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一口同意了凤七的提议。
至于具体的,自然要等他将华医堂整个迁回华国后再慢慢商议了。
反正师父那里,连山头的影子都还没,慢慢来吧。
至于策划诬蔑、诽谤华医堂医坏人神经的幕后主使,的确如凤七所猜,是那些倒闭的医馆主人和纽约医院的康乐中心――都是自己不行、却见不惯别人生意兴隆的货色。
她不屑地撇撇嘴,把此事交由了希拓负责。
而她,提着行李,登机回京了。
......
“欢迎回来!”
一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从安检通道出来,范姜洄几步穿过接机的人潮,将她拥入了怀里,“有没有想我?”
凤七柔笑着轻“嗯”了声,问道:“等很久了?”
航班延误了半小时,她猜他肯定等了一小时以上了。
“不算很久。”范姜洄压抑着满心的渴望,只在她樱红的唇瓣上轻柔地印了一吻,就松开了她,一语带过地回道。
事实上,他足足提前了两个小时到机场,加上航班延误的这半小时,他已经在接机大厅坐了两个半小时不止了。
不过,与其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怕堵车怕迟到,怕航班提前,还不如在接机大厅边等边办公来得静心。
“走吧,大哥已经在餐厅等了,先去吃晚饭。”
范姜洄边说,边接过她手上的行李推车,两人并肩朝地下车库走去。
“看来,你和大哥已经很谈得来了嘛!”凤七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范姜洄斜睨了她一眼,“若是谈不来,为难的岂不是你?”
不过,两人年岁相仿,又都是企业的一把手。谈得来也属正常。真若是无话可谈了,看在对方是他未来大舅子的份上,他也会尽量没话找话。
“也对。”凤七摸摸鼻子,合着两人谈得来还是为了她?这压力大的......
来到地下车库,范姜洄先让她上车,他则把两箱子外加一个轻便的旅行袋放入了后备厢。
不用打开看也知道,那两个大箱子里,装着的八成都是送人的伴手礼一类的物品。而没几斤重的旅行袋里,才是她这么多天来的换洗衣物。
这个小女人啊,总是对自己这么的不上心。
范姜洄暗暗摇了摇头。然后合上后备厢车盖,绕到驾驶座也上了车。
“冷吗?”他上车后,见她已经脱去了大衣,忙发动车子,调整了空调温度。
凤七摇摇头,她有内力调节体温,再冷也不怕。
“小七......”他调整好坐姿后,没急着系上安全带,而是叹般地低唤了她一声。
凤七不解地转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
他忽然倾过身。越到了她的坐席界,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眼带笑意地说:“就是想吻你。”
凤七闻言,心头不禁一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他。
从他的眼眸深处,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此刻的他一样。既渴望又踌躇。
“正好,我也这么想。”
她忽然梨涡绽现,仰起头。主动迎上与自己的唇只一拳之隔的他的唇。
唇瓣相贴的刹那,她好似听到了他传自心底的喟叹。
范姜洄低吟了一声,加深了这记由他起头、又有她鼓励的热吻。灵活的舌尖,一路探入她的唇、她的口,双手也不自禁地探入了她v字衣领的羊绒衫内......
连日来的念想,此刻全数化为啃啮、抚摸,想让她体会自己的压抑和渴望,连带着,唇上、手上的力道,也较之以往重了不少。
“嗯......”凤七不曾体验过如此激狂的感受,只觉得脑部一阵缺氧,随之而来的晕眩感,让她索性放任自己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和他唇齿相依的间隙间,毫无意识的细碎低唤,愈加催动了他如火般狂炙的**。
似乎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唇舌交缠,他慢慢地下移唇瓣,沿着她的唇颚、脖颈,一路来到令他爱不释手的柔腻雪峰间,动情地吸吮、啃啮起峰顶的那一抹茱萸。
“嗯......”凤七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动颤了颤身子,“范姜......”喑哑的嗓音开启,听在他耳里,却犹如一道催情的天籁。
凤七虽然有所知晓,却并不真正清楚,男女情事走到最后一步,迎接她的将是什么。
可今日有别于以往的亲吻、触摸,范姜洄竟然吻上她的胸、还啃得不亦乐乎,这让她一时间羞涩得不知所措。
“别......”她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只知道这样的发展,让她惊慌。忙按住范姜洄握着她那双已经发育地极为饱满的雪峰的手,咬着下唇,祈求似地寻到他略微泛红的目光:“别这样......”
范姜洄强力压下那丛窜上心头、就快把持不住的熊熊欲火,硬生生缓下急促的呼吸,拉下已被他推至颈项的羊绒衫,继而深呼出一口烫意未消的气息,将她揽入怀里平复。
“抱歉......”他在她耳畔呢喃:“我没想到......”他只是想抱着她好好吻上一吻,哪晓得会差点停不下来。
在她面前,还是不够定力啊!他心下暗叹。
凤七红着脸,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倒不是她不愿意他在她身上这样那样,相反,他引领着她体会到了生平未曾到达过的欢愉,她不介意和他同欢鱼水之乐。只是,毕竟还在车上,又是在机场这样的公共场所,纵然她能无视旁人生活,也不想把这样的私事,公然放到明面上。
“等你一满十八,我们就订婚。”范姜洄闷闷的声音,从她颈窝处传来。
“好。”凤七莞尔一笑,她没意见。反正她也已认定他就是自己此生的伴侣,何时订婚,何时结婚,不过就是个外在形式。
“虚龄十八也是十八吧?”范姜洄还在和她的年龄较劲,掰着手指算了算,她现年足岁十五,虚龄十七,过了年就十八,是不是......
“法定上而言,应该算足岁。”凤七好笑地提醒。她不信他会不知道,只是被她打断了未竟的情事,心里郁闷着吧?
“我知道。”范姜洄继续闷着声音答道:“我就是想想。”
他轻叹了一声,总算从她的颈窝里抬起了头,再这么抱下去,他恐怕很快又要化身为狼了。
帮她把头发、衣衫理整齐,又将不知何时被他解开的安全带帮她重新扣好,然后也扣上自己的,这才松了手刹,缓缓驶离了机场,往严景寰等着他们的顾氏餐厅行去。
“你什么时候回京都的?”凤七吹了会儿冷风,替自己烫意未消的脸降温,而后摇上车窗,这才想到问他这个问题。
她大哥今年早早就放假回京都,是有理由的。可他,她不认为顾氏集团年终前会让他们的执行长这么闲。
“前天。”范姜洄开着车,视线投在前方的路况上,有过一场激荡人心的热吻,让此刻的他,心情无比轻松惬意。
“我陪妈回老宅过年。至于公司,小舅会搞定。他已经偷了一年懒了,年前这么几天要是也推脱不管,太说不过去了!“
“伯母也回京都了?”凤七听他这么说,不免有些讶异。
毕竟,当初偷听到他母亲对范姜家的不满,流产的阴影、遭怀疑的委屈,让她执意不肯回头面对范姜家上上下下的人。
“爸的意思,是肯定要陪妈一道过年的,如果妈坚持不肯回京都,那爸就去玛卡岛。爷爷知道后,当然气得不行,可碍于之前的事,这回倒是妥协了,没叫嚣着让爸滚出去别再回范姜家。”
范姜洄说的时候,嘴角噙着笑。他想到了上个月,他从纽约回来后,先绕了趟京都,正巧碰上爷爷在为爸今年选择去玛卡岛过年的事发飙,可吹胡子瞪眼半晌,愣是没敢骂出那句话。
想来,爷爷心里也是害怕的吧?三年前,对他叫嚣了那句话,结果,他真的离开了范姜家,南下玛卡岛替舅舅打理起了外祖家的产业。三年后,若是再对爸也吼出这句话,搞不好,范姜家就真的支离破碎,没什么人愿留在老宅过年了。
“后来呢?”凤七见他说到一半就停顿了,忙催道。
范姜洄趁着红灯,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禁笑道:“我这么感觉,你对妈的事,比对我还上心?”
“有吗?”凤七扬了扬眉,嗅出了淡淡的醋意,好笑地睨了他一眼,说:“我只是不喜欢听故事听到一半。”
“噗嗤!”范姜洄忍不住轻笑,“若是被爷爷知道,你拿范姜家的事,纯粹当做茶余饭后的故事在听,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唔,那我就说,是他的孙子,总是当故事讲,我也只好洗耳恭听咯!”凤七咯咯一笑,借着范姜洄的话回敬道。
“好哇!小妮子!还没过门呢,就先出卖起自己老公了!”范姜洄佯装嗔骂着,眼力极准地捏上她的脸颊。
“绿灯了啦!”凤七灿笑着拉下他的手,提醒道。
范姜洄凝望着她那抹灿如炫日的笑颜,有片刻失神。
良久,听到后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催促喇叭,才回神,收回视线,缓缓松开刹车。
他发誓,他会让她永远这么开心下去。而那抹笑颜,也只为他所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