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玺是这样想的。
而且以她的了解，相信她的姐姐们也会是这种想法。
姜宴点头：“确实是这样。”
周丽瑞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但当年的事情她并非是当事人，且她能知道也是姜宴告知她的，其她几个当事人对此是缄口不言，所以今天这个主她是做不了，也一定不能做。
“但我们也不能和盘托出吧？”苏玺说。
“这个是肯定的！”周丽瑞说完转向姜宴，“这个就是需要小老板你来决断的了。”
姜宴神色不变，一点都不被其牵着鼻子走：“周姐说说你的想法。”
周丽瑞：“……”
球虽然踢回来了，但周丽瑞也不得不说，谁让她是打工人呢？
当年那事，虽然是姜宴在帮忙处理，但陪在姐姐们身边的却是刚刚上初中的苏玺，同姐姐们一样，那件事情，苏玺也是能不想就不回忆了，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苏玺冲姜宴比了手势后便溜出办公室。
姜宴虽然还在听周丽瑞说，不过视线却是一直跟着苏玺，直到人都出去了，还看着门口。
周丽瑞不由便“噗嗤”了一下，“不如……小老板你跟着去看看？定定心？”要不，这心不在这啊？哈哈哈……
面对周丽瑞的打趣，姜宴一点儿都不为所动，“她在这里，只会去一个地方。”
这倒也是。
周丽瑞了然的同时也不由多打量姜宴几眼。
姜宴这次从A市回来，整个人是越发地沉稳，虽然这会不显，但前些天露面的时候，那浑身的气场同她打过交道的几家大公司老总，已是不相上下。
“怎么了？”姜宴问。
周丽瑞感慨：“小老板如今成熟好多了。”
初见时，这两人还都是半大的孩子，没想到几年过去，她眼中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甚至是能独当一面了。
“不过，你还是跟着小玺的时候，看起来比较正常一点。”
姜宴：“？？？”
周丽瑞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回到正事上，周丽瑞不由也控诉了一下姜宴，往常欢玺娱乐——公司小、人少，就不说了，今年好不容易起来了，他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总不坐镇啊！
倒也不是说，姜宴没有作为，只是他作为老板，一走就是大半年的，公司员工难免人心惶惶。
对于这一点，姜宴反省并诚恳地向周丽瑞道谢。
说实话，娱乐这一块，不是他的强项，也不是姜家涉及的领域，过去两年欢玺娱乐的发展，全是公司上下员工齐心协力一点一滴地探索出来的。
但姜宴在A市的公司如今也到了关键时候，他确实是分身无术。在今天之前，姜宴其实是准备将欢玺娱乐交给专业的经理人打理，但今天之后嘛……
“如果欢玺迁到A市，周姐怎么想？”
“A市？”
“嗯，未来……至少四年内，不管是我还是小玺，都会在A市。周姐应该也知道，娱乐圈的公司也大都扎堆在那边。”
周丽瑞点头，别的不说，至少《天之骄女》这个项目初始便是在A市接触到的，就连他们公司现在的唯一艺人，如今进的组也是在A市。
“但这不是小事。”周丽瑞严肃地开口。
姜宴点头，目前欢玺娱乐的职工大部分都是G市人，要迁公司的话，影响还挺大的。其实，最好的方式是这里变更为分公司，直接在A市设立总部，但显然现在不止欢玺就是姜宴本人都没有这个实力。
“但是周姐，Brave Girl出道是迟早的事情。”
Brave Girl，便是欢玺娱乐这次送去参加《天之骄女》的女团。对于她们的实力，欢玺娱乐上下是完全不担心的，就算她们这次在节目里一轮游，回来后必然也是会马上准备出道事宜的。
也因此，迁移这个事情，在姜宴这基本是定了的，就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周丽瑞点头，“我明白。”
姜宴现在同她透风，其实就是在问她选择，是就此分道扬镳，还是一同去A市闯荡。
只是周丽瑞现在也确实回答不了姜宴。
姜宴见她是听明白了，便放下心，至于答复，这个不急。
……
……
另一边的苏玺，则走到了前台。
欢玺娱乐公司虽然小，但公司从前台这为中间线，分成左右两个区域：右边是职员的办公区域、会议厅以及独立办公室，左边则全是练习室。
苏玺的几位姐姐们，作为欢玺娱乐第一批练习生，在这边是有专门且固定的练习室。
不过眼下她们已经不在公司，苏玺只好自己先去前台做了登记后才过去。
这间专属练习室，除了进出的门之外，其余的墙壁都贴上了镜子。
苏玺此刻站在房间里，原地转了一圈后发现：
这里还真是空旷。
往常她过来的时候，姐姐们都在，她一进来她们就会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然后，苏玺会看她们练习，有时候舞蹈老师在，她还会跟着学点新的东西……她们一起边玩边练，时间过得特别快又特别充实。
不像这会，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苏玺不由便走到角落的仪器旁，她也没特意去看，直接就点了【播放】按钮，激烈又大声的音乐突然响起，苏玺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
不过她也没有关闭音乐，毕竟有点声音感觉就像有点人气儿一样。
随意绕了一圈后，苏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停下了脚步。
这一瞬间，她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看着，看着，她突然就伸出了手，而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伸出了手——摆动手臂，歪歪头，再踢踢脚！
忽然之间，苏玺开始跳起舞来。
这个时候的她，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想法，就是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身体随着心意而动。
一首歌曲完毕，苏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有点红，气倒是不怎么喘，但看着好像是鲜活了一些。
她刚刚进来的第一时间，都不敢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眼。
现在回想刚刚，她总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像是一只在人世间飘荡、无处可去的野鬼。
真是奇怪的想法。
播放器里的模式，好似是随机地不间断地播放，紧接下来的，却是一首轻柔的歌曲。
苏玺索性便跟着音乐做起舒展动作。
然后，从下一首歌曲开始，她继续跳起舞来。
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去想这些歌曲她之前是否有练习过，以前跳的是什么样子，反正她就随心，按照听到音乐的瞬间的想法来摆动四肢……
苏玺也不知道她练习了多久，反正她是等到姜宴过来找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姜宴见练习室的空调开得很低，而苏玺又跳得浑身是汗，连衣服都湿透了，他连忙去找了条浴巾给她披着，又调高空调温度，看着她喝了一瓶矿泉水，又休息到不喘了之后，便马上赶她去旁边的淋浴室洗澡换衣服。
苏玺虽然这一年来得少，但在这里的衣服却一点都不少。
苏玺看着贴有她名字的衣柜，里面虽然大部分都是运动服，不过全都是姜宴买给她的。
苏玺看着看着不由露出笑容。
不管怎么说，在她的身边，至少还有姜宴，还有姜家，是一直都无条件地对她好的。
姜宴原本就同周丽瑞谈得比较晚，加上苏玺去洗漱，等她出来后，时间都已经到了七点多。
好在下午过来公司之前，他们就已经打电话回去，让姜家不用给他们留饭。
周丽瑞还要回去照顾女儿，三人便在地下停车场分开了。
临走前，周丽瑞还不忘唠叨一句，让姜宴赶紧定下名单，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苏玺好奇地问：“什么名单？”
姜宴点了一下苏玺的额头，“叫你跑那么快。”
这话的意思，是在她去练习室的时候说的？可惜姜宴说完便马上上了车，苏玺只好追着上车又问了一次。
幸亏姜宴也没有要真的吊苏玺的胃口，“不是说有选手退赛吗？”
苏玺：“嗯？”
姜宴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继续道：“有人退赛，自然就有空位出来。”
苏玺眨了眨眼睛：“那看来不止退了一位啊！”
姜宴笑，他的小玺儿果然反应够快。
“嗯。”
“所以，他们这是要再补充选手吗？”
“是的，这档节目原本选拔的人就不多。”姜宴说完又补充：“但不是每家公司都有这个机会。”
苏玺：“嗯？？？”
姜宴轻笑，“你的姐姐们，节目组很看好。”
苏玺一听脸上便露出大大的笑容，“那是！姐姐们都很厉害的！本来她们就可以马上出道的了！”
“参加《天之骄女》可以让她们的出道路走得更顺畅。”
苏玺连连点头，“我知道！”
夸完自家姐姐后，苏玺才再重新回味姜宴的话：“所以节目组因为姐姐们优秀，就想让我们再推荐人去参加？”
“对，他们马上就要开录了，时间比较急。”自然也就是找最有可能的公司。
“那我们公司要派谁参加？”
姜宴反问她：“你说呢？”
苏玺闻言，不由摸了摸鼻子。——确实，欢玺娱乐公司，没人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人，今年其实还收了两个来着，不过他们的练习时长还不够三个月呢。
摆明会被退回的，就不送过去毁招牌吧？
姜宴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但周丽瑞却不这样想，她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让练习生去见见世面，练练胆儿也是好的。
想着距离截止还有点时间，便暂且押后再议。
还有一个就是，艾伦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也知道了这消息，现在还在剧组里闹着工作人员，说要回来争夺这个名额呢！
姜宴直接让周丽瑞回绝他。
至于不跟苏玺说，那是因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实在没必要再让苏玺费心。
两人晚餐去吃了日料。
因为苏玺吃了下午茶，已经吃不下其它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