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神力在祂掌心缓缓流淌而出,周遭的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树叶的沙沙声如同低语,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步都似乎踏入了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阴暗的环境里,所有的光彩只浮现于祂的周身,即便天上的月亮也无法散发出光泽。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就由你来制定游戏的规则如何?”
祂身上的恶意似乎在逐渐变少,但我却依然感到窒息。
在祂的目光之下,我不得不仔细斟酌着,才制订出如今的规则怪谈。
若是太过偏向于人类,也许祂会毫不犹豫抹杀大部分人类。
身为祂舍弃的情感,我并不能知道太多祂自身所知的事情,比如祂无法越过蓝星意志抹杀人类。
或许从一开始,祂就在谋求蓝星这片土地,但中途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祂将我舍弃下来。
最后再由我,一手制定了规则怪谈这场游戏。
只不过规则怪谈中大部分规则都是祂所制定,而我也只是创造了一个框架。
失去爸妈和妹妹,我知道不能有其他无辜之人因我而死,尽管人类不是大多像他们那样友好,但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祂是我的主体,可以随意定下我的生死,而我于祂只是一块不堪大用的垃圾部分。
在规则怪谈完善以后,人类世界里开始出现这场恶劣的游戏。
我也一次次的看着,看着那些人类死于非命。
在祂离开之前,祂赐予了我更多的神力,我明显感受得到神力的增强。
只是我清楚,无论我多么强,始终无法反抗本体的意志。
规则怪谈这场糟糕的游戏似乎令祂无比上瘾,祂与我一同欣赏着人类的挣扎,发出高傲的点评。
而我,在失去妹妹一家后,对于其他人类并无太多的情感,倒也勉强在祂面前装的下去。
时间久了,也不知是祂感到无聊做出的恶作剧,又或者只是一个巧合,龙国的天选者出现了三连败。
实际上,我更倾向于这些是祂的恶作剧。
那三位天选者,他们的样貌神态与妹妹一家太像了,死的也一个比一个惨烈。
在那三名天选者死去之后,我硬着头皮看了两场,至此龙国已经五连败。
剩下的游戏,我早就无心观看了。
因为祂离开了。
我并不想在祂的面前装模作样,可我同时也不清楚有关祂的信息,只能以此维持这短暂的假象。
只希望这样的做派,能稍微令祂感到满意,不再折磨我和那些弱小的人类。
事实上,好像真的如我所想一般开始变化。
祂不再经常出现,只是很少会出现在我面前,为我传递祂浓厚的神力。
每一次接收下祂的神力后,我对人类的情感就会越来越淡漠,直到最后甚至产生了某种蔑视与厌恶。
这个过程并非是祂的阴谋,而是正大光明的阳谋,我即便知道了,也无从抵抗。
祂强大到可以随意碾死我,而我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顺从,别无他法。
当我对人类不再爱护时,祂很满意的为我带来了一个好东西,能让我随时去不同时空虐杀人类。
时间过得太久了。
我始终一人在高塔之巅,杀戮也无法满足我的空虚,我多么渴望能回到从前,能再见到妹妹。
一片湿润软糯的云彩滑过我的身旁,浅金色的神力暴力将其轰碎打烂,我的唇畔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如果能回到与妹妹再见的第一面,我将亲手杀死她!
如果不是她为我带来了光明与爱,我又怎会难以忍受黑暗与孤独?
只要杀死妹妹,她的爸妈也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痛苦煎熬!
浅金色的神力在我的周身萦绕着,我并未意识到,自己似乎在逐渐与本体变得更加相似,就连神力的颜色也有些难以分辨了。
如祂所愿,我将人类碾压、践踏,同时贯穿着弱肉强食的原则,一视同仁的想要弄死所有人类与诡异。
我肆意玩弄着他人性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残忍的磨灭掉一个人的希望,看着那人慢慢的绝望,成了我最爱的节目。
这个世界就应该如此,只有要所有人像我这般痛苦,我才不会感受到自己的痛!
癫狂与杀戮占据了我,我逐渐忘记了那个夏天,细雨蒙蒙中,妹妹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捡蘑菇。
我杀了越来越多的人,磨灭掉不知道多少人眼中的希望,却在最痛苦狼狈时,遇见了最特别的一个人类。
起先我只是注意到带有她气息的派派,只要抱着小鸵鸟,就能抚平我心中的痛苦。
可后来,我发现真正能治愈我的并非那只鸵鸟,而是一名人类女子。
木黛,初次听闻这个名字时,我还不知道她将占据我的整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