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真这样说?”林诗琪难以置信地问道,“夫君,我们这样做会不会...”
“你啊你,平日没少被他们欺负吧。不这样做,没法让他们知难而退。”刘墨刮了刮林诗琪的鼻子,“三叔那边怎么样?”
“他将信将疑!”林诗琪有些害羞的说道,“我不太会说谎。”
“要的就是这效果。”刘墨笑了笑,“三叔天性多疑,说得越是有漏洞,越容易让他上钩!”
“啊?这是为何?”
“到时候你就说是你爹爹教的。”刘墨宣布了答案。“让三叔产生错觉,你爹爹跟大伯想将他踢出局,而我们想跟他合作!”
林诗琪恍然大悟,“利用三叔的猜疑。”
“聪明!”
林诗琪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刘墨:“夫君,你的鬼点子实在太多了,哎,我真担心到时候会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银子。”
刘墨平日没少用地球的笑话逗林诗琪,许多俏皮话已经被她学去了。
“那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可以大发慈悲,不卖你了。”
“要怎么伺候?”
“你说呢…”刘墨坏坏一笑。
林诗琪心领神会,正准备走到刘墨身边,敲门声却突然传来,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尤为刺耳。
“是谁?”
家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爷,林三爷在外面,说有急事求见。”
“来这么快?”刘墨也有些意外。“让他稍等下。”
刘墨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侄女婿,深夜打扰,失礼了。”林贤开门见山。“诗琪白天所说,是真的?”
“半真半假。”刘墨回答。
“哦?”林贤眉头紧皱,“莫非是其他人授意?”
林诗琪也已经穿好了衣裳,走了出来。“三叔,此事不能怨我爹爹,是大伯他...”
“大哥...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林贤面色铁青,“诗琪,墨儿,说吧,我们怎么干?”
此时的刘墨心中乐开了花,“都上钩了。”
“三叔快请进。”将林贤请进屋,刘墨假意查探了门外,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举动。
随后,两夫妻一唱一和,将忽悠林愈的套路讲给了林贤。
但,林贤生性多疑,没林愈那么好忽悠。
“墨儿,不是三叔不信任你,空口无凭的事情…”
“三叔,这事不可对外人言。”刘墨刻意将外人两字加重了声音,“大伯跟岳父,毕竟是咱林家人,我们若私下立下字据,到时候让他们知道…”
私下PY交易写个合同,那不是留下把柄给人家嘛。
林贤陷入沉思。
“三叔,说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嘞。”林诗琪说道,“食盐在我大夏朝有怎样的利润您不应该不知道,这新盐一旦上市,便有数不尽的白银可赚。
别怪侄女我说话难听,您跟大伯可一个子都没给到我们。”
刘墨趁热打铁,“这新盐生意,若让林家之外的商家入股,您说会怎样?”
意思很明确,无论如何,你林贤不会吃亏。
林贤听完,把心一横,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掺和这生意。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你林愈自在。“行吧,就这么办!”他说,“墨儿,诗琪,就不打扰你们歇息了。”
说完,林贤转身就走。
“三叔慢走,夜已深,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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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林家大厅内,三房的当家,刘墨,齐聚一堂,讨论新盐一事。
第一轮,由刘墨主持,已经说得明白。
这桩生意一分为二,林渊这一房占五成,另外五成拿出来公开售卖。
同时,根据刘墨的意思,制盐的生意引用了地球现代化的管理模式:股份制!
这制度也是确保万无一失的杀招。
股份分红,顾名思义,就是企业根据盈利中每年按股票份额的一定比例支付给投资者的红利。
同时,并不是每个股东都有管理公司的权利。
这样一来,就可以规避林贤,林愈两兄弟接触晒盐业务的可能,制盐技术的安全得到保障。
这制度一提出,林愈不高兴了。
先前私下的PY交易中,刘墨并没有将此事告知。
“股份制?我等光出银子,不管事?”林愈面色一沉,“那年关时究竟有多少利润,谁能确保真假?”
“大伯,您可以安排手下账房先生一笔笔地查账。”
这样的回答不能让林愈满意,“不成,不成,我不同意!”
“大哥,我看你是想学墨儿制盐手艺,到时候另起炉灶吧!”林贤的语气里满是讥讽。
“老三,你别血口喷人。”林愈站起来,厉声说道,“另起炉灶?哼!当年灵州府绸缎一事,不知是哪个奸诈小人做出此等不要脸的行径来。”
“你自己绸缎做出问题,以次充好,坏了我林家名声,还不许我退出?”林贤说道,“再说,那次我可是询问过娘亲的意思,她老人家也赞同。”
林愈急了,“娘亲根本就没吱声,你非要强词夺理!”
“大哥,灵州府一事可以不谈,五年前你骗我入伙瓷器生意一事,又作何解释?”
“商场之上,定下一个计划,想要做成一笔生意,不可能有了想法就觉得它一定能成。很多时候,大家尽了心力,最终没成,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林愈解释道。
看着这两人互撕,刘墨心中窃喜。“你们三兄弟之间的故事还真多啊!”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二位叔伯,”刘墨站起身,“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今天我们主要议的是盐道生意。”
“我同意股份制!”林贤高声宣布。
林渊也没笨到家,股份制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当即附和。
“大哥,你若是不同意,这五成股份我可就全买下了。”
你做梦!林愈心想。“开价吧!”
刘墨微微一笑,详细地讲解起股份制度。
按照他的计划,制盐的生意正式起名为:“林氏盐业”。
原始股设置为一千股,刘墨占两百七十股,林渊占两百三十股。剩下的五百股以每股三百两银子的价格售卖,总共一十五万两白银。
同时,刘墨还定下规矩,原始股可以抬价之外,还能降低年终分红的方式竞争。
规则说完,刘墨当即宣布:“二位叔伯,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