。
直觉告诉时冉,留下这个字的很可能是这个教室中的人,也就是学生。
时冉目视前方,左右打量着,但是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仅凭现有的信息,时冉无法确定这个人是谁,又或者就是这个失踪的人。
在时冉背后的一个角落里,一双眼睛已经落在时冉身上很长时间了,但是时冉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一个女孩,戴着一个有着两片绿叶子的发箍。
她是班里的纪律委员,负责维持班上的秩序。
从早读自习课开始,她就已经盯上时冉了,并且已经盯着她很长时间了。
她盯着时冉自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要挑她的错处。
从时冉步入教室,她就感觉到了时冉的不对劲儿。
这个时冉,和之前的时冉,明显不同了,如果说之前的时冉给人的感觉是安分守己的,现在的时冉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会惹事儿的。
现在的她,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是最容易报复她的时候。
她对时冉的针对是很明显的,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时冉,谁让时冉当初想要和她争班里纪律委员的这个位置呢。
现在是下课时间,她管不到时冉,等......第四节自习课吧。
纪律委员收回了视线。
时冉刚回头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沙阑见时冉回来了,正色低声问道:“想起来了吗?安妮那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这可能很重要。”
安妮,就是方才时冉去到她座位上的那名失踪的学生。
时冉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又有一些画面闪过,这次,还有了一些声音。
好像,安妮是和她说了什么。
时冉闭上眼睛,用尽全力的去追逐着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映入脑海的,是安妮那张略显焦急的脸,她似乎在拜托自己什么。
“天台......找......联系.......贩卖......试验......”
断断续续的一些模糊画面,和一些迷蒙的声音,在时冉的脑海中闪现。
时冉虽然极力的想要抓住这些片段和声音,但是也只留住了他们五六秒的时间,只得到一些不连贯的字句,她根本就无法判断出,完整的话是什么。
“天台,找,联系,贩卖,试验......”
时冉睁开眼,在脑海中重复着这几个字词,尝试着将他们联系起来。
天台,是学校的天台吗?
时冉回忆了一下她今天早上观察到的这个学校的大体样子,很多的建筑都有高高的塔顶,塔顶上还有一根类似避雷针一样的长长的针尖。
而天台,只有这栋教学楼和宿舍楼有。
所以,这个天台,一定是在教学楼或者宿舍楼其中一个。
而找,是找什么呢,是说,要在天台找什么吗?
而“联系”,又是要她联系谁呢?
时冉又用力的回想,想要彻底的想起,失踪的安妮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但她再回忆不起任何东西,并且感到脑袋里传来的一阵尖利的疼痛,于是只好作罢。
时冉垂眸,捏了捏自己的手掌,看来,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只有等待下一个契机了。
沙阑看着时冉的样子,无法判断她到底想起来没有。
她皱了皱眉头,再次问到:“你想起什么了?”
沙阑急于找到失踪的好友仲雪,于是,对于失踪的安妮,在失踪之前和时冉说了什么,迫切的想要知道。
她不在乎自己在这里会是死亡还是怎么样,她只想知道,失踪的好友,到哪里去了,学校对她做了什么。
于是,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安妮到底知道一些什么秘密。
语冰用余光打量了他们两人许久,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她当然知道,安妮和时冉说了什么。
但是她不会告诉沙阑,沙阑是个冲动的人,她一定会浪费掉她们逃生的机会!
虽然对于能够活着离开这所学校很没有信心,但是,希望,终归是希望啊,有一丝希望都比毫无希望要好。
时冉看着沙阑急切的样子,面不改色的说道:“她说,她大姨妈好像来了,问我有没有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