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那么问凤七,一半是试探,另一半嘛,他这阵子一直在思考,公安查不到的线索,国安有没有可能查到?所以有心想说服凤七他们,再通过国安的渠道和力量,帮他细细找找妹妹的下落。
都半年了,要是再得不到任何消息,薛家上下怕是都要以为妹妹她已经......
“行了行了!是妈太冲动了。不过,妈也是真担心影儿,你们俩自小吃苦在外,好不容易回来,影儿又......妈上个月去灵山庙求菩萨保佑,希望影儿平安无事,原想抽个签,问问你妹妹的情况的,可惜解签师父出门了,说是这两天才回来,你要没事的话,就陪妈再去趟灵山吧,求个结果,妈也好心里有数.....”
说到这里,薛母忍不住又落起了泪。
血鹰暗叹一声,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无论求签有没有用,这一刻,他能理解做母亲的心。但愿求得的签文不会太差,就当是,给母亲一些心里安慰吧。
......
“血鹰他也......唉,他就没怀疑过血彧吗?”
待楼下归于平静,凤七四人也下了楼,和风雅荷塘的领班经理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赤焰对血鹰的怀疑委实理解不通。
“他曾怀疑过,不过一直没线索,也就不了了之了。想想也是啊,如果真是血彧,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动作。除非真在拿血影做实验......”
雷霆解答了赤焰的困惑,继而耸肩道:“我倒是怀疑会不会是血影自己得罪了恶势力的人。你不知道,她一回京都,看我们几个的态度,傲慢的不得了!”
“你又不是没领教过她在孤岛时的手段。”听雷霆这么说,烈阳淡笑着接道。
赤焰似乎听懂了。点点头,末了猜了一句:“该不会是血影自己搞的鬼吧?”
“那不可能。”凤七立刻摇头反驳:“如果是她自己,反倒会留下线索。我猜,还是血彧的可能性最大。”
她始终没忘血彧绑架了那名研发出脑部失忆术的科学家,绝不是为了绑去好看用的。
再者,不是她看不起血影,但是,说实话,凭血影那点水平,真不可能瞒得过国安的追索。
“不管怎样。我们都提高警惕吧。”
四人对望一眼,烈阳总结道。
......
六月初的时候,李安平从昆宇回来了。
此行昆宇大山,收获很大。不仅把去之前列出的十大张药材清单都填满了,可说是非常圆满地完成了此行任务。连带着凤七之前说过的能辅助其他材料可制成逼真人皮面具的稀有到即将绝种的龙齿剑也被他找到了一丛。
对此,凤七也兴奋不已。
小心地捧着栽有龙齿剑的陶土盆,琢磨着该种到哪里才安全。
虽然这种稀罕药材,不精通古医的人未必认得出。可也怕被旁人当普通作物随手采了去,那就心痛死了。
据师父说是几乎翻遍了整座昆宇大山。才找到这么一小丛,如果直接拿来实验,说不定两次就用没了。要是失败,可就太可惜了。
所以。她在实验之前,需要移植发根。
以京都的地理气候,其他三季都还可以,就是冬季太冷太干。如果给它加盖个暖棚。相信应该能扛过去。
凤七比较之后,决定把龙齿剑带去南溪庄。
风家隔壁的新宅已经落成了。记得当初大哥给她看的设计图里,有一片可供种植的花圃园子。
如今正值初夏。种植的气温湿度都很适宜,如果移植成功,在入冬之前加盖个人工暖棚,熬过了第一个冬,接下来就容易了。
龙齿剑之所以逐渐绝种,是因为它就靠根系生长。断根如绝子。其他植物或是能插种、或是能结籽,龙齿剑只能靠根系。如果都像师父这样,把它连根挖掘,挖一株就少一株。若是移植不成,就出现越用越少、直至绝种整个大陆了。
当然,李安平并不知道龙齿剑的生长规律,现有的医书典籍里也都没有提及。他还道是自己运气好,能挖到一丛。
若是他事先知晓:被他这么一挖,整个昆宇大山乃至华国境内,从此都难再找到龙齿剑这一味稀罕药材,相信他是绝对不会挖的。宁可做下记号,割了这丛龙齿剑的叶身,留了根系,以便下次需要了再来取用。
可既然整丛都挖来了,凤七也就没对李安平说这个事。免得师父懊恼。
换个角度想,如果她移植成功,也算是替华国中医药界做了份不小的贡献。
......
随着李宜琛的婚事临近,李安平夫妇也忙得不可开交。
准备好了婚房,还得准备婚宴现场。
好在喜宴和邢家放在一起办,有两家长辈共同策划商议,倒也省心不少。你家不懂的,我家知道。我家不熟的,你家在行......
至于两个新娘子,无论是保养、发型、试婚纱、选礼服,都由凤七陪同保护。
偶尔几次,烈阳和雷霆适逢周末,也加入了陪护的行列,原本是想替凤七减轻些负担,结果被两方的伴娘逗得羞涩不行,只要她们在,他俩都不敢露脸了。
从各自的未婚妻口里听说这个事后,邢兵和李宜琛都好笑的不行。还撺掇着凤七,别在烈阳和雷霆事先询问她两个伴娘在不在的时候老实地回答“不在”。他们也想莅临现场看看那俩小子的反应呢。
凤七那个无奈又无力啊。
你说,两对新人结个婚吧,还得动用那么多人明里暗里地保护。归根结底还不是怕某些个不长眼的来现场闹事。可他们倒好,有事没事对保护人员逗弄、起哄。不把人吓跑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换她她也跑。
就这样,等到六月走到尾声的时候,两对新人的婚事总算轰轰烈烈地搬上场了。
四对新人的父母都出场了。
君父的病,自李安平从昆宇一回来就给他赶制出了第一帖药。如今病情也算是得到了控制。
至于新人的伴郎,邢兵这里是何然,李宜琛则是剧组同事。
刚巧,君婷脂和罗静纱两人的闺蜜也都还没有男朋友。
烈阳和雷霆被她们逗到最后,索性脸皮厚实地当没听懂她俩的玩笑,一心替何然他们牵起了红线。
不论最终有没有成双结对,也算是让烈阳两人逃过了一劫。
女人往往都是这样的,打趣起小她们几岁的少年来胆大又火辣,一旦被介绍男士给她们认识,且不论对方是否是她们心仪的对象,也都会收敛不少。
“呼!女人难缠起来还真是恐怖唉!”
婚礼行进到末尾时,新郎新娘正在逐一送别前来贺喜赴宴的宾客。总算逃脱了伴娘们“魔爪”的雷霆和烈阳,此刻拉着凤七倚在喜宴厅门口的石柱旁拍胸脯压惊。
“咳!”听雷霆大敕敕地感叹,烈阳清了清嗓子,对他使了个眼色。意即他们俩身边刚巧还有个女人在,埋怨的话多少悠着点。
凤七好笑地睨了他们一眼,道:“不用看我。我也觉得你们俩这几日辛苦了!”
“......”烈阳和雷霆面面相觑。
“咳咳咳!小七!你别这样看着我们说话!感觉好毛骨悚然的!”雷霆夸张地摩挲着手臂,咕哝道。
烈阳忍不住偷笑。
“话说回来,今天的小七真的好靓丽!”雷霆早就想赞她了,碍于她忙着照顾两个新娘子,一直都插不上话。
“的确,我也看到好多宾客都在问小七的身份。”烈阳含笑睇了凤七一眼,接道。
凤七十分无语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低头审视起自己。
谁规定伴娘也必须穿如此累赘人的礼服的?
虽然在前世,比这身繁复十数倍的锦衣华服都穿过不少次。可关键是:伴娘礼服设计得上身太蓬、下摆太窄,让她好几次产生一种想撕了它的冲动。
幸而整个婚礼进行地无比顺利,倘若有半点麻烦,她得把下摆两边各撕一条缝,才能提气纵掠吧?
“怎么躲在这里聊天?”
这时,范姜洄略带笑意的询问从三人身后传来。
除了他,还有归一、非人等“csas”的成员,也都从喜宴厅出来了。
“听说这阵子你们俩过得很辛苦?”归一似笑非笑地扫了雷霆和烈阳一样,非人则掩嘴偷笑。
“肯定是何组长多的嘴。”雷霆咕哝了一句。
“这回可冤枉何组长了。”范姜洄笑着道。
“难不成是邢组长?”除了他俩,还真想不出谁会对组织成员聊这种八卦。小七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就是邢组长了。想必以为抱得了美人归,不怕被报复了。”雷霆握握拳,鼻息哼哼:“看他日后还敢不敢生女儿!”
“哈哈哈......小子这招狠啊!这么快就把邢组长的女儿预定下来了!”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谁都当它是个玩笑就过去了,连雷霆自己也没当回事。可缘分的事谁说得清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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