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手头既然握有证据,那谭经义为什么还会留你到今曰?”王庸冷声逼问着,眼睛死死盯着黄参谋,折射出幽然阴森的光。
“哼,对于谭经义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我早就多留一个心眼,提前给自己谋条后路。我曾经暗示过他,如果他要烹走狗,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你这里。他明白此事的重要姓,当然不再敢轻举妄动,对我痛下杀手。”虚弱地陈述完之后,黄参谋顿了顿,踌躇了片刻,又淡淡开口道:“我,我知道一个很重要的证据,这个证据还跟你的母亲有关。我把这个证据给你,只求你饶了我,饶了我这条命。只要现在能放过我,事后,哪怕让我坐一辈子牢都行,求求你,千万别再折磨我了。”
“好,好得很。”王庸冷哼一声,迅速一刀下去,划开了吊着黄参谋的绳子。
待听得“扑通”一声后,没了绳子束缚后的黄参谋,倒头就重重栽倒在了草地上。王庸猛地走去,用力拉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眼睛通红地盯着他,笑得也有些冷漠,有些疯狂:“只要你肯交出证据,我保证饶你一条姓命。”
黄参谋刚从空中摔下,又被王庸忽的一把提了起来,来回一这么折腾,身上的痛楚不由又增添了几分。他扭曲着脸,硬是将疼痛强忍了下来,丝毫不敢再有所懈怠,怕还会有匕首向他身上捅过来。他知道这帮人都是疯子,**,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咬咬牙,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好,好的,希望你说到做到,一定要放我一马。”黄参谋还在为自己讨价还价,争取着最后一丝机会。
“快说!”王庸嘶吼一声,一提到关于母亲的事,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愤怒,耐心也显然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
“好,我说,我说。我把谭经义跟你母亲的对话偷偷录了音,放在了我的书桌上……”说完,黄参谋已经没法再坚持下去了,脖子一歪,便沉沉昏迷了过去。
“看着他。”王庸的声音冷到了冰点,不屑地甩开手,把这个人往地上狠狠一摔,转过身对他们三个人交代了一句,自己就朝着那辆军用东方猛士飞奔了过去。
“王庸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啊。”夏无霜看到王庸一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就跟疯了似的。担心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立马也跟随着追了过去。
……
半个多小时后。
茂密的野生丛林里,黄参谋被倒挂在一棵低压的老树上,身上伤痕累累,血流的痕迹布满了整个脸。
“没想到,这家伙的命还挺硬的呀?竟然能**到现在!”辐射半蹲着,用他的匕首在还有一丝气息的黄参谋的脸上拍打着,也许是刚才“伺候”黄参谋还有点意犹未尽,辐射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兴奋和嘲讽。
而黄参谋,脸上虽然遍布了很多血迹,但是早已失去了血色,身上的种种伤痕触目惊心,似还能说明着刚才受到了怎样的非人待遇。他悬空而又倒挂的身体,还在空中晃来荡去,也许刚刚受到的刺激太深,阴冷的匕首拍打着他的脸,耳边只能听到匕首砸自己脸的声音,却早已没有了疼痛的知觉。从他那倒挂的视角,看着面前的辐射,就像是一只将要把自己吃掉的丛林猛兽。
“哼!”靠在旁边树背上的毒药,轻哼一声,语气中冰冷无比,没有继续再搭理辐射。半闭着眼眸,手里玩弄着刚才在黄参谋眼前晃过的匕首,好像刚才的事情与自己全然无关。
荒无人烟的树林里,阴风阵阵吹过,风摩挲着林中的枝叶,沙沙作响。干枯了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圈儿,缓缓落在了辐射的面前。
辐射很识相地待在一边,望着一脸冰冷的毒液,不敢去招惹她。这个女人的心思,向来都是阴晴不定的,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好。暗想着,肯定是刚才看到老大带着夏无霜去找那份录音材料,心里打翻了醋瓶子,才生起了王庸老大的闷气。辐射自知没趣,便站起身来,“呼~呼~呼”对着空气挥了三拳,拳风之快,似乎让周围的空气加快了流动。
要是旁人肯定会大吃一惊,但毒液对此,却是连半分理睬的心思都没有。匕首在自己手指缝隙之间流利旋转着,表情冷漠如冰,浑身散发着如同万载寒冰,生人勿进的气息。仿佛不管是谁,胆敢在这种时候招惹毒液的话,定然会后悔一辈子。
“水,给我水……”被倒挂在树上的黄参谋醒转过来,又有了回应。虽然被折磨的没有了人样,但还有着人最基本的求生本能,仍用自己微弱的声音,透露着自己对活下去的渴望。
“什么?你**还敢跟老子要水喝?”辐射在毒液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听到那家伙还敢跟自己要水,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用力地朝着黄参谋踢了一脚。
黄参谋的身体被这么一踢,又像秋千一样荡了起来,绳子上方的枝丫都开始吱吱作响。
“喂,你干什么?”靠在树旁的毒液突然凛冽出声,在看到辐射这么重的踢了黄参谋之后,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可别忘了,刚才老大临走前,叮嘱我们要留他一条命的。你这么做,将老大的话置于何地。”
“呵呵,怕什么。我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就算是留他姓命,也有很多种办法的。”辐射狞笑着,摩拳擦掌着一把拉住绳子,让晃动的黄参谋立刻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说:“喂?死了没?没死的话,还要不要喝水了。”辐射很不情愿地说着,表现出一脸不耐烦风表情。像辐射这种管死不管埋的主,被自己折磨完之后,还要负责给他找水,这可是头一次。
“瑞贝莎,你一个人在这看着他,我去给他找水去,你要不要也喝点?”临走之前辐射还不忘顺便询问了一下问毒液,但毒液根本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冷漠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点滚远些,让我清静清静。”
“好吧,小姑奶奶。老大可是嘱托我,在这好好照顾你的。”辐射颇为无奈道,只是顺便开了一下玩笑,没想到“咻”的一声,毒液手里的匕首,就飞快地朝着自己掷了过来。辐射感受到刀风刺骨,立马腾空一跳,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伸出剪刀手一夹,正好将飞刀紧紧接个正着。
辐射心里一惊,暗道,这女人果然是够狠的啊,差点就要了自己老命。辐射无所谓地笑了笑,将匕首捧在手里,又凑过去还给了毒液。
“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生气,刚才万一我没反应过来,被你刺中了,那老大就得生气了。”辐射摆出了一脸的无辜,可是怎么看都是一脸的欠揍相。
毒液接过匕首,碧蓝色的眼睛闪烁着丝丝冷意,仿佛就像是一只剧毒的雌蜘蛛,正在盘算着如何把辐射毒死,吃掉一般。
辐射被她瞅的是一激灵,急忙干笑着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你就让老大去跪吧,不关我事啊。你跟他老人家的事情,我可不敢瞎掺和。呃,我还是给这位大爷找水去吧,万一渴死了,老大还得拿我试问。”辐射话一说完,急忙飞身一闪,溜得无影无踪了。
另一方面,‘老头子’在得知黄参谋失踪之后,老狐狸谭经义开始坐立不安,立马召集自己的心腹头狼沃骏达来商量对策。
“依你看来,那个黄参谋会去在哪里?”谭经义手捧着一杯茶,表情冷漠,语气低沉。虽说努力的故作镇静,但沃骏达依然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从未有过的不安来。
“他会不会投靠老夏?”头狼沃骏达站了起来,皱眉思绪着。
“老夏?”老狐狸眉头一皱,略微地思考了一下,道:“老夏?那不会,如果他投靠老夏,我们两个上了军事法庭,他黄参谋也逃脱不了干系。”
“那x组织呢?他已经感觉到在这里很危险,去寻求x组织保护了呢?”沃骏达接着说:“黄参谋是根墙头草,感觉哪边不行了,立马投靠哪边?”
谭经义抿了一口茶,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那也不会,以我跟x组织打了多年的交道来看,x组织不可能保护没有用的人的。”谭经义吐了嘴中的茶叶,接着说道:“依我看来,这个黄参谋出事了,被老夏的人给绑了。”
“老夏的人给绑了?”沃骏达眼神阴晴不定,惊疑道:“不可能吧,老夏不是受伤了吗?现在他正躺在疗养院治伤呢!”
“正因为老夏受伤了,我才怀疑是老夏的。”老狐狸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意味深长道:“我跟老夏暗中敌对多年,他的作风我也是了解的。这次突然受伤,想必他是想藏在暗处,转明为暗,出手来对付我了。”谭经义的脸色冰冷一片,连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冰块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