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你怎么说话!难道我女儿就该被那么对待?”父亲厉声喝道。
“素素就该被这么对待?你别搞错,田伯渠,本来那些人就是冲着你女儿去的!”顾言之一记冰冷的眼刀扫向我,“反正你女儿不是喜欢被人玩弄吗?多几个人又怎么样?”
随着他不断说出来的话,我的眼睛越睁越大,泪从眼眶里成串的滚下来。
“你……顾言之,亏我以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终身,才把小语交给你,你现在这样……”父亲身形摇了摇,气的浑身颤抖。
“打住,什么叫交给我?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跟她结婚,要不是爷爷的意思,就凭她?”顾言之仿佛嫌不够,继续伤害我,“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真把自己当顾家少奶奶了?”
“顾言之!你够了!你……”
“爸!”
父亲被顾言之刺激的瘫坐在地上,扶着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是我错了,小语,是爸爸错了,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错了。”父亲哭了!抱着我一个劲的跟我道歉。
病房内传出我们父女俩抱头痛哭的声音,病房外的顾言之嗤笑了一声。
一早父亲便出去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下关素素,询问了护士之后,我往顶楼走去。
“素素,你吃点好不好,妈妈给你煲了营养汤。”关素素的母亲,沈眉哀求着关素素。
两天不见,关素素瘦了一大圈,脸颊凹陷,骨头清晰可见,原本灵动的眼睛,木木的盯着前方,像破碎的布娃娃,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顾言之那天跟疯了一样,他心爱的人变成这样,还都是因为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她这几天连口水都没喝,这些本该是你承受的,从小我们把她捧在手心,却因为你。”耳边响起关素素父亲苍老的声音,上一次他说话还中气十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件事的确因我而起,关素素的无妄之灾。
“事情我已经在查了,但是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我。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我可以让她吃饭!”
“好。”
我打开门的声音,让里面正在劝罗素素的沈眉转头。
“你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她看到我跟炸了一样,冲上来扯我的衣服。
就在快要碰到我的时候,关素素父亲拦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让她们好好聊,就拉着沈眉出去了。
门关上,寂静的屋子里就听到外面沈眉零零散散的骂街声。
“你让她去跟素素聊?你是不是想让素素崩溃?”
“她是我们的宝贝啊!田君语她怎么可以!”
哭喊声不断传来。
“你先吃东西,好吗?”我小心翼翼的挪到她身边,拿起鸡汤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
她没动。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伤害自己。”
不知道是哪个字击中了她,她的眼神动了动,张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鸡汤。”
我以为她肯吃了,连忙惊喜地说着好的好的,然后把鸡汤递到她手里。
哗啦……
滚烫的鸡汤倒在我的脚边,烫伤了我的双脚。
“啊!”我痛呼一声。
“伤害?我的伤害是一顿饭能解决的吗?田君语,我讨厌你抢走顾言之,可我从没想过害你,可现在……哈哈哈……你看看我现在!”关素素面容扭曲,满脸仇恨和绝望,疯狂吼叫着,然后大笑。
“为什么不是你,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吗?后悔自己跟你说话,后悔自己认识你!你要我怎么办!啊!”
最后泣不成声。
门被大力的打开。
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素素!”顾言之抱着她,安抚的轻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言之,言之,我不想看到她,让她滚,让她滚。”关素素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好,你不要激动,我把她带出去。”顾言之对沈眉说了句:“伯母,你照顾素素。”
然后不顾周围的人,拉着我的胳膊大力的把我拖出去。
脚上传来的烫伤因为受力不均匀,传来钻进的疼。
走廊上,顾言之一把甩开我,“你还嫌伤她伤的不够,再来补一刀?”
“不是,我只想来看看她。”我神色慌张道。
“看?要你看?你什么东西,也配看她?”他雷霆大怒,不顾身边穿行的人,“田君语,你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我……”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怎么回答。
“滚回家待着,没什么事情,別出家门。”
也不管我什么表情,直接进了房间。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病房,医院里的人看我一副疯子模样都不敢接近我。
“小语?”陈安和走近,“你的脚怎么回事?烫伤了?”
见我没反应,他两手轻轻的握着我的肩膀,“小语,你抬头看看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没说话,只是满脸泪痕的呆呆的看着他。
他见我这样,吓了一跳,连忙将我半搂着带到天台。
天台,他让我坐在台阶上,自己跑开,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烫伤药。
他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
见我还是没反应,犹豫了一下,“可以跟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吗?你这样我很担心。”
面对他的询问,和心里堆积已久的委屈,我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放声大哭。
等哭够了,他替我擦干眼泪。
“我前几天被绑架了。”
“什么?!”他震惊地说:“为什么要绑架你?”
“是一个熟人,好像是为了逼问我什么。”
“那你说了吗?”他担忧的看着我。
“说了,但是好像不是她想知道的事。”
“她想知道什么?”他好像有点执着于我们谈了什么?
可能是我的想法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他脸微微僵硬了一下,生硬的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比较好奇那个人到底想从你这知道什么事情,尽然干违法的勾当。”
我并没有深入思考,所以并没有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