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损带着龙舌兰一同回到了小屋内。
玉屏公主此时刚刚醒来,看着他们两个人,眼中露出了几分疑色:“这位是?”
“属下六扇门捕快龙舌兰,见过公主。”
“不必多礼。”
龙舌兰看了看她,随后轻声说道:“公主,太平王府的事情我已经知晓,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玉屏公主眼眶微微泛红,眼泪在眼圈中打转,默默的点点头。
李损上前一步,轻声开口道:“太平王府内此时怕是早就已经被他们控制,我打算趁着今夜,去查探一番。”
“我跟你一起去。”龙舌兰与玉屏公主同时开口。
“不用,太多人进去恐生变故,还是我自己去为好。”他看着两个人,冲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
此刻的蔡府内,宫九与蔡京对坐一堂,两个人神色凝重。
“怎么办,我听下面的人回禀,那个孛儿只斤·迪丽热巴武艺高强,旁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蔡京一听,顿时怒从心来,双手死死地攥着拳头,捏的吱吱作响。
他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又是他!什么次次都是他来坏我的好事!”
“你认识他?”宫九一脸玩味的看向他,面上有些意味深长。
“何止认识,我们的之间的梁子大了,我一定要杀了他,以解我心中之恨!”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过了一会儿,他顿时喜笑颜开。
“对了!让何红药去,用她的蛊术去对付那个人,最好也能给他下一个蛊……”
两个人在屋内密谋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九才出了蔡府,上了马车。
不远处,李损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溜进了王府内。
幸好,玉屏公主早就将府内的地形,与他说了个大概。
虽然,这里守卫森严,但好在他早就已经将王府的构造,熟记于心。
趁着夜色,再加上他的身法,也是慢慢的靠近了太平王的房间。
他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随后脚尖轻轻点地,身子腾跃而起,一下子翻身上了房顶。
李损小心翼翼地移开了瓦片,身着夜行衣,夜空融为一体,趴在了房顶上,向下看去。
屋内,太平王身边围着两个女人,一个挥动着手腕上的银铃,一个正喂他喝下什么东西。
李损眯了眯眼睛,也认出了那两个人,正是婠婠与何红药。
只见,太平王喝下那东西后,不出片刻的时间,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怪物一样。
全身上下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站了起来,身上的皮肉也在不断的腐烂,在慢慢的愈合。
下一刻,太平王就像受到什么指令一样,眼皮猛地睁开,整个人就像野兽一样,四肢爬行。
随后,他整个人嗓子中发出几声嘶吼,猛地朝着婠婠的方向扑了过去。
何红药眼疾手快,直接从手中甩出了一段绳子,配合着婠婠,将他死死的捆住。
而被五花大绑的太平王,依旧没有任何安静的意思,继续呲嘴獠牙冲着他们低吼。
李损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想起来武嵩曾经在武家庄,与他形容村民们的惨状。
与他此刻的症状,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忍不住在心中暗想:看来武家庄的事情,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这次怎么样了?是否能将他完全控制住?我可不想,再出现上次那种状况。”
宫九坐在一边,有些冰冷的开口。而在他的身后,站着的则是沙曼。
何红药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过了好半天才开口:“上次那种情况,我也没有预料到……”
“我不想听那么多废话,你就告诉我,到底还能控制他多久?”
婠婠慢慢抬头,看了他一眼:“保守估计三天,就算配上我的天魔音,也只能维持五天左右。”
宫九听罢,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控制住他。”
说完,他带着沙曼转身离开了。
婠婠与何红药也不知道又做了些什么,原本还疯狂的太平王,顿时安静了下来,木讷地坐在原地。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在屋内简单地说了几句,也都纷纷回到了房间。
李损在屋顶又等了片刻,不见有人来,一个翻身落进了房间。
他先是检查了屋内的状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便放下心来,转身去查看坐在地上的太平王。
就在他刚刚触及他身体的一刹那,太平王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整个人止不住地癫痫颤抖。
李损皱了皱眉头,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个大穴,为他吃了一颗清心丸,这才使他慢慢安静下来。
他看着逐渐有些昏昏欲睡的太平王,伸出手为他把脉,以内力注入他的体内游走。
但是,却丝毫不见有任何异样,就好像是普通人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他猛地发现胸口处有一些异样,他连忙打开衣服查看。
一瞬间,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在太平王的胸口的皮肤,正密密麻麻的鼓起无数个疙瘩。
上面布满了,就像如鲜血一样红的裂纹,随着他的呼吸不断地耸动。
而后,那些疙瘩就好像突然活了一般,在皮肤下面不断地蠕动着,就仿佛下一刻要破肉而出。
李损压下心中的恶心,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就在指尖,与他的皮肤相触的一刹那,他能清晰的感觉到。
太平王的胸口处有无数的东西,在其中不断地蠕动。
“这究竟是什么?”李损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索着。
突然,一直半昏半醒的太平王,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胸口处的裂纹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从他的四肢到内心,慢慢地响起骨头摩擦的声音,而他整个人也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
朝着李损的脖颈,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嘴里还不断地发出低吼声。
“我去!这什么!”他惊呼一声,侧身躲过一击。
还不等他站稳身形,一股腥臭味从他的身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