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望着远处的匈奴大军,不禁眉头紧锁起来。
旁边,执金吾、平陵侯范明友沉声说道:“匈奴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姑夕王三部,其兵力绝不会超过五万铁骑,这不是匈奴人的主力大军!”
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点了点头,说道:“匈奴人分兵了!”
“只是匈奴人的主力会突袭哪里?”
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情报太少,还无法判断出来。不过以我军的兵力和部属来看,任何一部都能够抗下匈奴主力大军的突袭,只要能够及时得到消息,我军便可以随时合围!”
“只是这样一来,我军的损失就太大了!”
执金吾、平陵侯范明友有些不忍,对于朝廷的方略也产生了一丝质疑。
“朝廷和天家的方略并没有错,这也是一举击垮匈奴人的唯一办法!”
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斩钉截铁的说道:“任何胜利都不会凭空得到,只能用鲜血来换取!只不过,我大汉将士每流一滴血,匈奴人便要流出十滴!”
“呜~呜~呜!”
“呜~呜~呜!”
远处的匈奴铁骑大阵中传来阵阵号角声,四万五千铁骑大军开始发起冲锋,巨大的骑阵汇聚成三道长龙,杀向了汉军大阵的方向。
此时汉军中军大阵以北军各部为核心,在旷野中结阵待战,执金吾、平陵侯范明友已经回到了北军阵中,正目视前方,眼神之中满是战意。
扬武将军、杜陵侯公孙群此番重归战场,只觉得心中的热血已经沸腾,环视着在北军左翼结阵的四万司隶大军,怒吼道:“开战!杀啊!”
四万将士齐声怒吼,声震天际。
而在北军各部右翼方向,一条蜿蜒的河水流淌着,将汉军的右翼保护了起来,不用担心匈奴人的铁骑从这边杀过来。
“命令各部,放箭!”
随着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的一声令下,北军各部以及司隶大军中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加上军中装备的大量弩炮、床弩,汉军大阵上空顿时出现了一层黑雾,紧接着遮天蔽日的箭矢射向了匈奴大军,而后猛然间坠下,顿时带走了成百上千条生命。
汉军各部持续不断的打击,让匈奴铁骑大军遭到了重创,虽然匈奴大军中的骑射手拼命还击,但是骑弓的射程和威力都要远远小于步弓,更何况汉军之中还装备了数百架各式弩炮!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匈奴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姑夕王三部铁骑大军便冲到了汉军阵前,距离已经不足百步!
但是匈奴各部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汉军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射击下,匈奴各部至少折损了五千人马,整支铁骑大军的阵型也随之开始散乱。
“轰!”
随着一声巨响,匈奴铁骑大军撞上了汉军大阵,不管是北军各部还是司隶大军,汉军将士组成的方阵全都巍然不动,即便伤亡如何惨重,汉军将士都宁死不退,依靠巨型盾牌和长枪击杀匈奴铁骑,牢牢的守住了大军的防线。
而匈奴各部则是苦不堪言,此时的匈奴铁骑大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却如同冲击到岩石上的浪花一般,根本无法再前进半步!
远处,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姑夕王在数千铁骑的保护下,正在一处高地上观战,三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此战,三人原本计划着集中兵力突袭汉人的中军大阵,如果能够冲乱汉军的阵脚,也许便可以创造扭转战局的契机。
可是汉人的中军战力强悍,虽然大部分都是步卒,但是依然可以给予铁骑大军重创,这样的结果让三人无法接受。
姑夕王看了看身旁的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说道:“我早就说过,咱们只能骚扰、偷袭,决不能正面与汉人决战!”
姑夕王指着前方的汉军大阵,愤怒的说道:“那边是汉人的北军,那是汉人最为精锐的军队,难道你们麾下的铁骑可以战胜大汉北军吗?告诉我!”
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面对残酷的事实,二人也是无话可说。
姑夕王看着二人的样子,当即说道:“撤!趁着各部还没有伤筋动骨,立即撤出战场,另行寻找战机!大单于是让咱们迟滞汉军的速度,不是让咱们来送死的!”
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对视一眼,而后二人都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姑夕王的话不中听,但却没有错,此时众人只能及时止损。
没过一会儿,匈奴中军便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姑夕王三部的铁骑大军听到号令,顿时潮水一般的撤了下去,迅速脱离了接触。
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匈奴人竟然这么快就撤退了,当即命令北军各部铁骑展开追击。
“杀上去!”
北军长水营、胡骑营、屯骑营两万余名铁骑将士呼啸杀出,追在匈奴人的后面一阵掩杀,大军一直追出了二十里才撤回。
此战,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姑夕王三部损兵七千余,汉军各部折损将士三百八十名!
同一时间,瓯脱王、右皋林王两部正在狼狈的逃窜,二人麾下的三万铁骑大军已经被击败,漫山遍野的溃兵正在向北逃窜着。
南面,广武将军郭著与奉义中郎将、建昌侯赵安一起,正率领三千营铁骑穷追不舍,一万余人的三千营将士,撵着两万余匈奴溃兵一路向北而进,场面蔚为壮观。
在更南面,振威中郎将陈行一连沮丧的看着北面的烟尘,对聚过来的飞羽校尉狂风、陌刀校尉公孙寻说道:“让各部将士立即整队,咱们也追上去,要不然匈奴人的首级都要被三千营砍光了!”
陌刀校尉公孙寻笑着说道:“中郎将大人着急了!”
飞羽校尉狂风则是看向了东面,说道:“此战杜陵侯也来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此战,瓯脱王、右皋林王两部损兵六千余人,汉军三千营、五军营阵亡四百多名将士。
护乌桓中郎将郭侠此时浑身浴血,手中的长刀已经卷刃,左手还提着一颗匈奴重甲勇士的首级。
“突击!向北突击!”
一声怒吼之后,护乌桓中郎将郭侠翻身上马,周围的汉军铁骑将士立即围了上来,将其护在中央。
护乌桓中郎将郭侠环视四周,只见两万余幽州铁骑大军已经完成了突破,将一万五千西海王部铁骑正面击溃,残存的上万敌军正在向北逃窜,甚至连西海王的大纛都有气无力的摇摇欲坠。
而两万余幽州铁骑将士已经重新整队完毕,一个巨大的骑阵横亘在草原之上,犹如待发的箭头一般,箭头直指北面的残敌!
“全军冲锋!追上去,杀!”
护乌桓中郎将郭侠大吼一声,而后一马当先向北冲了上去,两万余幽州铁骑将士顿时发出一阵怒吼声,滚滚铁骑一路向北,紧紧咬着残敌,穷追不舍!
此战,西海王部折损兵力八千余人,三万幽州铁骑将士阵亡一千七百余人!
这一天,茫茫草原上到处都是厮杀,到处都是战场!
这一天,匈奴各部对北上的汉军展开了反击,但是面对绝对的实力,南下反击的匈奴各部无一例外全都落败,而后仓皇向北逃窜而去。
黄昏时分,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率领汉军中军安营扎寨,而后陆续收到了护乌桓校尉郭侠、广武将军郭著派人送来的捷报。
同时,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还收到了昆弥翁归靡送来的请战书。
昆弥翁归靡眼见自从大军北上之后,大军一路上势如破竹,匈奴人根本无法抵挡,于是便心生战意,想要多立战功,以便在战后的论功行赏中多占一些财货。
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好言安慰了使者一番,便让其退下了。
执金吾、平陵侯范明友冷笑着说道:“这个翁归靡,我看也不过如此!匈奴人虽然连战连败,但是其主力大军依然没有消息,咱们还不清楚匈奴人的主攻方向,那翁归靡竟然就想跳出来摘桃子?难道翁归靡认为他手中的二十万联军可以挡住匈奴主力铁骑吗!”
扬武将军、杜陵侯公孙群说道:“这些胡人都是如此,一有便宜便趁势而上,一见困难便一触即溃!”
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说道:“既然昆弥翁归靡想要求战,不如让其率领西域联军清扫沿途的匈奴部落,让汉军各部放弃沿途的大小据点,不要在这些小虾米身上浪费时间,集中兵力寻找匈奴人的主力,以及匈奴人的大部落!”
执金吾、平陵侯范明友闻言大笑起来,说道:“理应如此!”
此时,扬武将军、杜陵侯公孙群想起了什么,说道:“今日各部都送来了战报,可是还没见到龙额侯所部的情况!”
话音刚落,众人都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说道:“俊疾山!匈奴人正在主攻俊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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