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军方首脑牵肠挂肚的老巫师北济,现在正在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这是一颗很小的星球,一颗无人的星球,星球表面上充满了令人窒息的二氧化碳,谈起的含量极低。这里只有一些低级的单细胞生物,还处在生物进化的最初阶段。老巫师北济已经不必要一直呼吸,他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自己的召唤场所,是因为他所要召唤的生物,是个出了名的暴躁家伙,被灵魂之力诱惑,中了圈套被召唤过来,恐怕首先会暴跳如雷,那么距离最近的城市就遭殃了,所以他还是选了这么一个无人星球好了。召唤的一是很复杂,北济其实不是巫师,他们的师门是黑暗术士的一个分支,不过长久以来一直托庇于悍美军方,和黑暗术之之间的来往,倒是渐渐的断绝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黑暗的生物,他们也一直隐藏的很好。黑暗术士不必像血族和狼人那样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他们除了看起来外形有些古怪之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北济在这颗无名的星球上,选择了一片沙地,褐色的沙土很松软,沙土里面生长着一些低等的单细胞生物,就好像当年地球上的生物从水中繁衍一样,这里的生物,是从沙子和土壤之中繁衍的。他选择沙子,是因为松软的材质,利于被召唤生物从其中爬出来。北济选好了地方,仔细的丈量了一块沙土,召唤的一事实一个要求很精确的仪式,不能有丝毫的偏差。他在丈量好的沙地上布置了一圈各种各样的石头,将整个区域围起来,然后在场地中央点燃火堆,火堆使用的是一种特殊材质的木料,火焰并不强烈,但是却持续不断。北济解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样样的东西,不断的投进火堆之中,,每一次投掷,火焰就会猛地窜起很高,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打开的,是通往异域的“嗅觉之门”,灵魂之力的气味,要靠这个通道传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投掷进去了,火堆还是那样幽幽的燃烧着,火焰周围的空气,看起来不住的摇摆扭动,变得不真实了很多!北济知道,嗅觉之门已经打开,这边的味道已经可以传递过去了。他又打开另一个个背包,里面是十几个玻璃瓶子,北济挑选了其中一个最小的,扔进了火里。
“乒”的一声,瓶子碎了,火焰之中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那是冤魂的鸣叫,火焰上空飞舞起无数到虚幻的魅影,魅影们挣扎着想要逃离火焰,但是火焰好像有着一种神奇的约束力,最终将他们全部吸了进去。火堆颤抖了一下,北济心头一喜:那是来自异域的颤抖,显然灵魂的香味已经引起了某些强大生物的注意。他急忙又挑选了一个瓶子扔出去,瓶子碎列,更多的冤魂在空中飞舞,当年是最终的结果都和第一个瓶子里的冤魂一样,或对开始慢慢的抖动,北济感到自己脚下开始微微的抖动,他知道,这是个好兆头。北济双手挥舞,一连扔出去四五个瓶子。,整个火堆的火焰突然旺盛了起来,火焰不住地在空中张牙舞爪,时而变成一个狞狰的鬼脸,时而变成一头暴怒的魔兽。异域的力量已经控制了火焰,他在索要着更多的冤魂。北济不再投掷装满灵魂的瓶子,手忙脚乱的打开一卷羊皮卷,这种最古老的羊皮卷上,用一种一般的黑暗术士都不知道的黑暗文字写着几行字;这是北济的师门流传下来的,他们也已经不知道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了,更不懂得这些文字的语法和基本发音,他们只是死记硬背的把这几行文字的发音记了下来,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到了北济这里,他也只是知道,这几行文字怎么读。
北济开始大生的朗诵着召唤的咒文,无人的星球,空旷的沙地,一个干瘦的老头面对这一堆诡异的火焰大生的朗诵着奇怪的文字,这个场面足以吓得小孩不敢夜哭。如果巴巴洛夫在这里,他一定能够听懂这咒文的意思:无比伟大并且永世长存的黑暗皇朝,我仰慕你的一切,敬献上无数的灵魂为你奉餐,享用我的点心的恶魔,要用你的力量来交换,供我趋使,不得背叛……
这样的咒文要是让公正无私的执刑官听见了还不立马暴跳如雷随手就把召唤的人捏死了?但是北济并不知道这些,他的老师告诉他,这个祭文能够召唤想象不到的强大生物,如果运气好,甚至能够召唤来黑暗世界的王者。当然,北济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好不好,但是只要能够召唤出来一个生物,干掉猎风,夺回魔花之盒就可以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北济卖力的朗诵着咒文,读到一般的时候,他又潮火堆里扔了两个瓶子,火焰更加“兴奋”,不住地有火苗舔向北济,北济可不愿意和火苗这样的亲热,他早有准备,在他的身前,也有一圈石头,把他整个人包围在里面,火焰到了石头的范围,好像碰到了什么十分害怕的东西,轻轻一触,就立即缩走。北济济需朗诵着咒文,他的背包里,还剩下五个瓶子。咒文已经快到了尽头,火焰下面的沙地一鼓一鼓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随着北济最后一句咒文的念出,火焰嘭的一声炸飞,漫天火雨纷纷而下,北济飞快的打开一个瓶子,塞进去一块五颜六色的石头,然后又把盖子盖上。在火焰炸开的同时,褐色的沙地变成了黑色,墨汁一般的黑色,沙子开始不住地蠕动,好像水波一样的荡漾着。
黑色的沙子下面,似乎藏着无数的虫子,软体动物在不停的蠕动。“噗”,沙子上弹开一个洞,紧接着,“噗噗噗……”声音接连不断,在那些洞口朝下看去,下面深不见底,柔软的沙子却漏不下去,没过多久,从这些洞中涌出一股股浓稠的液体,液体很快的漫满了整个沙地,浓稠的黑色液体流到了那些石头围成的边沿上,立即驻足不前,液体越来越多,从那些洞中不断涌出来,以那些石头为边界越积越高。北济手中握着剩下的五个瓶子,等到液体不再流出来的时候,他投出了一个瓶子,灵魂的香味另液体不能自控,瓶子尚在半空之中,液体之中已经射出一支出触手,飞快的抓住了瓶子,然后闪电一般的又缩了回去。瓶子落进液体之中,液体晃动了一下,看来的确很美味。液体中又伸出一只触手,到了北济的面前,隔着那一圈石头,变成了一只手掌朝北济摊开。这是明着要呢。北济又扔出一个瓶子,那只手飞快的抓住瓶子缩了回去。刚刚缩回去一只手,很快又有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北济再一次扔出第三只瓶子,然后是第四只瓶子,接着,是被动了手脚的第五只瓶子。剩余的三只瓶子都顺利的进了液体,第五只瓶子进去之后,又一只手伸了出来,但是,这只手直伸到一半,就立即瓦解,变成了一滩液体落了回去,紧接着液体就好像海啸一般掀起了轩然大波,凌厉的啸声响彻了整个灰暗的天空,暴怒痛苦的地液体疯狂的扭动着,在空中作出一个又一个姿势!北济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这一次的召唤仪式,这才算是完成了。
液体折腾了十几分钟,终于慢慢的平静,在微微的颤抖之中,它慢慢的缩在了一起,越缩越小,最后竟然化成了一个人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暗算本爵?”魔鬼用一种沙哑的嗓音阴沉的问道。北济压下心头的恐惧,他知道,在黑暗皇朝能够自成“本爵”的人,是个什么地位,看来自己这一次,运气不错。“我只是有求于大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大人帮助小人完成一件心愿,小人立即为大人取出五毒石。”北济跪下叩头说道。魔鬼哼了一声说道:“难道这样就能够让本爵不再追究你暗算本爵的罪行吗?”北济立即又磕头说道:“小人会再为大人搜集两倍的灵魂,敬献给大人!”魔鬼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本爵帮你。”
我和弗拉图勒尔的入境,让悍美军方十分紧张,但是这些事情我却不知道。我和亲王大人两个人在悍美境内转了一圈,监视我们的人不知道我们究竟在做什么,把我们的行踪,巨细无疑的向上级做了汇报。其实我们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开始调查的好。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找了一个星球降落,我打电话给亚述,让他帮我联系查尔斯,上一次还有一笔余款没有结清。查尔斯接到了亚述的电话,自己也做不了决定,只好和上面商量一下,那些军部的大佬们,把不得有个机会探探猎风的口风,忙不迟跌的就把查尔斯推了出去,让他赶快去见猎风。查尔斯心生恚怒,满脸不高兴的上了飞船。心中把这些老东西挨个骂了十几遍。
飞船上,查尔斯在考虑着,猎风这次为什么专门来找自己,他大可以给自己一个账号,自己把余款给他打过去就好了,用得着自己跑一趟吗?看来这里面还有些文章,是不是他已经发现我们做的手脚了?那样也不像,要真是那样,恐怕自己造就监视不到他的动向了。百思不得其解,查尔斯只好等到见了面再说了。
我在悍美星系联邦一个十分有特点的星球上等着他。这颗星球名叫“鸟舍”,这里是鸟儿的天堂,几乎整个宇宙的所有鸟类,在这里都能够见到。当然除了这颗星球上本来就鸟类众多之外,也和人类大批的移植有关系。每天早上听着鸟叫起床,美好的一天开始了。我和弗拉图勒尔在这里住了几天,就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查尔斯三天以后才赶到,当然中间消息的周转需要一些时间。再一次见到他,还是老样子,查尔斯热情的和我拥抱,我也并不拒绝,只是趁着拥抱的时候,把一个小小的跟踪仪器丢进了他的口袋――以我的身手,这样的小动作,他绝对感觉不到;以半人马的身手,制作的跟踪仪,什么设备也检测不到。这个小玩意是这次回基地,他给我的。
喝了一杯这个星球上特有的用各种鸟蛋调制的饮料,我们聊了起来。查尔斯很爽快,当着我的面通过个人的财务终端,把剩下的钱打进我的账号。我们又聊了一会,已经没什么说的了,但是查尔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心中明白了,这一次的事情,恐怕和他有关系。查尔斯看到我没有送客的意思,也明白了,我这一次来这里,就是找他们来了。最终相互试探了几次之后,没有什么进展,我想起自己在他身上还有一个小玩意,于是起身送客了。查尔斯一走,我立即拉起弗拉图勒尔回到了房间,打开一个小小的装置,上面精确的显示着查尔斯的位置。“快走。”我说道。我们立即隐身追了出去。查尔斯在鸟舍星球上没有停留,直接奔赴航空港,我们紧跟在他身后,他上了一艘飞船,我们也跟着上去。
查尔斯坐上飞船,立即下令:“回总部。”飞船马上起飞,离开我们很留恋的鸟舍星。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为了尽量不被人发现,我和弗拉图勒尔亲王大人躲在一间仓房里,我并不知道这一去结果是什么,到了他们的总部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哪一颗星球。仪器上显示的查尔斯的行踪动了,我们连忙跟着出来,查尔斯飞快的穿过各种检查通道,我们也跟着一起混了过去。最终,一扇坚固的电磁们打开,后进跟着的两道电磁们也一起打开,这样保安严密的地方,里面会是什么人?
查尔斯一进去,里面有几个人在等着他,只看看这些人军装上面那一排排的星星,就知道这些老家伙都是地位十分崇高的人。查尔斯进去之后向大家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始报告。“猎风这一次来应该就是为了上一次我们袭击那颗神秘星球的事情……”弗拉图勒尔听到这里,差点跳起来把这帮人统统咬死。我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看看再说,说不定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呢。“他可能已经怀疑我们了,但是也没有证据,所以拿不准到底是不是我们。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采取行动了。”就在查尔斯的报告刚刚结束,电磁们旁边的语音系统报告:“长官,北济先生回来了。”这些军部的头头脑脑们,立即精神一振:“快请他进来。”电磁们又一次打开了,我感到了一股黑暗的力量,正在靠近,弗拉图勒尔对我说道:“是同类,要小心。”我点点头。
北济一进来,我顿时决的有些面熟,可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弗拉图勒尔看我的样子有些奇怪,就问我:“你怎么了?”我说:“这个人,好面熟。”我和北济之见过一面,我并没有像他一样牢牢地记住了对方的相貌,毕竟他心中对我是充满了仇恨,而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人竟然用自己的徒弟来做诱饵,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北济一进来,查尔斯立即被赶了出去,查尔斯又在心中大骂。查尔斯一出去,军部得首脑们立即开始抱怨:“北济先生,你并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好象枉死了很多人,现在国内的压力很大,你要负责任的。”北济一笑说道:“我这都是为了你们,现在我已经成功了,你们再也不必害怕那个什么猎风了。”我心中奇怪,怎么回事?“真的!”军部的人大喜,北济笑道:“那是自然,你们马上告诉我,那个猎风现在的位置,我立即就可以去解决了他。”“好,他现在正在鸟舍星,我们派飞船送你过去。”“我看不必了。”北济笑着说道:“不用我跑了,他们已经来了……”“什么!”军部的人大惊,我和弗拉图勒尔相互看了一眼,直到已经被发现了,再躲躲藏藏也没什么意思,自己站了出来。
看到有人从桌子旁边的黑影里跨了出来,那些军部的人吓得差一点大小便失禁!我看着北济说道:“我们见过面吗,为什么我看阁下很眼熟?”北济狰狞的笑了一下说道:“当然见过面,我还要感谢阁下,对于小徒花腰这么长时间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呢!”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北济上前一步身手叫道:“魔花之盒呢,拿来!”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知道魔花之盒现在在什么地方;自从把它敬献给上一届亲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上一任亲王死了之后,我怎么知道他把魔花之盒弄到哪里去了?这些似乎都是废话,因为我面前的这一位,根本不会相信。海盗的本性使然,我是桀骜不驯的,既然知道他不会相信,索性我就认下这桩买卖。我咧嘴一笑:“哈哈,魔花之盒,你还记得呀。过来拿呀,它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就拿回去。”北济脸色阴沉,他恶狠狠的对我说:“猎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以为以前我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就拿你没有办法,把魔花之盒交出来,然后说明你的身份,给这里的诸位一个交待,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你这一身的本事,我是一定要废掉的,这叫免除后患!”我笑了,我看着弗拉图勒尔笑了:“真有意思,这个世界是不是颠倒了,为什么上一次不堪一击的手下败将,会这么自信?”弗拉图勒尔面色严肃,他毕竟比我经验丰富。“这样的情况有两个解释,第一,他疯了,第二,他找到了克制你的办法。”听到他这么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小声地问道:“你觉察到了什么?”弗拉图勒尔不太肯定地说道:“一种十分阴暗的黑暗力量,是我们所不熟悉得那一种。”我说道:“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弗拉图勒尔说道:“看看再说。”
北济的身影慢慢的融化了――不,应该说是他前面的身体慢慢的融化了,在他身后的影子里,又站起来了一个北济。融化的北济或做一种黑色的浓稠液体,很快便布满了整个房间。这个房间是这个基地的秘密会议室,面积很大,北济一个人的体积,按说怎么也不可能融化成这么多溶液;但是诡异的就在于此。后面的那个北济得意地笑了:“猎风,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只能从你的尸体上搜出来了。”我摇摇头:“你就是依仗着这些粘糊糊的东西才这么胆壮的吗,也太没有水准了。”北济大怒,他对悍美的那些军部高官说道:“你们先出去。”那些立在液体之中移动也不感动的高官们,在北济的话音一落之后发现,他们脚下的液体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如遇大赦的他们顿时飞快的跑了出去,一点也不像龙钟的老人。北济等到他们出去了之后,一挥手,液体开始攻击。
本来只有漫过地面的液体,突然之间如同涨潮一般猛涨了两米,瞬间把我们全部包裹了进去,我和弗拉图勒尔联手部下了一个防御罩,拼力阻挡液体的进攻。潮水一般的液体很快的把我们包围,任何一个方向都有可能受到攻击。时而是头顶上面,时而是背后,时而又突然从肋下刺来。我和弗拉图勒尔疲于应付。液体的攻击不但方向多样,而且力量十分的强大,包裹住我们的防御罩,好像在玩着一个皮球。骤然之间,防御罩各个方向的压力一起增大,我们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握着,用力的在捏着。我和弗拉图勒尔奋力支撑,,脸上的汗水淋漓而下。弗拉图勒尔大吼:“不行,我们要像个办法冲出去!”我问道:“这个鬼东西是个什么玩艺?”“我也不知道。”“怎么冲出去?”“想办法!”
突然一道尖锐的力量从我们的背后刺来,狡猾的液体先是全面的进攻,然后突然之间转为重点进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巨大的力量瞬间突破了我们的防线,我和弗拉图勒尔一起被刺伤,背上涌出鲜血。我们的防御罩也宣告破裂,弗拉图勒尔一声大吼,身上黑光一闪,能量一次性爆发,瞬间将那些液体逼开,他拉起我飞到了空中。脚下的液体越涨越高,北济也被液体包围,虽然我们看不到他,但是我能够想象得到,他现在得意的表情,直恨得我牙根痒痒。弗拉图勒尔大声地说道:“试一试你的炼狱蓝焰。”
不用他说,蓝太阳上面已经发出了蓝色的火焰,火焰顺着我的手传导到了死亡镰刀之上,镰刀射出,一道蓝色的闪电击中了下面液体,然而,似乎天生的水能灭火,我的炼狱蓝焰在那汪洋一样的液体之中,滋的一声熄灭了!我大骇,自从我得到了炼狱蓝焰之后,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轻松的就破掉了它的!几乎是与此同时,我的手臂上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我一声惨叫,抱着手臂坠了下去,弗拉图勒尔慌忙的冲过来把我救了起来。他大声地问我:“你怎么了?”我强忍着疼痛说道:“我的死亡镰刀,死亡镰刀被他夺走了!”液体不但熄灭了我的炼狱蓝焰,连炼狱蓝焰附着的死亡镰刀也一起夺走!
“在那里!”弗拉图勒尔看到了液体之中的死亡镰刀,他连忙指给我看,我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相伴多年,血肉相连的死亡镰刀就这样的如同糖块一样融化在液体之中!我大吼一声,玉岩拳龙上射出一道蓝色的光芒,这是我用蓝焰催动了玉岩拳龙的效果,如同一枚炮弹,射进了水利,轰的一声溅起了漫天的水花,可是水花落下之后,液体还是那样的平静,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失。我发疯了一般接连轰出了十几拳,每一拳的结果都是一样,看似很占便宜,液体就在那里给我打,其实我是白费力气。弗拉图勒尔拉住了我:“不要冲动,我们慢慢来。”看到我不进攻,液体开始进攻了。它的表面越涨越高,很快就逼得我们不得不在飞得高一些。弗拉图勒尔说道:“这样不行,我们会被它逼到顶上的。”我一拳轰向天顶:“打不了它,我还打不穿天花板?”天花板上瑟瑟的掉下来一些尘土碎屑,整个会议室被我一拳打得一阵晃动。弗拉图勒尔说道:“没错,这是个好办法!”他双手一合,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出,如同激光剑一般射中了天花板,锋利的黑暗能量,摧毁了天花板牢固的建筑结构,喀喇一声天花板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液体似乎明白了我们的企图,无数只大手突然从液体之中伸了出来,飞快的抓向我们,我和弗拉图勒尔在空中飞舞躲避着巨手,一边不停的轰击着天花板,但是我们没有注意到,在四周墙壁上,液体已经布满了,并且迅速的从四周漫布向天花板。三只巨手一起合围而来,我飞速的轰出十几拳,打断了巨手上的几根手指,从这些手指缝里面穿了出去,回身一拳轰在天花板上,上面又掉下里一些碎石,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可以彻底的打通这层天花板。巨手再次攻来,我在空中急速的拐了几个弯,然后们的一拳轰向一个手指,手指应声而折,化作一团液体掉了下去,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冲过去,但是这一次,狡猾的液体没有让我得逞,巨手之上很快又长出来一根手指,我差一点一头撞了上去,四周已经没有了退路,我陷入了绝境!
一道黑光射来,锋利的削断了四根手指,损失了太多的手指,巨手一是之间也不补回来,我趁机突围而出。“谢谢你!”我对弗拉图勒尔说道,亲王因为刚刚帮助我现在陷入了被夹击的状态,没有分神回答我,我连忙冲了过去,为他解围。一是之间我们陷入了疲于奔命的自卫之中,没有能力再轰击天花板了。液体越涨越高,已经在我们脚底了,我们一抬头,已经摇摇欲坠的天花板,现在牢不可摧――液体已经布满了天花板。我们成了一块馅饼中间美味的馅儿。
“怎么办?”弗拉图勒尔也没有了主意,我疯狂的从蓝太阳上面输出炼狱蓝焰,炽热的火焰喷出我得身体半米长,液体已遇到火焰,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周围一片白雾。虽然水能灭火,可是或也能把水蒸发,液体一时之间不能靠近,我们暂时无虞。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这样巨大的能量消耗,我并不能坚持多久,一旦能量耗尽,就是我们的死期。弗拉图勒尔似乎看出来,我力有不殆,他伸手按在我的后背上,一道黑暗能量传过来,我的火焰顿时猛涨了几分!
我伸手摸进怀里,捏到了一个硬硬的圆东西,那是老师给我得召唤铜币,正面是七头巨龙,背面是恶魔特特西路。实在不行的话只能靠这个了。只是眼前的敌人太厉害,不知道特特西路能不能够搞定,实在不行,就只能牺牲我一个,冒死召唤巨龙,那样至少弗拉图勒尔还有活命的机会。液体已经浸到了我们的膝盖,巨大的力量压得我们的小腿好像要碎了。我们用里的抵抗着小腿上的力量,同时双手还要应付那一支支的巨手,已经不能够严密的防御,我和弗拉图勒尔都中了好几拳,吐了几口血。弗拉图勒尔突然对我说道:“猎风,想不到我是和你死在一起。”他在这个时候,恢复了血族的优雅和从容,不再刻意的去闪避和防御,而是莞尔一笑说道:“血族有无限的生命,我从成为血族的那一天,就开始幻想,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会是什么场面:会是为了一个美人,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爱人而死在冰神之剑下呢,还是会因为族内的斗争被自己人杀死。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和你死在一起。”他的话却提醒了我,我大叫:“冰神之剑,快用冰神之剑,没准有用的。”弗拉图勒尔摇头:“冰神之剑是血族的裁决之剑,对于血族有着莫大的伤害,但是对于其他的人,没有多大的威力。”“你拿出来试试。”我说道。弗拉图勒尔手中一道亮光闪出,冰神之剑斩断了一截巨手,液体猛地一阵波动,我大喜:“看见了没有,有用,有用――冰神之剑直接伤害灵魂的力量,对他有用!”
液体是没有固定的形态的,一切伤害躯体的攻击,对他都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冰神之剑直接损害灵魂的力量,却让液体感觉很不适应。弗拉图勒尔受到了鼓舞,他挥舞着冰神之剑连斩带削很快便把那些巨手全部斩断。但是,斩断的巨手掉进了液体之中,又化作一滩液体,没有本质的损伤。尽管如此,我们也精神大振,至少我们有办法和它对抗了。弗拉图勒尔挥剑猛刺,冰神之剑上伸出一些长刺刺进弗拉图勒尔的手臂,紫色的血液输进冰神之剑,冰神之剑顿时如同盛开的花朵绽放了,剑芒大涨,弗拉图勒尔猛地将剑刺进液体,液体一阵波动下降了一点。弗拉图勒尔大喜,一连数剑刺出,液体中间突然裂开,他在躲避着冰神之剑。弗拉图勒尔飞快的挥舞着冰神之剑,但是液体的速度总能快过他,不论他怎么办,液体都能多开。在他力量所不及的地方,液体还在上升。我说道:“这样不行,再想想办法!”弗拉图勒尔砍向左边,左边的液体就退去,又变得液体逼上来。他砍向右边,右边的液体退去,但是左边的液体有涌上来。我们又被逼到了死角,我和弗拉图勒尔已经背靠背了,无路可退。
“现在怎么办?”我的手又握上了召唤铜币,弗拉图勒尔气喘吁吁,这样使用冰神之剑,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的力量已经有些不济了。我没有输送力量给他,因为我要留着我的力量,最后实在不行,我只能召唤特特西路,哪怕是再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我没有办法了,看你了。”显然他也想到了我那一次在狼人战赛上的召唤。“要是这个也不行怎么办?”我突然想到,我面临一个选择:如果特特西路也不能战胜这个敌人,那么我已经没有能力召唤巨龙了,哪怕是我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召唤巨龙,我肯定是要挂了。怎么办,究竟先召唤哪一个?“我也不知道,先召来再说吧。”弗拉图勒尔并不知道巨龙的存在,他一边费劲的把液体逼退,一边抽空回答我。我叹息了一声,把铜币翻了一个面:我决定了,召唤巨龙,我不能够拿朋友的生命冒险。我没有多么的伟大,我只知道,我和他的机会只有一个。
我准备开始念动咒文,弗拉图勒尔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这种事情是不能被打扰的,他鼓起最后的力量,前后左右一连辟出十几剑,把那些液体逼退,给我空出空间来进行召唤仪式。我整准备念动那一段从来没有念过的咒语,突然听到弗拉图勒尔“咦”了一声。“怎么回事?它怎么不逼过来了?”我睁开眼睛,我们的周围是一片淡淡的黑光,在这黑光之外,那液体寸步难进。“怎么回事?”弗拉图勒尔回头问我,我也一头雾水:我的召唤仪式不是还没有开始吗,怎么巨龙就来了。
一个声音在黑光之外响起:“液魔,你擅离职守,并且私自离开黑暗皇朝,你可知罪?”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那具骷髅那沙哑的如同晒干的木瓜一样的声音。我喜道:“巴巴洛夫,你回来了!”巴巴洛夫没有理我,他用他的权盾保护着我,正在外面处理着那一滩液体“液魔”。“巴巴洛夫大人!”液体发出了一阵惊叫,慌忙化成了一个行人形跪倒在地。“县官不知道您驾到……”巴巴洛夫没好气地说道:“少和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可知罪?”液魔浑身一抖:“卑职知罪。”巴巴洛夫点点头:“你知罪就好,现在马上回去,自己去执刑处领罚,不要让本执刑官动手。”“遵命!”液魔灰溜溜的走了,巴巴洛夫收回自己的权盾,看也不看呆呆的愣在那里的北济,走过里笑着和我说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长进,一个液魔你都应付不了……”我顿时反唇相讥:“你倒是神气了,是哪个骨头棒走之前信誓旦旦的和我说已经看破了一切,回去只是解决一些旧的恩怨,决不再做什么执刑官了的?”弗拉图勒尔听到我称呼这个三言两语就把液魔打发走的“大人物”为“骨头棒”,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拉拉我的袖子。
巴巴洛夫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嘻嘻一笑:“你看看你的样子,不就是一堆骨头棒吗……”巴巴洛夫手中一道黑光射出,我被冻成了一块冰疙瘩。
巴巴洛夫得意的绕着我转了一圈,恨恨地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本执刑官我纵横黑暗皇朝这么多年,手底下办过的罪犯无数,还治不了你了?”他操着自己那沙哑的嗓音得意的说着:“你说,你服不服?”我被冻在冰疙瘩里,怎么说服不服?巴巴洛夫说道:“好,你不服……”弗拉图勒尔冒死查了一句话:“大、大人,他被冻住了,怎么说话……”“我知道!”巴巴洛夫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是要把他冻住他没有反应,那就当是不服,我才有借口修理他!”弗拉图勒尔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