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不是开玩笑吧,刚刚提拔了我,还要提拔,是要连升三级吗?”肖楠开玩笑的语气,更多的是,弄不清楚齐维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如今这社会看似平静和谐,实则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经济不景气,贫富差距拉大,致使很多人抱有怨言,也导致很多人心里不平衡,仇官仇富现象非常严重,社会治安也是乱得一塌糊涂。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自然也是名列其中。每次出门,都是小心翼翼,总觉得不安全。小肖啊,刚才看了你的伸手,你是深藏不露,绝对的世外高人。所以,我想……”端起咖啡杯的齐维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智商为负数的人,用裤裆也能想到,齐维科这是要肖楠做他的保镖啊。
一个堂堂国企老总,竟然想到要保镖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他可能是个贪官。身正不怕影斜,一定是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而整rì里提心吊胆。神马仇官仇富,神马社会治安差之类冠冕堂皇的狗屁理由,纯粹是无稽之谈,完全是在给自己要保镖寻找借口。
况且,保镖那是要随身贴护的。像肖楠这样zì yóu惯了的人,怎能忍受套着枷锁跟狗一般的圈养生活,打死他,都不会同意。但是,齐维科毕竟是他的上级,不好直接驳他的面子。
肖楠搓手回应道:“感谢齐总对我的信任,只是……我刚刚被您任命提拔,随后又调到您的身边工作,虽然我做梦都想,只是咱们公司,人多嘴杂。您这么抬举我,难免要遭到一些好事者的议论,说您搞裙带关系。我是个小人物无所谓,您可不一样,您能力出众,年富力强,还有高升的机会,别再因为这样的一点小事,而被您的竞争者抓住把柄,影响到您的仕途。”
拒绝一个人,也需要艺术。肖楠摆明利害关系,间接拒绝了齐维科的要求,还让齐维科听得非常舒服,心里还暗赞肖楠考虑周全,心思缜密,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只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没底。”齐维科这么说,原本的想法已经有所松动。
“要不这样,您啥时候觉得缺乏安全感,我随叫随到,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齐维科失望地看着肖楠离去的背影,从沙发上站起身,回到大班台,坐到老板椅上,拿过手机拨了一连串手机号码,身子一扭,转过身去,呵呵笑着说:“雨荷呀,晚上我要请移动、联通和电信三大运营商的老总吃饭,你要去作陪。对!是命令,必须去。晚上七点钟,富丽堂皇大酒店jīng装牡丹厅,你要提前到场哦,我有惊喜给你。”
趋于平静的下午很快过去。下了班,企划部的同事,加上王文友,开车的开车,打车的打车,八个人在近半个小时之后,都齐聚在富丽堂皇大酒店的玫瑰厅里。
主位是正对包间房门的位置,责无旁贷的是王文友的地盘。象征xìng的推脱一番,王文友痛快就座。按理说,他身边的左侧座位是次席,怎么也是孙子刚的。可是很奇怪,孙子刚硬是跟肖楠推脱,说:“你是今天的东道主,又晋升了职位,这个位置你坐最合适。”
“孙经理说得是哪里话。我也只是晚辈,论资历论职位论能力,这个位置你坐是当之无愧,我可承受不起。”肖楠几乎是硬拉着孙子刚,摁到座位上,就连王文友也劝:“老孙啊,客气什么,让你坐就坐,大家伙可都等着呢。”
这话不假,余下的五个同事,各自站在自己的位子前,摸着椅背,就等领导们全都坐下,他们才好落座。
肖楠估摸,孙子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止源于今天下午他救徐丹莹,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能力,主要是齐维科叫他去办公室。一个部门下属分支机构的经理,还是个副的,能得到堂堂总经理的单独召见,绝对不简单。这个混迹于官场十几年的老油条,这里的门道他门清儿。
孙子刚扭不过,只好坐下,大家也纷纷落座。点菜这一环节,出于礼貌,肖楠把菜单先拿给王文友看,王文友一摆手:“点菜我可不在行,吃还行。”呵呵一乐,笑着推脱掉。又给了孙子刚,他自然也不接这茬儿。肖楠把菜谱往其他人面前一摆,说道:“大家喜欢什么,随便点,别给我省钱啊。”为了这顿饭,肖楠去自动提款机那儿,把存下的一万块钱老底儿都取出来了,请客就要大大方方的,缩手缩脚还莫不如不请。
吴瑞替大家伙儿劝着肖楠:“今天你请客,谁好意思点菜?客随主便,你点啥大家吃啥。”
“好吧。”肖楠把菜谱合上,告诉服务员:“你这里不是有套餐吗,就来五千八百八的那份儿,酒水嘛……白酒、红酒、啤酒全上,就是不许上饮料。”说完这话,瞅了瞅桌上唯一的女士程瑶,那意思是你今晚可得舍命陪君子,好好在上司面前表现一番。
程瑶心领神会,嘴角上扬,回给了肖楠一个上战场才有的坚定眼神。
酒菜上得挺快,十几分钟,八个人坐的大圆桌上,就已经摆放得满满登登的。
第一杯酒自然是东家发话。肖楠站起身,端起酒杯,向王文友和孙子刚略微点头,随后发言:“今rì承蒙王总监和孙经理以及众位同事赏光,我肖楠十分感动。说实话,企划部的副经理对于我来讲,深感惭愧。自身能力还有许多不足,rì后在工作中,希望各位多多帮助,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尽管提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和改正。”
王文友中间插了一句:“肖副经理太客气了。你在销售部也做过罗总监的助理,职位比现在要高。企划部副经理,对你来讲有点屈才。”
孙子刚听到这话,浑身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常态。
“王总监拿我说笑了。我是市场部的人,销售部那一页早就翻篇了。来,还是那句老话,感谢大家赏光,这杯酒我敬大家。”
众人也都附和着,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了肖楠的开头,余下的节目自然热闹。吴瑞是肖楠的死党,为了营造气氛,尽心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停的劝酒。而作为酒桌上最大的两位领导,王文友和孙子刚,自是首当其冲。
程瑶有了肖楠的暗示,也是挺身而出,况且这位姐姐酒量也可以,对付个半斤八两没有问题。更何况,作为此桌的唯一女士,本着怜香惜玉原则,没有男人好意思跟她拼酒。连耍赖再加上甜言蜜语,愣是让王文友在笑声中,一口气干了三杯白酒,孙子刚也是一杯不拉空的跟着作陪。
一个多小时之后,在座的八个人里头,除了肖楠清醒,程瑶吴瑞也没啥大的变化外,其他五个或多或少都有些醉意了。
原本的座位,也因为各自串桌,打乱座次,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频频举杯,团体赛改成了单打,玫瑰厅里一片鼎沸之声。看着大家吃好喝好的样子,肖楠很是满意。
他今晚白酒没喝多少,啤酒却喝了三瓶。本来自认为肾很好,可能是因为昨晚上跟云琪炮轰了三次,伤了身子。尿意特别多,一会的工夫,上了三趟厕所。
第四趟的时候,肖楠看着尿流都出现分叉,而且有砸脚面子的嫌疑,心想等酒席散了,一定去买盒什么什么肾宝喝喝补一补,否则身子真会成为糟糠。
出了卫生间,在男女共用的盥洗室,肖楠正低头洗着手,却见从外面走进来一女人,抢在他旁边的洗手池,用洗手液使劲搓着洗手,瞅那架势,恨不得把手上的皮都给洗下来。
肖楠好奇的一看,哇靠!这女人竟是夏雨荷。
“夏经理!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肖楠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看见肖楠,夏雨荷也是一愣。自从那晚被肖楠XXOO之后,他们还是第一见面。不知怎的,夏雨荷此刻对于肖楠的看法,可以用复杂来形容。
刚开始是恨,夺走她的身子,她都有报案的想法,可仔细回忆,人家肖楠也没采取暴力,反倒是她有主动的嫌疑。况且,在当今讲究证据的年代,仅拿着一个沾有粘液的内裤,就告男人强坚,岂不是太过牵强。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有时候,名声比贞cāo重要。
不过,今天中午看到肖楠救许丹莹的那一幕,让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看法。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超级把式,夏雨荷没有兴趣,跟看马戏团的猴子上蹿下跳毫无两样。她更看中的是,肖楠为了前女友不顾个人安危奋身相救,展现出一个男人的担当。令她印象深刻。
所以,她此时看见肖楠,心情既复杂又矛盾,一时竟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夏经理今天好漂亮啊,特别是你脖子上戴的那串项链,铂金的吧,看着好重啊。”肖楠的眼神好犀利,一眼看到夏雨荷“V”字领口露出光闪的项链。
弄得夏雨荷下意识的摸了摸项链,心生不快。这个肖楠,才觉得他有男人担当,可是看见自己,却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不是忘xìng大就是脸皮太厚。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好感,被肖楠的做派,立马打消得荡然无存。
“肖大经理,别老盯着女人这个部位看,会被认为是sè狼的。”夏雨荷一板脸,胸部略微摆动,肖楠真看到了一道浅浅的沟壑。
“嘻嘻……没事,咱俩谁跟谁啊!看也看过,试也试过,不是外人,是内人!”
“你……”夏雨荷气得脸涨通红,瞬间扬起了左手,势大力沉的扇向肖楠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