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只不过那眼底是越发的冰冷,冷笑一声继续开口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哪一点不是骗我的?”
“把我当作你母亲的替身!随随便便就成为你的禁脔,被你一直玩弄在股掌之中。”
“不,不是这样的!”宫九眼睛不断的瞪大,大声冲她喊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人。”
“呵呵,那我问你,为何在清苑,丝毫不顾我的死活,弃我而去,任我自生自灭!”
一边说着,沙曼从腰中拿出来一块方帕,轻轻地擦拭着钢丝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就这样,这定定的看着瘫倒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的宫九,眼中丝毫不得有半分的温度。
牛肉汤此刻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掌拍开沙曼。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如今也少一个白眼狼!”
话音刚落,她再次猛地拍在了沙曼的肩膀上,仓促之下,来不及躲避的沙曼被打退数步。
“呃!”沙曼闷哼一声,单腿跪倒在地。
李损见状,刚想要上前,却发现旁边有另一个人比他快了一步。
只见,宫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抽了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嘶吼的声音大喊着:“谁敢动我母亲!”
沙曼定了定心神,看着眼前挡在自己前方的男人,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牛肉汤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冲着他说着:“宫九!你这是在做什么?明明是她背叛了你,到现在你还护着她!”
“你住嘴!她没有背叛我,她是爱我的!”
“母亲,你不要离开我……”
宫九整个人浑身不断的颤抖着,刚刚使用禁术的反噬也随之而来,强烈的冲击,使他五脏六腑尽数被伤。
他不住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脑袋不断的摇晃着,口中一直喃喃自语。
现在的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沙曼,还是她的母亲。
沙曼看着眼前已经彻底疯魔的人,心中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反而升起了一抹心酸。
“宫九,你我恩怨到此结束,我们江湖不见!”她转过身去,微微阖上了双眼,一滴泪从眼角流过。
爱过吗?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条毒蛇,是只狐狸,是个魔鬼。」
「有人说是用九种东西做出来的。」
「哪九种?」
「毒蛇的液、狐狸的心、北海中的冰雪、天山上的岩石、狮子的勇猛、豺狼的狠辣、骆驼的忍耐、人的聪明,再加上一条来自十八层地狱下的鬼魂。」
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那年的青楼花魁轿撵,是他将她抱回了岛上。
那年盛夏,他知道她怕热,特意从天山采来一朵冰花献给她。
那年那天,无数的日日夜夜,往日暗沉不可追,所有的一切到今天都消散如烟。
她知道,宫九其实并不真心爱她,只是因为她的神态和声音与亡母有些许相似,仅此而已……
李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一下子拉回到现实世界,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沙曼轻轻的抬手抚过脸颊,悄无声息地抹去那一滴泪,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用担心,大仇得报,又怎会不好?前路光明磊落!”
“啊!”突然,宫九仰天长啸一声,嘶吼着向后花园跑去。
太平王看着他如此模样,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老泪纵横,寻着他的方向追了过去。
牛肉汤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苦笑一声,一掌推开了围在她周围的侍卫,也跟了上去。
“唉,真是好复杂的三角恋呐!”李损看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百感交集,忍不住感叹一声。
武达浪上前开口询问:“大人,我们不追吗?就这么放任他们离开?”
诸葛正我也忍不住叹息一声,随即说道:“就任由他们去吧,宫九用了禁术,恐怕也活不长了。”
另一边,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四人鼻子上塞着两个纸团,将一众西夏人缉拿归案。
只是,那每个人裤子后方,都隐约带着几滴暗黄色的印记,一走一过之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呕!”无情忍不住干呕一声,一脚踹向了其中一个人,大声骂道:“你要走就快点走,别边走边拉!”
“咦,恶心死了……”
很快,六扇门的人就将所有西夏人带走,顺便还将那些受了惊的官员,一一送回到府中。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人们,此时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有一些两腿之间,甚至有些潮湿。
“这次多亏有你,不然这么大的事情,怕是会扰的整个京城,不得安宁。”诸葛正我拍了拍李损的肩膀。
“神侯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损不卑不亢,微微颔首。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禀明圣上,你小子前途无量啊。”
“多谢诸葛大人谬赞。”说着,李损走上前一步,附在他的耳边道:
“大人,朝堂之争,不及江湖,那剩下的人就交给我吧。”
诸葛正我扫了一眼剩下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好,这个蔡京我就先带走了。”
话音刚落,龙舌兰大步走上前去,一把薅起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的蔡京,对着他冷冷一笑:“走吧,六扇门请你做客!”
“冤枉啊!老夫冤枉!”他连忙大声喊着,整个人不断的挣扎着。
但是,任凭他如何,都逃不脱被带走的命运。
“别嚎了,进了六扇门,就知道你冤不冤枉了!”
“告辞!”诸葛正我说罢,带领着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顿时,只剩下李损几人,以及何红药和婠婠。
“事已至此,那我也先走了!”何红药看情况不妙,连忙想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然而,她所作所为天怒人怨,又怎会让她如此轻易离开。
李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缓缓开口:“何红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