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图勒尔豪华的轿车停在码头旁,我走下车,飞船就在眼前。我的身后,车子飞走了;我回头看看远去的飞车,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图坦卡蒙号旁边,确认了身份之后,我被准许进入。
“船长回来了,船长回来了!”“头儿,你回来了!”大家殷切的目光看着我,我一脸的失望,摇摇头悲切的说道:“半路上东西被星际刑警没收了,我拼死才逃回来,我对不起大家……”“什么!”只有云顿喊出了这一声,其他的人都沉默;等了一会,他们各自走向自己船舱。“喂!”我喊道,众人回头,我举着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面,有十三个亿的宇宙币,是星际刑警给我的辛苦费!”“呜!”“哈哈!”“真的!”众人飞快地扑到一起,雷山兄弟四只手掌击在了一起,“啪啪”两声脆响;云顿哈哈哈大笑着和肖兵撞在一起,我微笑的看着大家,惟有浣小怜只是笑一笑并不在意,水轻盈甚至只是有些憔悴的展颜一笑,旋即恢复了憔悴的样子。
水轻盈是龙神共和国第一家族长女,自小见过的大场面多得多,自然不在乎这十几亿,但是浣小怜为什么也不为所动?我心中对这个“有秘密”的浣小怜更加好奇了。
我们“分赃”完毕,我一人拿三分之一,扣除共公财产还有将近八个亿,他们每人分了一亿多,云顿当晚就出去了,尽管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肖兵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阵从来没有过的劲爆摇滚,要不是船舱之间的隔音效果好,我这一夜,就别想睡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年这么多钱的雷山兄弟,在很有理智的雷山和一支很冷静的雷蛙的共同商议下,两个人凑在超脑前面选择怎样投资,我知道他们是不想一辈子作海盗的,所以要为将来的出路打算一下。只是这两个拿了一辈子的枪的军人,虽然先进的意识有。但是先进的知识却没有,他们在财富网站里浏览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应该投资股票,还是期货,或者是最新兴的新行星开发。
浣小怜看着两个两眼一麻黑的同伴,善意的笑了一下摇摇头走过去:“嗨!需要建议吗?”雷蛙好奇的看着浣小怜,雷山看着她,突然咳嗽一下,指着超脑的投影屏问道问道:“这个,你会吗?”浣小怜笑了一下说道:“在这个网站里面,你们两个就是瞎子;我虽然不能够说是目光如炬,但是最起码,我有一只眼睛!”她有些俏皮的笑了一下――最近她慢慢的开朗了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不和任何人接触。
雷山兄弟把超脑前的位子让开,浣小怜做了上去,她耳孔中的终端不断的闪着,投影屏上界面不断变化,浣小怜一边操作一边和他们解释:“现在最稳定的投资就是购买大公司的股票,宇宙经济发展到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大波大澜了,这样庞大的跨星系公司,就算是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暴露出来的,所以他们的股票一般都会升值――只是升得很缓慢,所以不是好的投资方式。期货就不一定了,要是你真的看得很准,或者是了解内幕,就可以一夜暴富――可是我还没有那本事。在我看来最有希望的投资就是新行星开发:这个很冒险,如果你投资的行星上面有丰富的矿藏,你既可以记几辈子享受着月落星的豪华而且不劳而获得生活,但是你要是没有看准,投资了一颗贫乏的星球,那就什么会穷的一文不名!”
“那怎么知道行星的资源到底丰富不丰富?”雷山找到机会问了一句,雷蛙自然是沉默。浣小怜回头冲他一样眉毛:“凭感觉!”雷山被她的话说得一个错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浣小怜说道:“一般来说投资者都会去新行星实地看一下,这些都是大股资金的投资者,他们有钱包一艘飞船,去还没有开发没有航班通行的行星,实地勘察之后,自然要保险得多,但是一般的投资者,只能够凭借行星开发者提供的资料判断,究竟是怎么样。我们没有时间去行星勘察,所以只能靠感觉。”
雷山和雷蛙对视一眼,雷山作为代表说道:“你帮我们选吧――我们的妈妈说过,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们相信你!”他把信用卡递给浣小怜,两兄弟两亿的资金。浣小怜刹那之间眼神复杂的莫可名说,她看着兄弟俩,许久,才伸手接过来银行卡,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一定给你们选一个最有前途的行星!”雷山兄弟咧嘴一笑,意思是谢谢她。
我独自一人躺在自己的船舱里,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的对门,水轻盈一样难以入睡。我们都不是因为一夜之间暴富的惊喜睡不着,而是因为对方。我不知道水轻盈在想些什么,只是知道我自己的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她昔日里的一颦一笑,我们两人之间的默契和心有灵犀。这一切现在都变成了一副副枷锁,捆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在深夜三点钟的时候,我想这个时候云顿应该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入睡了,我却丝毫没有睡意。我终于忍受不了,一挺身坐了起来,我在自己的舱内来来回回的走了十几趟,抓起桌子上的一只杯子灌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我才意识到,这只漂亮的黑金杯子,还是水轻盈送给我的!在那一刹那,我再也没有什么犹豫,一巴掌拍在按钮上,门开了。
水轻盈打开门,冷冷的叫了我一声:“船长!”我的热情在这一声陌生的船长之中被浇灭了大半。年轻的我们,第一次恋爱的我们,显然都没有经验,解决这样的一种“纠纷”。我看着她天使一般的面孔,觉得这张脸,离我好像在飘远――她是那样的高贵,而我,则处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我又冒出了这种致命的错误想法。
“你,还没睡?”我没话找话说,先前想好的道歉的话语全部被消化在肚子里,只剩下一些没有营养的渣滓。“嗯,船长不是也没睡吗。”“我、我有些睡不着……”我唯唯诺诺的说道。“船长是不是病了?”她关切地说道,但是我却感觉到,她这种关心,和雷山兄弟对我的关心没有什么两样。我再也没有什么底气呆在这里,我强笑一下:“没事,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吧?”水轻盈摇摇头:“没事。”她神色平静。“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有些神经质的重复着。
“你没事,那我先回去了。”我有些黯然的走了出去,电磁们在我的身后关上,水轻盈也一道被关在了里面。面对着电磁们的水轻盈,终于再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精神却出奇的好,几天以来的郁闷似乎一扫而空,一大早我把还在睡梦之中的肖兵拉起来,这小子昨晚上一直闹到快四点,我却六点钟就把他拉起来。尽管十分不愿意,尽管走下图坦卡蒙的时候,他还半眯着眼睛,但是我们还是按照在训练营时候的生活,每人背了一箱子弹药,绕着码头跑了五十圈。回来之后,我们没有练别的,在一起穿上护具对打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他实在没有力气,倒在了地上。我也大喊了一声,甩甩头发上的汗珠,仰面躺在他的身旁!在情场失意的时候,始终不渝的是友谊!
我们大口的喘着气,雷山进来找我:“船长,有人找你。”“找我?什么人找我?”我有些奇怪,在这里,还有什么人认识我?“我不认识,他说他是什么密境公司的,找你来谈谈什么合作的事情。”我乐了,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想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