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损转过头去,看着她似乎要吃人一般的眼睛,心中暗喜。
随后,他的大伏魔拳猛然将地面砸出一个大窟窿,震慑住周围的黑衣人,不敢再上前半步。
何红药就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想着:打吧,就尽情地打吧!
我看你等会还有什么本事,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出片刻的功夫,李损就将周围的黑衣人横扫一片,一个个狼狈地倒在地上哀嚎着。
他缓缓的抬起头,邪魅一笑:“就这?还不够小爷开胃菜呢!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
何红药也定定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炽烈红唇一勾:“你怕不是忘了,临走前我抽你的,那一记鞭子。”
“你说什么?”李损一听,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一僵。
下一刻,清苑内响起了一阵阵的笛声,仿佛魔音贯耳一般,瞬间充斥着他的大脑。
只过了片刻工夫,他整个人浑身冒着冷汗,身体忍不住抽搐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只不过,随着又一阵的笛声响起,他再次挣扎着站了起来。
但是,眼神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半点的温度,就好像是死不瞑目的那种眼神。
“呵呵,你不是愿意笑吗,那我看看你现在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何红药一边说着,一边眼中闪烁的光芒,一脸笑意的看着地上狼狈的人。
而在楼上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蔡璇,忍不住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李损就像是一个僵硬的木偶一般,被何红药指挥着带走了。
而李损,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木讷地跟着众人离开了。
就在蔡璇愣神之际,她突然看到,原本呆愣着的人,在出门的一刹那,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偏头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蔡璇一下子懵住了,直直的站在原地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想起二人在屋内的对话,沉思了片刻,交代的贴身侍女一番,换上了一件平常的衣裳,从后门出去了。
六扇门内,诸葛正我听着武达浪与龙舌兰二人的消息,忍不住紧紧蹙了蹙眉头。
他低头做着思考的样子,整个人思绪有些混乱,手指轻轻地扣着桌子。
好半天,他才开口:“你确定,你们两个人说的是真的?”
“诸葛神侯,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们大人吗?”武达浪一脸焦急。
龙舌兰也在一边附和:“大人,还请你早做定夺,时间不等人啊!”
诸葛正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一变,神色也是凝重,远远的看向门外:
“你们先按计划行事,一定要确保太平王的安全,其他的交给我。”
说着,他冲着二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了出去。
屋内,只留下他一个人,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看来,皇上的猜测没错。”
说罢,他连忙抓起了一旁的金令牌,急匆匆的向宫门走去。
就在他刚离开不久,蔡璇从侧面的街道赶了过来,却被拒之门外。
“我有要事,求见诸葛神侯!”她一脸慌张之色,对着守门的几人说道。
几名守卫相视一眼,随后开口道:“神侯刚刚离开,你如果有要事,还请改日来访。”
蔡璇一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随手扯过来一匹马,英姿飒爽地驾马而去。
好在,距离宫门处不远的地方她追上了诸葛正我。
“你是?”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带着几分疑色。
“神侯大人,奴家受人所托,来为你提供重要线索……”
另一边,太平王府内,李损此时被何红药带入了府中。
宫九等人,早就已经在府里,等候多时了。
“太好了!可算是解了我们的一个心头大患。”牛肉汤看着眼前,听话呆滞的李损,松了一口气。
宫九也是一脸痛快之意,笑着点了点头。
而何红药则是一把将李损推到一旁,与太平王相对而坐。
两个人就这样,全部都是眼睛瞪得老大,身形僵硬地坐在那里。
在众人说话之际,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眼球一转,透露着几分鬼灵精怪。
“明日就是太平王寿宴,届时是我们动手的大好时机。”
“没错,傅宗书昨日也传来消息,皇上或许会微服私访到王府。”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牛肉汤眼眸一转,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宫九盯着远处的二人,目光如炬,双拳紧紧地握着,随后又慢慢松开。
“寿宴是个好时机,我们就来一招借刀杀人!”他神色带着几分阴翳,笑容也是诡异至极。
“还有,给蔡京那边传消息过去,让他务必与那些人联络好,一旦城内发出信号,就立刻发起进攻。”
“何红药,你一定要确保他们二人体内的蛊虫稳定,切不可有半分纰漏。”
“放心……”
就在众人商议地热火朝天之际,李损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将计划尽数听了去。
“切,一群蠢货!小爷我是那么弱的人吗?”他一边思索着如何传递消息,一边在心中暗骂道。
很快,几人查探了李损和太平王一番后,相继离开了屋内。
一直默不作声的婠婠在临走之际,转头看了一眼李损,脸上带着几分疑色。
“你怎么了?”何红药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询问。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你抓到?”
“哎哟,你就放心好了,论蛊术,这天下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傀儡,量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她满脸的骄傲自负,丝毫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人狠狠地打脸,抽得她亲娘也不认识。
婠婠依旧是心中有些慌,走到了李损跟前儿,轻声道:“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容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