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熠随单身了二十八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方面是他自己没兴趣,另一方面是他脾气太差,整个人像是一块怎么都啃不动的硬骨头。
甚至有段时间一度有绍熠随是性冷淡这样的消息传出来, 真真假假沸沸扬扬, 绍熠随从来没在乎过,因为他确实对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 成年后自己做那种事的次数一把手都数的过来。
掌权以后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过固定的床伴,介绍的人夸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又听话又漂亮, 还是个小明星,带在身边很有面子。
绍熠随本来就没兴致,介绍人给他看了照片以后就更没兴致了, 人长得还没闻繁好看。
大概是因为闻繁在他身边久了,所以让他的眼光也跟着挑剔了不少,挑剔到就差快要对男女之事彻底丧失欲.望了。
直到现在。
绍熠随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体验到失控的感觉……不对,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那天晚上。
那才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种事情是真的会让人上瘾发疯, 让人失控沉沦,也会让人没有道德底线。
是这样。
绍熠随抱着那件衬衫,鬓角有汗顺着下颌滑下,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没人会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有这种想法,而他不仅有, 他还想要更多。
繁繁,他的繁繁。
绍熠随嗅着衬衫上清甜的栀子香,忍不住把它想象成是青年睡在他怀里。
闻繁的身体很软,身段也很漂亮, 就像以前绍氏的一位员工说过的那样,闻繁像是舞蹈演员,腰细腿长,又白又匀称。
抱在怀里睡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抱得更紧,用嵌进骨血里的力道,双臂展开,禁锢着青年的整个腰背肩颈。
这样的姿势也同样能看清闻繁的样子,看他弯着眼睛低笑,轻声埋怨力道太大,抱的他有些疼。
一定是这样。
如果闻繁现在在他身边,一定会是这样。
那能不能更过分一点,如同那些被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梦境。
去吻闻繁,吻得重一点,把他压在身下,做超过朋友界限的事情。
……
绍熠随整个人都脱力了。
他找到了那个出口。
他想,人都是这样,一直被压制总会触底反弹,或许真正放纵几次反而有好处,也许他只是憋得太久了。
绍熠随心里还是抱有期待的。
结果第二天起床,他见到闻繁的第一眼心就开始狂跳不止,浑身的血液和潮热兵分两路,一路冲向大脑,一路冲向下腹,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又拍上门回去了。
闻繁:“……”
绍熠随,怕不是真的丢了魂儿了。
早上这段时间闻繁并没有在家里久待,吃了早餐就带着小宝离开了,绍熠随也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临走都没再见到他的人影。
闻繁手机上发了条消息。
——我先去上班了,你记得吃早餐。
绍熠随那边没动静。
闻繁收了手机,往下摇了点车窗,然后靠着车后座开始逗小宝。
小宝比刚来时长大了不少,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闻繁低头去亲它,没注意到别墅二楼的窗口有一道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他身上。
白天闻繁在医生的指导下认真做了一份菜谱和戒烟计划,打算不动声色的帮绍熠随实行。
他咨询的时候医生也很好奇,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患者不是病理性的问题。
闻繁没答。
他不是医生,没有科学的依据,但那天晚上闻繁也确确实实体会到了,毕竟那之后闻繁腰疼了好几天,只不过因为太尴尬没有和绍熠随说罢了。
总之那样的绍熠随不可能是因为自身身体有问题,大概率是心理影响。
医生问完可能也觉得这问题有问题,很快就扯到了其他事情上。
咨询结束后闻繁在手机里设了几个提醒,打算今晚回去和绍熠随商量戒烟的事情。
之前他就发现绍熠随这段时间烟瘾特别大,还总是休息不好,心理上的压力渐渐给到了身体上,时间久了只能是恶性循环。
应该先从调整绍熠随的生活和作息开始。
他记得绍熠随有健身的习惯,把这个也当成计划的一部分吧。
闻繁想着,又在手机里加了几个提醒。
今天晚上闻繁没课,所以他下班后早早回了家,刘姨在花园里和侍弄花草的佣人闲聊,闻繁打了招呼便去厨房做了个简单的补汤。
闻繁对照着手机上记好的食材:人参,鸡肉,枸杞……
调成小火煨着以后闻繁去了阁楼。
阁楼在别墅的四层,是一个健身室,他偶尔会来跑步,但也只限于跑步,这里的很多器材他都没碰过,基本是绍熠随用的。
闻繁坐在软垫上,对着那些健身器材和手机上写好的计划沉思。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但转念又一想,还能比昨晚更明显吗?他都给绍熠随发那种东西了。
想来绍熠随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再接再厉?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视频绍熠随看了没有,闻繁其实也不确定绍熠随到底喜欢哪种的,他只知道绍熠随喜欢异性,却从来没注意过他喜欢的类型。
当然,准确来说应该是绍熠随没有表现出过对哪种类型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绍熠随可能自己都不清楚,要他一个个来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闻繁有些发愁,沉默着看着手机里存好的剩下的视频。
要不就装作分享的样子直接全部发过去算了,让绍熠随自己挑,这么多,总有一个他有感觉的。
就在闻繁绞尽脑汁的思考方法时,他视线一掠,突然注意到了对面一个很大的柜子顶上的箱子。
纸箱子。
闻繁一怔,抬眼又看了一遍。
就是纸箱子,和闻妈妈给他的那个箱子一模一样,但比他抱回来那个还大一些。
闻繁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是老宅宴会那天闻妈妈给绍熠随的东西。
他垂下眸,看了下手机,又忍不住抬眼看过去,这么来回几次后,闻繁终于憋不住好奇心站了起来。
他想,就看一眼,如果里面有好用的合适的,就和视频一起打包给绍熠随送过去,有道具和没道具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说不心虚是假的,闻繁走过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四下看了几眼,明明没人,却搞得像做贼一样。
排柜很高,闻繁抬手连柜子边都摸不到,他搬了个椅子过来踩了上去,看到箱子被胶带封得很严实,闻繁站在上面,低头琢磨怎么把胶带撕开。
他没打算把箱子拿下来,好像就这么看更有安全感似的。
他一点一点抠着胶带边角,撕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某种隐秘的暧昧提醒。
闻繁的心莫名跳得很快。
这种心照不宣藏起来的东西,本身就属于秘密。
最后一层胶带也被撕起来后,箱子边已经迫不及待的自己翘开了一条缝,闻繁轻呼了口气,慢慢打开。
然后最上面的一个东西就把闻繁惊了一跳,一打眼看过去比他小臂还长,很狂野的占据了箱子的半壁江山。
而且做的太逼真了,直冲门面的刺激,闻繁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喀拉”,椅子被这个动作带的挪动了一下。
闻繁心跳漏了一拍,赶忙去抓箱子,结果箱子也跟着动,闻繁想护住,越来越手忙脚乱,这时,脚下一个踏空,电光火石之间,闻繁抱着箱子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落地的那一刻,闻繁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脚踝发出的脆响。
紧接着是各种东西噼里啪啦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闻繁摔懵了,刚抬起头,脑门就又被一个长长的东西敲了下。
比他胳膊还长,硅胶做的。
而其他玩具也都从箱子里摔了出来,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别提多辣眼了。
闻繁坐在那堆玩具中间,一时之间又疼又尴尬,简直无地自容。
他做了什么事啊。
而且他面前的东西掉下来的时候开关可能被摔坏了,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嗡嗡嗡的震动。
闻繁第一想法是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进箱子里,但刚一动作,脚腕就针扎般的剧痛,他倒抽一口凉气,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箱子还摔在了离他比较远的地方,根本够不到。
闻繁看了看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绕上来,他再也顾不上管那些,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
陈医生听说他崴了脚,赶忙问道:“还能动吗?”
闻繁:“能,但是特别疼。”
陈医生:“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闻繁给他说了自己在阁楼,挂断电话以后,闻繁又被面前的东西冲击了一次,太尴尬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想办法把东西收好,先藏到排柜的角落里。
否则让陈医生看着这一地让人悚然的玩具,实在是……
闻繁的第一个目标是面前那个还在跳来跳去的东西,因为长得太逼真,闻繁迟疑了好一会才克服心里的别扭拿了起来。
青筋暴起的纹路有些烫手,开关又隐蔽,闻繁找的满头是汗,生理性的眼泪也在痛感的刺激下不断涌出,很快模糊了双眼。
脚踝越来越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西还没收好,阁楼外的楼梯上就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下一秒,绍熠随的身影出现了门口。
“繁繁!”
闻繁手里还拿着那个青筋暴起的东西,愣愣的和男人对视。
紧接着脸上爆红,飞快把东西藏到身后。
他猜到了陈医生会把消息告诉绍熠随,但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男人快步走来将他从地上抱起,闻繁“嘶”了一声,绍熠随瞬间紧张的看向他,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喘息声很重,看得出来回来的很匆忙。
闻繁和他对视上,有些尴尬的小声解释道:“我……就是想看一下。”
青年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委屈了,眼尾发红,还挂着几颗透亮的眼泪,连说话的嗓音都变得又低又软。
绍熠随心疼极了,重重的呼吸一声,再开口时声音都哑了。
“扔下吧,我来收拾。”
闻繁这才犹豫着把那个和他小臂一样长的东西扔在地上,他到现在也没能关掉电源,那东西嗡嗡的震着,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绍熠随抱着他下楼,闻繁埋在男人怀里尴尬的不敢说话,心里嘀咕,他之前怎么会想从这里找玩具给绍熠随用啊,闻妈妈送的那些东西,分明都是给他用的。
头疼。
绍熠随的房间里。
闻繁靠在床头,裤腿被撩了上去,露出的脚腕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而且还不止一只脚,左右都没能幸免,只不过左脚伤的轻点。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两只脚都没有骨折,只是扭伤,不需要上绷带和石膏。
陈医生拿了冰袋给他冰敷消
肿,然后开始吩咐扭伤后的注意事项。
陈医生边说,绍熠随边用手机记下来,插在口袋里的录音笔也不忘记工作,好像生怕漏下什么重点一样。
闻繁想起之前绍熠随胃疼的时候故意跟他闹,非说自己记性不好记不住,闻繁便哄着他说自己记。
现在突然身份置换,闻繁莫名有些想笑。
陈医生放下几瓶外涂药,叮嘱二十四小时之后再外敷,让闻繁好好休息近期不要走动。
“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说完陈医生便离开了。
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陡然安静下来。
闻繁靠在床头盯着脚腕看,脑子里又想起刚才在阁楼上那一幕,耳根悄悄红了。
绍熠随走过来在他腰后垫了一个软枕,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他正在冰敷的脚腕,确保没什么问题才抬眼。
闻繁正胡思乱想着,猛地对上男人深沉的视线。
他眨了下眼,主动找话题问道:“是陈医生给你打电话的吗?”
绍熠随没说话,片刻后,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下。
挺疼的,闻繁轻轻“嘶”了声:“干嘛?疼。”
“你还知道疼?”
男人的嗓音是紧绷的哑,眉间拧得骇人。
绍熠随很少用这种近似于年长者的训斥语气对他说话,显然是真的急了,闻繁抿唇,在他眉心轻轻揉了下。
“你凶什么?我又没事。”
拧着的眉头并没有被揉开。
闻繁被他抱进怀里,嗅到了他身上有些凛冽的烟草味。
“没事你怎么会坐在这里?没事还需要医生来吗?脚腕不疼吗?”
绍熠随面色紧绷,看了他许久,一直看到闻繁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了,才猛然放松,埋进他颈窝处,安静了会后,嗓音里带了如释重负的颓意。
“……繁繁,吓死我了。”
闻繁心里一软,轻声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老看孩子一样看我,我没事的,陈医生不是也说了吗?休养几天就好了。”
绍熠随低低的应着:“嗯。”
察觉到男人兴致依然不高,闻繁往后仰了仰,稍微离开一点他的怀抱,抬眼注视着他。
眉间都能夹死蚊子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皱眉,不知道皱眉皱得多了会显老吗?
闻繁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处,慢慢揉开,问道:“丢下工作回来的?”
绍熠随沉默,确实是丢下工作回来的,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陈医生话里提到的“受伤”两个字眼让绍熠随心跳都停了,离开时差点带翻了座椅。
闻繁猜到了其中缘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拍了拍他道:“去公司吧,有刘姨在呢。”
于是绍熠随又开始皱眉:“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议,在家里也是一样的,我不放心你。”
他的眼神掠过闻繁的指尖。
青年的手指纤细白皙,覆上来时是温热的细腻。
有点上瘾。
其实绍熠随以前没有这么爱皱眉,是从那次之后才成了习惯,忘了具体是哪天,只大概记得是他刚接手绍氏的那年深冬。
董事会的一些高层咄咄逼人,每次开会绍熠随都灌一肚子气,那天的会议是以他朝某个阴阳怪气的老东西扔了根掰折的钢笔结束。
自己的住处太冷清,绍熠随穿上大衣径直驱车去了闻繁家。
闻繁看着是个很勤快的人,实际上一到冬天也会犯懒,像是要冬眠的小动物,琴行每周只开三天,剩下时间青年都窝在家里做自己的事。
一开门绍熠随便被公寓里暖融融的热气扑了满脸,青年穿着一套居家的睡衣,颈间卡着一个U型枕,看到他时浅笑着让开身。
绍熠随进闻繁家比在自己家还熟门熟路,脱了风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霸占了闻繁刚才坐的地方,暖呼呼的舒适。
闻繁也不恼他,给他倒了杯暖胃的热水。
可能是那天他脸色太差,所以青年倒了水便乖乖坐在他旁边,等他暖过来后,伸出手帮他揉开了紧皱的眉心,同时温声细语的问他怎么了。
就是那一次,绍熠随就再也忘不了那个感觉了。
那个时候的闻繁才二十二岁,乖顺温柔,穿的居家服很宽松,显得他更加纤细漂亮。
所以后来他皱眉成了习惯,而闻繁帮他揉开眉心也成了习惯。
他又皱起眉,闻繁果然又抬手。
“别老皱眉,老的快。”
绍熠随没应,只说:“我在家里陪你。”
闻繁最终还是没拗过他,坐在床上听他给秦秘书打电话吩咐事情,大意是这段时间要在家办公,让秦秘书把工作整理一下发给他,下午开了一半的会议也转为了线上。
线上会议的气氛有些沉闷,大概是参会的人都知道自家boss的心情极大可能不太妙,所以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闻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开会的内容,手里在安静翻着一本书,顺便等脚腕冰敷消肿。
陈医生说冰袋敷五到十分钟拿一次,每次间隔两小时,一天后才可以热敷上药。
闻繁看了眼两只脚,依然肿得很高。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繁看书看的走了神,床边突然罩下一道身影,紧接着皮肤上的凉意就散去了。
绍熠随把冰袋放到一旁,仔细看了看他的脚腕,眉头蹙了起来。
“疼的厉害吗?”
闻繁摇头:“冰敷完好多了。”他顿了下,看向电脑屏幕上正在进行的会议,把声音压得很低:“我自己可以的,只是脚崴了,手还好着呢,你忙吧,不用管我。”
见他不动,闻繁轻轻拍拍他的手:“去书房吧,那边安静一点,有事我给你发消息。”
绍熠随:“去书房和去公司有什么区别?你不在我视线里我怎么可能放心,听话,乖乖待在我身边。”
“你小点声。”闻繁拉了他一下,“麦克风关了吗?”
绍熠随还没回答,反而是会议里传来了秦秘书很公事公办的声音:“闻先生,麦克风没关。”
“不过您放心,这场会议确实不是很重要,您的身体更要紧。”
秦秘书说完,还跟着其他附和的声音,有几个声音挺耳熟,应该是绍氏三十八层那几个老员工。
闻繁:“……”
他有点不好意思,闷头看书,不再和绍熠随说话。
绍熠随却好像没感觉到他的尴尬,直接把电脑放到了床头,说了声:“你们继续吧。”
然后给闻繁倒了杯水,随手拉开椅子坐到床边,打算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闻繁无奈,唇间翕动小声说:“不喝,拿走,你别管我。”
“不要乱动,脚腕。”
这边闻繁被绍熠随缠得头疼,那边开线上会议的一拨人早就暗中炸开了锅。
伴着秦秘书字正腔圆的说话声,一个名叫“三十八楼牛郎店”的群里开始刷屏。
在繁哥睫毛上荡秋千:妈的我老婆别太可爱了!!!你们听到声音了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好娇好软好想超。
暗夜侦察兵:咱绍总是进过戒毒所吗这么能忍wtm?!是领导就把老婆让给我,绍总,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产粮大队总队长:白白呢?白白你板子别盖泡面了行不行?我的建议是你今晚连肝十张涩涩图给我看。
白龙马:……匿名群别喊我名字,万一哪天有间谍进来,我得跪到绍总和繁哥面前负荆请罪。
[产粮大队总队长撤回了一条消息]
暗夜侦察兵:你怎么能质疑秦秘对我们牛郎店的衷心,放一个百个心,秦秘不会放间谍进来的。
产粮大队总队长:正确的中肯的。
白龙马:[图片.文件2M]
白龙马:上次繁哥来绍氏的时候画的,后来细化了一下。
绍总的20cm:卧槽!!!卧槽??卧槽!
在繁哥睫毛上荡秋千:(擦鼻血jpg.)
婚礼花童:这么刺激是合理的吗这么刺激是合理的吗?!
产粮大队总队长:(勾叭绕圈jpg.)
秦秘书刚汇报完,拿起手机就看到某个小群里各种图乱飞。
最显眼的那张一看就知道是谁画的,画风旖旎尺度离谱,背景在三十八楼会议室的会议桌上,投影仪上还贴心的溅上了某些不知名液体。
秦秘书:“……”
大总管:开会呢,一个月就这一次,你们注意点。
[管理员已开启全员禁言]
匿名群里不穿裤子的几位员工,进了会议室后清了清嗓子,瞬间人模狗样。
会议又开始正常进行。
绍熠随不肯离开,闻繁便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也不乱动,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没过一会,闻繁就注意到房间门口有一点细微的小动静,一只毛茸茸的白爪子在门缝处试探,傍晚昏黄的光线将那只小爪子的影子拉长,一部分投了进来。
像颗剥了壳的小山竹。
闻繁心里一动,刚要起身,又想起身旁的绍熠随。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把自己想撸猫的心思压了回去。
然而这种事情能忍,有的事情忍不了,绍熠随给他递来的那杯水他捧在手里,本来没要喝,结果看书的时候走了神,无意识喝了大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见底了。
他现在有点想去卫生间。
这个时候的闻繁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崴了脚这件事有多麻烦,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两只脚肿成这样,一动不能动,还不知道要休养多久。
那这段时间的吃穿住行……洗澡上卫生间,岂不是都要麻烦绍熠随?总不能让刘姨来。
闻繁心里无声叹气,可算明白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本来是要帮绍熠随,哪想到自己先出了意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议总算进入了尾声。
闻繁耳朵尖红红的,忍到极限了,抬起眼看向绍熠随。
男人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怎么了?饿了吗?”
会议还没关闭,闻繁想了想,轻轻摇头,当着绍氏员工的面,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而负责线上会议的秦秘书不知道在干什么,迟迟不关闭界面,闻繁抿着唇,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
绍熠随很突然的就接收到了这个信号,他顿了下,扔了句“散会吧”,然后直接把电脑关了,转身去抱床上的人。
闻繁整张脸都臊红了,脸上涌起热意,但没说其他,乖乖搂住绍熠随的脖颈。
在去卫生间的路上,男人低头看着他:“笨蛋吗?”
闻繁抬眼:“啊?”
“不早点和我说。”
闻繁长睫闪了下,埋着头低声道:“你别说了。”
绍熠随加快了脚步。
到了卫生间,闻繁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这方面的麻烦事根本不止一件。
绍熠随没打算放下他离开,而是单手撑住了他的腿弯,在小心翼翼避开他受伤的脚腕后,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子。
绍熠随打算亲自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