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剩下没几日,转眼就要到七月酷暑季节了。
时慕言继续忙忙碌碌地赚钱,姜昕没事就在家复习,安黎问她要安排行程,还是彻底中断所有通告?
姜昕想了想,自己还没考上公务员,考不上去读研的话,花费也不低。
她知道时慕言不差钱,也知道随意拿他送自己的一个包包去卖二手都能卖出几十上百万。
但男朋友给自己花钱是一回事,她能自己赚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昕让安黎给自己挑个剧本,主角戏份多,任务重,跟组可能要几个月,影响她复习。
不用在意正派反派,给她挑个戏份少的女配就行了,反正她拍戏也不是为了名气和奖项,赚点外快而已。
安黎明白,立刻就给她安排进了个导演、剧本、制作都不错的电影剧组去当女配,戏份少,角色亦正亦邪,张力大。
先前原主都是在电视剧圈子打转的,且一接剧本就是女主,忽然降为女配,不免引起风波。
转为电影女配,别人只会以为她要转型,影响也就小些。
姜昕不得不感慨,安黎真是考虑周到又贴心。
安黎:“……”
没办法,拿着时总那么高的工资,要是还办不好事,让大小姐被网暴,她星辉执行总裁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她也得拼啊!
……
吃完晚饭,时慕言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机里,端着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
姜昕正窝在沙发里看剧本,“哥,我过两天就要进组了。”
她接戏的事情,时慕言是知道的。
电影在横店戏份不多,大部分是实景拍摄,姜昕虽然戏份少,但也要跟着剧组辗转一两个地方。
好在都是在申城附近。
加上半个月培训,她大概要待在剧组近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现在还没七月,等她拍完就是九月初,距离考研时间还有两个多月,考公还有近三个月,对她来说,复习的时间完全是足够的。
何况她去剧组,没事也能看看书,并不影响。
对于她的工作,时慕言并不会质疑反对。
他坐到她身侧,“嗯,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姜昕伸手去拿小叉子,将一颗圣女果送到时慕言嘴边,“哥,你过两天不是要飞去首都开会吗?”
时慕言咬下小姑娘送来的水果,吃完才回道:“送你去剧组后,我再去机场。”
姜昕吃着果盘里的阳光青提,嗯,她不喜欢圣女果。
“时间太赶了,安黎送我去就行。”
时慕言看她把不喜欢的水果挑给他,自己只吃喜欢的,眼眸弯弯,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有点好笑。
偏偏她亲自送到自己嘴边,他还拒绝不了。
时慕言伸手,把她抱到大腿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姜昕就这么吃了一嘴巴的圣女果味。
她皱巴着小脸,不高兴地嗔道:“哥!”
时慕言指腹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拈去那点银丝,“不喜欢?”
姜昕脸颊更红,都不知道他是在问哪个?把手里的葡萄塞到他嘴里去。
“你都知道我不喜欢圣女果,还洗。”
时慕言:“不能挑食。”
她挑食太严重,不是他不愿意惯着,而是得为她的健康着想。
医疗加工的营养剂这些东西到底不如平日饮食规律的好。
时慕言接下来就把所有甜的水果都吃了,让姜昕瞪大双眸,“哥,你是渣男吗?”
时慕言无奈地捏她的小脸,“谁说的自己要戒糖?今天超标了。”
姜昕:“……”那你有本事别洗那么多啊!
时慕言:“我是让你搭配着吃。”
姜昕再次:“……”
她小嘴一瘪,“哥,你欺负我!”
时慕言挑眉,视线幽沉难言。
姜昕心跳猛地漏拍,立刻就想爬起来跑路。
然而,腰肢被有力的手臂揽住,她再次被男人压到了沙发里。
少女眸光怯怯的,“哥,你、你冷静点,我怕。”
知道她是在装可怜的,时慕言轻抚她的小脸,“怕什么?”
姜昕:“……”怕被吃干抹净呀!
嗯,她绝对不承认自己还有点期待,毕竟她馋她哥那完美的身体好久了。
撕拉,姜昕的旗袍开叉处又被撕开。
她惊呼,“哥!”
这男人怎么那么喜欢撕她的旗袍?
不要钱的吗?
时慕言大手分开她的双腿,掌心贴着她大腿细腻如瓷的肌肤,偏偏那张清冷的脸庞还是那么从容,仿佛做的不是什么羞羞的事情,而是正经办公。
姜昕成功被他这副禁欲正经的模样给刺激到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脸颊红得滴血,气息微喘,“哥,我……”
时慕言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有时温柔,有时好凶,撩得姜昕心肝乱颤的。
而且这男人迟迟不肯满足她,钓得她眼尾泛红,水波盈盈。
姜昕受不住的去扯他的衬衫,纽扣绷断,掉落在地上。
男人赤裸的胸膛就在她眼前,腹肌结实,肌理分明,又不至于夸张,性感得她双眸发亮。
“好看吗?”
男人在她耳边低低一笑。
姜昕下意识地点点头,何止是好看啊!
她没忍住抬手去摸,触感棒得她更晕乎了,还想咬一咬。
时慕言喉结滚动着,喘息更急促。
“昕儿。”
姜昕红着脸抱住他,小声道:“哥,我们去楼上卧室好不好?”
时慕言呼吸一窒,掌心贴着她的小脸,“愿意吗?”
姜昕:“……”
不是,他都快把她的衣服扒光了,还问她愿不愿意?
“哥,你这是在掩耳盗铃吗?”
时慕言低笑,“你不愿我就停下。”
姜昕瞪他,她都快被烧死了,他能停下,她也停不下好不好。
她忍不住捶他一下,“哥,你别总是这么腹黑。”
就非要她自己送到他嘴边去吗?
时慕言胸膛震动,薄唇溢出低低的笑声,让姜昕耳朵红得不行。
只是还没等她彻底炸毛,整个人就腾空,被他抱着上楼。
姜昕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没有再刻意钓着他了。
……
半夜,又一次跟时盈盈吵架被她给赶出来的孟云帆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他脸上满是郁色。
之前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时盈盈鲜活可爱的?
那就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神经病。
刚当了公主,就通身全是公主病。
哪有半点以棠的温柔懂事?
孟云帆把车开到一处空地,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从前,以棠虽是时家千金,却没半点高傲,娴静优雅,对他也处处温顺,什么时候跟他红过脸,更别说把他赶出来了。
甚至他有个头昏脑热,永远最着急的就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他曾经只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可等到她离开,时盈盈的刁蛮任性让他终于明白以棠有多好,对他有多重要。
孟云帆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刻不想去找以棠和好的。
但前段时间,以棠跟时慕言出国去了,他想找也找不到。
想起时盈盈提起这事就满脸嫉妒和讽刺的扭曲样子,孟云帆腻味得不行。
她一个亲妹妹都没能让时慕言侧目,反而处处被以棠哑一头,怪谁?
还不是她没用!
他父母现在也对时盈盈颇有微词。
原以为是个金疙瘩,结果中看不中用,完全就对孟家半点帮助都没有。
想当初他跟以棠有婚约时,自己的资源总是最好的,时慕言对他也还算不错,跟他称兄道弟的。
在商业上,他也帮扶过孟家不少。
如今……
孟云帆一想到近来他父母在自己耳边抱怨时盈盈,各种说她不如时以棠,就更烦躁了。
他抓着方向盘,心里的不甘在翻滚,忽然有一股冲动。
他要去找以棠。
万一没过多久,时慕言擅作主张给她安排其他联姻,那他怎么办?
孟云帆一踩油门,往时慕言的别墅驶去。
这套云海别墅,他曾跟以棠来过,在时慕言的允许下,还录了自己的车牌。
原先,时慕言是想着有什么事情,孟云帆可以带妹妹过来,现在倒是方便了他。
孟云帆站在别墅门口,见里面客厅的灯还亮着,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毕竟时慕言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这个时间点在办公也不奇怪。
他想了想,还是给时慕言打了个电话。
孟云帆是有些惧怕时慕言的,但没办法,如今以棠跟他住在一起,自己想见心上人,只能取得“未来大舅哥”的同意。
此时别墅主卧里,时慕言抱着昏昏欲睡的少女从浴室里走出来,动作轻柔地将她安置在床上。
她脸颊很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副被欺负坏了的小可怜模样。
时慕言薄唇微勾,俯身亲了亲她微肿的红唇。
姜昕有点痒,闭着眼,软软的嗓音咕哝,“哥,你别再欺负我了,要坏了。”
时慕言哑然失笑,轻抚她的小脸,“睡吧,不欺负你。”
姜昕缩到被子里,困倦得厉害。
时慕言眉眼柔和,正打算躺到床上,抱着她一起睡,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眼眸微眯,伸手拿过手机,孟云帆的来电显示让他神色瞬间沉了沉。
明知对方跟昕儿不再有可能,但想到孟云帆到现在,还敢觊觎着她,时慕言心情就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沉吟几秒,起身,脚步无声地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