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家里多个小孩子绍熠随能收敛一点,结果也没收敛在哪里,闻繁对于他半夜过来把自己偷回房间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且很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可以。
对此绍熠随非常委屈,觉得自己肯把老婆让给小屁孩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
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晚上特意避开了小孩拉着闻繁上阁楼对峙。
“你不能冷落我。”男人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闻繁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下:“我哪有冷落你?”
绍熠随的气还没出来就中道崩殂了,被青年亲的飘飘然,窝了一心口的高兴。
他把人抱起来窝进大大的懒人沙发里,埋在青年怀里,隔着衬衫在他肩膀上亲了一下,大狗一样望着他:“你不能因为家里多了个小孩就限制我的夜生活。”
闻繁闷笑了一声,男人又在他肩膀上吻了一下。
“快答应我。”
闻繁伸手推他的头:“绍熠随,你少偷换概念,我和你说的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一回事?”
闻繁:“不是,就算没有芽芽在你也不能这样,你已经连着两天了。”
绍熠随一听这话就急,忙把人抱紧了,低声哄道:“我很小心的,昨天不疼吧?”
闻繁:“……”
“但是很累。”
绍熠随视线黏在他身上,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角处吻:“宝贝……”
闻繁被他这声“宝贝”叫的一个激灵,耳根迅速红了,抬手捂他嘴巴:“你叫什么呢?”
绍熠随见青年对这个称呼这么敏感,像是找到了什么哄人的开关,大手把他的腰揽住,低声道:“宝贝,怎么不能叫宝贝?宝贝怎么了?”
闻繁的手心被他的舌尖碰了一下,过电一般飞速拿开,绍熠随顺势抵在他唇边吻了吻:“我只有你这一个宝贝。”
“绍熠随……”
闻繁想躲开脸,却被男人抵着陷进了沙发的更深处,整个人都被柔软亲肤的布料和羊绒包裹起来。
“我不叫也行……你叫。”绍熠随撑在他两侧,鼻尖几乎也抵上了他的鼻尖,轻轻的一下一下蹭着。
闻繁:“我……我不习惯……都叫了那么多年了。”
“是啊,繁繁,你叫了那么多年我的名字,是不是该换一下称呼了?”
闻繁没觉得,垂下的睫毛颤了一下。
他叫绍熠随的名字都叫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轻易改了口,唯一一次不同大概是六岁那年刚认识绍熠随的时候,因为太害怕躲在闻妈妈身后怯生生喊了句“哥哥”。
但没多久绍熠随就亲自拉着他要他改了口,让闻繁叫他名字,后来闻繁也问过原因,绍熠随说是因为绍熠安那个小王八蛋,他从小对“哥”这个词过敏。
所以自那以后闻繁都是叫他的名字的。
“繁繁。”
闻繁又被
他亲了一下,连忙说:“刚才在说什么啊,绍熠随,你又转移话题。()”
“⒄[(()”
闻繁其实也不是故意要躲着绍熠随,这两天芽芽刚来他确实不放心,哪知道就两天没好好陪绍熠随他就意见这么大,这还是在绍熠随半夜来芽芽房间把自己抱走的情况下。
不过绍熠随的臭毛病闻繁也了解,没再拒绝,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他应了下来,绍熠随也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绍熠随记性好得不得了,根本不是他打断就能揭过去的,这件事刚得了逞,立马又开始央求:“繁繁,叫一声,好不好?”
闻繁陷在沙发里,额前的发丝凌乱。
低声道:“晚上吧,晚上再说。”
绍熠随:“晚上去哪里说?”
闻繁面红耳赤:“当然是回房间。”
绍熠随抓住了他的小腿,慢慢用胳膊勾住,道:“晚上不回房间,就在这里。”
阁楼这间阳光房是他特意置办过的,去哪里都没有在这里合绍熠随的心思。
他吻上了青年柔软的唇:“我准备了很漂亮的礼物,晚上给你看。”
闻繁:“什么……”
没容他问完,绍熠随已经加深了这个吻。
冬日的夜晚清冷宁静,映得巨大的落地玻璃是靛蓝的深色,室外冷气凛冽,屋内暖意融融。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位置置换,男人陷入了沙发里,闻繁趴在他身上。
“可是我答应了芽芽晚上陪他看动画片的。”
绍熠随:“嗯……那看完再回来。”
闻繁没想到绍熠随突然这么好说话,怔了下:“那我……”
男人仰起脸在他锁骨上亲了一口:“宝贝,我就在这里等你。”
闻繁半个身体都麻了。
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像个勾人魂魄的什么妖精,在他面前说了这样的话,他半个心都飞走了。
尤其是男人陷在沙发里衬衫半解,胸口的肌肉若隐若现的顶着布料。
闻繁觉得,绍熠随就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他。
然而勾引这个词用在绍熠随身上又有一种违和的割裂感,闻繁心跳的越来越快,不敢给绍熠随下这个离谱的定义。
于是匆匆起身,在最后又被男人亲了一口后说:“我下去陪芽芽看一会动画片。”
从阁楼离开时他脸上还烧着火。
一楼客厅。
阿姨给芽芽换了睡衣,小家伙正趴在地毯上画画,身边放着一整排三十六色的蜡笔。
闻繁走过去,在小家伙身边坐下来。
温声问道:“芽芽,在画什么呀?”
芽芽抬头,一骨碌坐起来,把
() 画拿给闻繁看:“芽芽画的是全家福!Myfamily!()”
“……¤()”
画虽然抽象,但不难看出小家伙对于人物特征的捕捉是非常敏锐的,比如画绍熠随,小家伙就尽可能的去把人拉长画大,衣服的颜色选了最直观的黑白,虽然不像衬衫和西装,但也能看出一些轮廓。
而画闻繁的时候就很认真的给他画了脸,很童趣也很夸张的画风,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巴,乍一看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芽芽很高兴的指着人说:“这个是繁繁哥哥!繁繁哥哥最好看啦!”
闻繁看着画笑道:“谢谢芽芽。”
等到小家伙画完后,闻繁让阿姨把画收了起来,然后开了投影抱着小家伙开了集动画片。
芽芽在耳边奶声奶气的小声和他谈论动画片,闻繁本该把注意力都放在动画片的内容上的,但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总是会反复的想起离开阁楼前的那个画面,然后便开始口干舌燥。
最后闻繁实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发现自己脸上的温度变得很高,而对于绍熠随在阁楼做了什么的想象也让他更渴了。
绍熠随变了。
闻繁很确定绍熠随和以前不一样了,男人一定是在网上查了什么资料或者学了什么东西,否则怎么能从以前直的一窍不通的样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就在不久前,绍熠随还看不上那些男人的把戏……
绍熠随好像逐渐开始明白闻繁的癖好所在,尽管闻繁自己很多时候也不懂,但总是莫名的被他吸引。
又或者换个词来说是,勾引。
陪芽芽看完一集动画片是二十分钟后,时间也不早了,芽芽打了个小哈欠,闻繁摸摸他的头发低声道:“睡觉吗?”
芽芽点头:“嗯……困……”
于是阿姨很快过来把小家伙接走了,离开前芽芽还和他挥着小手说再见。
“繁繁哥哥,你也要早点睡哦,早点睡就不会生病啦。”
闻繁:“好,晚安,芽芽。”
芽芽揉着眼睛,小奶音扬起:“嗯……goodnight~”
闻繁目送芽芽回了房间,然后心跳很快的想道,可能……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他再次回到阁楼时,阁楼的灯已经换成了昏暗温暖的壁灯,巨大的落地玻璃也拉上了白色的纱帘。
闻繁停下脚步,目光逡巡,找寻着绍熠随的身影。
不在沙发上。
闻繁脚步动了下,轻声叫道:“绍熠随。”
一边的墙面发出一声推拉的声音,闻繁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扇门。
想来绍熠随就在里面,他走了过去。
就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凝住了。
男人很轻的挑了下眉毛,然后道:“繁繁。
() ”
闻繁呆呆的。
男人身后是一个很大的衣帽间,
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衣物和用品,
而绍熠随……
穿着一套黑白色系的女仆装。
是经过精心设计和改良过的款式,完美的贴合着男人健壮的身躯。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繁繁,这是新的礼物,要签收一下吗?”
闻繁整个人都变成了煮熟的虾一般,怔怔的问道:“怎……怎么签收?”
“吻我一下,礼物就是你的了。”
闻繁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很没出息的发着颤,他向前两步站在男人面前,仰起头在他唇边顿住。
“亲一下就可以吗?”
绍熠随垂眸:“你想亲几下?”
闻繁没说话,缓慢的在他唇上亲了亲。
“我签收了。”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绍熠随便把他一把横抱起来,朝着巨大的懒人沙发走去。
依然是闻繁离开阁楼前的那个姿势,绍熠随在下面,闻繁压在上面,手指还触着男人颈间漂亮的蕾丝花边。
他的视线落在男人喉结下方的黑色领结上。
“那我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绍熠随。”
男人握着他的手,仔仔细细的用拇指摩挲着他滑嫩的皮肤,说:“不可以,换个称呼。”
闻繁喉咙被棉花堵了一般。
男人按揉着他的指尖:“繁繁,换个称呼。”
闻繁觉得自己有些色迷心窍。
绍熠随的五官和身材本就极为优越,眉眼深邃锐利,是天生的压迫感,又带了些久居高位的倨傲,和身上的这件衣服形成的反差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胸口的布料被肌肉撑了起来,这样荷尔蒙爆炸的男性躯体偏偏被蕾丝花边包裹住了。
闻繁从来没想过绍熠随有一天会穿这样的衣服给他看。
于是那个词又隐隐绰绰的从脑子里冒出了尖儿。
绍熠随在勾引他。
闻繁吞咽着口水,俯下身在男人耳边叫了声:“宝贝,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
男人的呼吸骤然变重了,目光炽热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可以,想从哪里开始拆都可以。”绍熠随牵住了他的手:“不过我更建议你从这里开始。”
闻繁的手被他拉着落在了胸口处,指尖滑过,他感觉到了薄薄布料下的……似乎是,链子?
他有些懵,手指堪堪停住了。
“什么?”
绍熠随凑在他耳边亲了亲。
“繁繁,你自己来看。”
-
这个夜晚的确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只不过芽芽嘴里的“goodnight”和闻繁经历的“goodnight”区别有些大,非常大,十分大。
闻繁今天和前两天的活蹦乱跳也完全不一样,他身上搭着被子,浑身酸痛的昏睡着。
不用绍熠随说,闻繁也知
道自己今天出不了门。
迷迷糊糊醒来的间隙,他察觉到男人在他额头上轻吻,想张口叫一声“绍熠随”
,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男人在他耳边闷笑,闻繁听到笑声,登时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睛,哑声道:“还笑。”
绍熠随将耳朵贴到他唇边::“说什么?”
闻繁知道他是臊自己,燥燥的推开他。
“几点了?芽芽去上学了吗?”
绍熠随亲昵的搂住他,垂头在他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吻了吻:“早就去了,都快中午了。”
闻繁迟钝的眨着眼睛朝周围看,才发现他是在房间里,并不在阁楼,遮光的窗帘紧紧闭着,大概是怕外面的太阳扰了他的睡眠。
他低低嗯了声,又想闭眼。
绍熠随贴着他的脸,用唇蹭着,问道:“饿不饿?吃了再睡?”
闻繁轻轻摇头,想再睡会,然而鼻腔内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是泛着冷意的洁净。
他鼻音浓重的问道:“你出去了?”
“去了趟公司,开了个会就回来了,今天陪你,再睡会吗?”
说着男人便掀开被子进来,将他整个人裹进怀里。
“刘姨做了你爱吃的菜,等下想吃了我去端上来……睡吧。”
宽厚的大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闻繁头靠在他胸口处,本该继续睡过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偏不听指令,开始倒带昨晚的事情。
记忆仿佛有声音,倒带到某一刻,脑子里响起“嘣”的一声,闻繁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抬起头,和男人墨黑的瞳仁对上了。
他脸上升起了滚烫的热意。
昨晚他摸到了绍熠随胸口处的链条,男人让他亲自去看,闻繁鬼迷心窍,伸手解了男人的衣服,结果最后绍熠随比他还难控,胸口的肌肉绷得像铁,硬生生把那条漂亮的水晶胸链绷断了。
最后胸链是挂在他身上的,因为断裂,只能勉强从他肩膀上绕下来搭住,晃起来有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
男人嗓音沉稳表情正经,闻繁实在很难把眼前的绍熠随和昨晚勾的他移不开眼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脸热得慌,也没了睡意。
他说:“饿了。”
等到绍熠随离开,闻繁才又把冒烟的自己埋进被窝里,他脑子里混乱不堪,什么十八x的画面都有。
而最多的画面还是绍熠随,各种各样的绍熠随。
阁楼的衣橱闻繁昨晚也进去见了,他现在在想,绍熠随还能穿哪些衣服给他看。
他完了。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繁又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羞的浑身都红透了。
这一天他身体实在不舒服,便待在家里休息了。
其实以往每年到这个季节,闻繁都不怎么爱动,经常窝在公寓里,要冬眠一样的架势。
绍熠随也是那个时候
养成的坏习惯,室外冷,闻繁不去琴行的日子有时候能在床上赖到中午,绍熠随忙完就驱车来他公寓,带着一身冷气往他被窝钻。
闻繁被冰得一哆嗦,想跑,但总也跑不了,绍熠随大少爷脾气一上来,自己没道理还要压着他挠他一顿痒。
往往都是闻繁败下阵来,被他闹出一身热汗,眼尾都要被逼出眼泪来,然后笑着求饶。
现在好了点,因为闻繁昨晚就已经被闹得精疲力竭,所以今天绍熠随处处小心得很,顶多亲亲抱抱,在他唇上耳朵上肩膀上咬几下。
晚上芽芽被司机从幼儿园接回来的时候,闻繁正好又睡了过去,小家伙在门口碰到了绍熠随,掩着嘴巴非常小声的问道:“大伯父,繁繁哥哥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
了声,拍拍他的头发:“饿了吗?饿了让刘姨给你做点心吃。”
芽芽眨眨眼睛,咧着小嘴很乖的说道:“芽芽不饿!”
绍熠随垂眸,看着探头探脑的小家伙问:“怎么了?”
芽芽背着小手扭了扭身体,慢慢说道:“有一个手工作业。”
绍熠随:“很着急?”
芽芽摇头。
绍熠随:“那先去找阿姨玩一会,繁繁哥哥还在睡觉。”
芽芽又朝里面看了看,只看到柔软的大被子中间鼓起来一团,芽芽其实是想找闻繁玩的,但是也很懂事,知道人生病了就要休息,所以点点头乖乖下楼了。
绍熠随接到了秦秘书的电话,有个会议,不过已经转成了线上,绍熠随开了电脑放在床头,耳朵里塞了个蓝牙耳机,边听着线上会议的进程,边伸手拨着青年额前的碎发。
房间里很安静,青年也睡得很熟。
屏幕上的幻灯片一张张翻过,会议很快进入尾声,绍熠随将几张勾画过的截图发过去,开了麦:“再跟进一下,具体进展回头让秦秘书抄送给我。”
秦秘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好的绍总。”
绍熠随伸手摁着耳机:“没其他事的话就……”
“散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身旁的青年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迷迷糊糊的搂住他的腰叫了声:“绍熠随,渴。”
绍熠随很快的说了一句:“散会吧。”然后退出了会议室,独留一群在公司线下开会的人面面相觑。
刚才青年迷迷糊糊的沙哑嗓音,谁都听得出来是还没睡醒,先不说大下午五点左右为什么还在睡觉,就那把一听就哭了很久的嗓音,就能猜得出来为什么今天他们绍总在家办公了。
合着是把老婆欺负太狠今天留在家里照顾下不了床的老婆了。
秦秘书收了电脑,轻咳一声:“散会了。”然后马不停蹄离开了会议室。
他还没回三十八楼,就看到小群里白律又开始传老板的八卦。
白龙马:千真万确,繁哥嗓子哑得都说不出话了。
大总管:……
暗夜侦察兵:怎么do的怎么do的,
() 怎么能让老婆哭那么久,开除1籍。
婚礼花童:mua的整个三十八楼只有白姐有这个福气是吧,我不管我也要听!
产粮大队总队长:笑死之前云城不是都在传绍总和老婆协议结婚吗?绍总一向人狠话不多,那个时候和老婆当街舌吻,现在爆炒老婆,可以,很绍总。
暗夜侦察兵:直男是不会炒兄弟的,鉴定完毕,属性为蚊香,希望下次炒老婆的时候让我趴床底。
秦秘书看不得他们的污言秽语,赶紧回去给他们绍总抄送邮件去了。
另一边闻繁还什么都不知道,抿了几口男人递来的温水,继续窝进被子里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只是大概昨晚绍熠随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梦里都是绍熠随穿着各样的衣服给他看。
而且也可能是他饿了,场景兜来转去的变换,最后定格在了厨房里,他呆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低头给他煮面条的绍熠随。
男人健硕精壮的上半身并没有穿平时挺阔整洁的衬衫,而是穿着一件围裙,就是平时挂在厨房里,闻繁偶尔会穿的那一件。
很温柔的奶油色系,腹部上面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橘色小猫。
闻繁看得喉咙发紧,梦里不光胆子也大得离谱,羞耻心似乎也淡薄很多,他走过去,朝绍熠随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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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男人也由着他,还顺带俯下身,领口低低敞开,能让他看清胸口腹部起伏的沟壑。
闻繁张嘴,在梦里叫出了一个全新的称呼。
他呢喃着说:“老公。”
而后便一个激灵突然惊醒了,那道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低低的,温温的,像是撒娇一样。
闻繁正以为是梦,就撞进了男人着了火一般的视线中。
绍熠随:“繁繁,你刚才叫了什么?”
闻繁怔住。
闻繁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梦,知道自己喊了一个什么称呼,但没想到自己会说出来,而这种迷迷糊糊的梦话还偏偏让绍熠随听到了。
绍熠随知道他做梦梦到了他,便死活要纠缠着让他讲,还要闻繁再叫一遍那个称呼。
闻繁人都要爆炸了,脸红得滴血,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绍熠随还要问,被闻繁用枕头打了出去,当晚差点连房间门都没能进去。
最后还是看在门口喵喵叫的小宝的面子才把人放进来。
闻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羞耻梦境就烂在肚子里吧,否则绍熠随还不知道要怎么疯。
之后几天闻繁都闭口不谈,到了休息日陪芽芽做了手工作业,然后收到消息说绍熠安那边身体恢复了不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闻繁便带着芽芽去了趟医院。
芽芽毕竟是是孩子,这么久没见爸爸,还是忍不住会想念。
绍熠安第一次知道芽芽的存在时芽芽已经五六个月大了,小孩身上裹着个小毯子,哭得满脸泪水。
芽芽虽然和绍熠安不太亲,但其实也很绍
熠安相处了很久,只不过绍熠安性格像孩子,担不起父亲的责任,只会带着小孩吃吃喝喝,所以芽芽对他的感情也更像是对一个大哥哥那样,一个带他玩了两年的大哥哥。
绍熠安住的病房是SVIP病房,宽阔明亮的大套间,闻繁带着芽芽刚推开门,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吵闹声响。
里面似乎在放什么电影,很夸张的特效声和打斗声,间或夹着几句不耐的男声。
“别吵吵!再废话就滚出我的病房!我是病人,能不能给我个安静点的环境。”
“别啊绍哥,我就跟我妈说来医院看你他们才能放我出来,你这就是我的安乐窝,出了这个门我就得被抓回去上什么破财经课。”
另一个人接话:“我觉得要不绍哥你就把医院这个VIP病房包年算了,低调又隐蔽,我们对家里也好找借口。”
“去你妈的,我又不是死了,还在医院里包年,顶死住三个月我哥就派人来铲我了。”
在闲聊嬉笑的声音中,闻繁轻轻敲了下门。
最先注意到他的就是靠在床头吃苹果的绍熠安,苹果不知道是谁给削的皮,白白胖胖干干净净。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坐直,忘了自己打了石膏的腿还吊着,差点牵一发动全身的从床上滚下去。
闻繁忙向前一步:“不用起来,我带芽芽过来看看你,孩子想你了。”
绍熠安身边一大堆大概有四五个朋友也站了起来,刚才的吊儿郎当收了大半,规规矩矩的喊他:“嫂子。”
闻繁被这么多年龄相差不多的人叫嫂子实在有些尴尬,耳朵微红,温声笑道:“不用这么叫我,喊名字就行。”
他轻轻拍拍芽芽,芽芽朝着病床跑了过去,“爸爸!”
绍熠安呲牙咧嘴:“哎呦,小祖宗,你别给你爸腿又弄折了。”
芽芽开心的呲着小奶牙乐。
闻繁也缓步走了过去,绍熠安的那些朋友们还是没改口,笑嘻嘻道:“嫂子,您是绍哥的嫂子,当然也是我们的嫂子了。”
“就是,叫您名字多不礼貌啊。”
闻繁抿唇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绍熠安的这些朋友们都是第一次见到闻繁本人,以前只听人说长得漂亮,也知道绍熠安亲哥护眼珠子一样护着,但都不以为然,直到亲眼见到了人,才知道外面传的那些话没一句假。
青年虽然比他们在场的这些人年龄都大,但丝毫看不出来,像是二十出头,他皮肤白得几乎有些晃眼,面貌精致漂亮,眉眼唇角总含着三分笑意,看向人时能让骨头都软下来。
而且说话的嗓音也温柔好听,能在第一时间就给所有人最大的好感。
怪不得那位护眼珠子一样,照谁不得看宝贝一样看着,这么漂亮的人一不留神就让人盯上了。
有人忍不住套近乎:“嫂子,您怎么过来的呀?外面天怪冷的。”
闻繁:“有司机送。”
那人“哦”了声继续道:“绍
熠安有您这么好的嫂子真是他的福气。”
说话的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大,
在温度很高的病房里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卫衣,
个子挺高,戴了一手的高奢戒指和手环,非常时髦。
绍熠安听见他说话,嘴里吃着芽芽递过去的蓝莓还不忘呲儿一句:“姓晏的,你哪那么多屁话!滚!”
这个绍熠安口中姓晏的男生就是盘赛车场的那位,也是二代圈子里数一数二排得上名号的,平时和绍熠安走得很近,两个人是最臭味相投的,所以绍熠安说话他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怕。
他很殷勤的接走闻繁手里的花篮果篮,笑着对绍熠安道:“别生气嘛绍哥,咱两什么关系,你嫂子就是我嫂子,嫂子今天来看你,我总不能摆着个脸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吧,那更不合适。”
他到床头前放下东西,在即将起身的时候被绍熠安一把揪住,他挑了下眉。
绍熠安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低声警告道:“晏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敢越界一个手指头,我哥能弄死你。”
晏寻咧嘴一笑:“开什么玩笑,我有分寸。”
闻繁对他们朋友之间的小秘密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并不多听多看,给芽芽擦了擦手,对绍熠安说道:“芽芽最近我和你哥带着,你安心养伤就行,听医生说你最近好多了。”
绍熠安挠挠头讪笑:“还好还好,一到晚上腿就疼得厉害,离拆石膏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这些日子芽芽就麻烦嫂子你和我哥了。”
他的狐朋狗友听他胡说八道一个个都闷着头笑。
闻繁知道绍熠安有在医院故意躲闲的嫌疑,但并不戳破他,他今天过来是为了芽芽,没别的理由,小家伙能开开心心的看一眼爸爸就行。
绍熠安说完,闻繁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闻繁和芽芽是下午来的,芽芽小书包里背了不少东西,很开心的趴在床边和绍熠安分享。
时不时能听到绍熠安竖着大拇指说:“牛逼。”
闻繁笑了声,没阻止他在芽芽面前说一些不太雅的词。
绍熠安的朋友们看病房里其乐融融,也没在这里一直待着,全溜达着躲去了套间的其他房间打游戏去了,只有晏寻没走,有意无意的在闻繁身边溜达,还很殷勤的给他倒了两回水。
闻繁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病房,坐在走廊里的座椅上,特意把空间留给芽芽和绍熠安。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突然,病房门又开了,晏寻走了出来。
视线对上,闻繁礼貌的点了下头,然后听到晏寻叫道:“嫂子。”
闻繁默了一瞬,说道:“叫我闻繁就行。”
晏寻还是没叫,不过换了个称呼:“繁哥。”
“有事吗?”
晏寻笑着:“没事,我就出来透透气,绍熠安和儿子联络感情,我也不好一直杵在旁边看着。”
闻繁抿唇轻笑,往旁边挪了挪,“坐吧。”
晏寻也没客气,
直接就坐下了。
他很自来熟的搭话道:“繁哥,我听说您和绍总认识很多年了,从小感情就很好。”
闻繁:“嗯,认识二十年了。”
晏寻:“真好,直接从朋友变成恋人,这种感觉一定很奇妙吧。”
闻繁顿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喜欢和外人谈论自己感情生活的性格,他一直觉得和恋人之间的任何事都应该是私密的,所以被人问起总会有些尴尬。
幸好芽芽解救的很及时,他出来没一会,小家伙在病房里喊道:“繁繁哥哥,你去哪了?”
闻繁当即起身:“在呢。”
另一边,莱斯特宴会厅。
天色渐渐晚了,绍熠随临时来应付一个酒宴,局是黎蒋攒的,他一向喜欢做东,上次去民宿那次两人谈成一个项目,让黎蒋终于正式迈进了云城地产界,他便顺势办了个局,宴请了云城地产行业不少大佬。
本来黎蒋一个北城人是没这么大面子的,云城商界这边多少有些排外,更别说黎蒋本身是干贸易的,但是有绍熠随在就不一样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这是尊大佛。
想搭线的人多了,宴会自然就忙了。
绍熠随拎着一杯威士忌,和人攀谈了几句打算转身离开,黎蒋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顺势跟上。
戏谑道:“这么急着回家找老婆?”
绍熠随抬眼:“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
黎蒋笑了声:“跟我秀什么恩爱,我又不是没见过。”他用酒杯虚空拦了一下男人的脚步,说道:“绍总,再见个人。”
绍熠随步子没停。
黎蒋:“老熟人……看,那边,过来了。”
绍熠随看过去,正好和来人对视,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女人晃了晃杯子朝他笑道:“绍熠随,好久不见。”
乔槿。
绍熠随脚步最终还是停住了,“好久不见。”
乔槿笑眯眯拎着裙摆走来,很大方的伸出胳膊和他交抱,不过面颊并没有像其他男女宾客那样贴近,只虚空靠了下便分开。
“真是大忙人,见你一次也太难了。”
绍熠随和乔槿认识多年,闻繁都知道,且乔槿是异性,所以绍熠随没有拒绝这个礼节。
用杯子和她碰了碰:“你一直在国外,几年不回来一次,谁比较忙?”
乔槿闷笑着:“那倒是我不是了,有空一定赔罪,请你和繁繁吃饭……哦,黎总和爱人也要来呀。”
黎蒋玩笑:“我听着怎么像我是顺带的?”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乔槿身边一直跟着的一个年轻男孩见绍熠随酒杯半空,很殷勤的朝侍应生拿了杯新酒递过去。
绍熠随轻轻抬了下手示意不用。
年轻男孩眨着眼睛笑道:“绍总,您的酒量看起来可不止这一点。”
绍熠随眉头微蹙,乔槿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片刻后又挂起笑容介绍道:“这
是李总家的少爷。()”
“?()_[(()”
绍熠随没心情搭理他,不动声色转了方向,打算放了杯子离开,谁知就在放下那一瞬间,男孩突然朝他伸了手,去抓他放酒杯的胳膊。
绍熠随狠狠皱起眉,几乎下意识甩开。
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男孩惊了一跳。
绍熠随看了眼,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手帕擦手,说道:“抱歉,没拿稳。”
乔槿和黎蒋都开始打圆场。
绍熠随的脸色称不上是好,最后和乔槿攀谈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司机老陈在外面等着,见到他迎上前来:“绍总。”
似乎察觉到了他不太愉快,老陈忍不住道:“绍总,回家吗?”
绍熠随跨上后座,打了通电话以后吩咐道:“城西私立医院。”
老陈点头,很快驱车离开。
医院这边,芽芽在病房里蹦蹦跳跳玩了半个下午,最后实在有些累了,谁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
小家伙书包里带来的小玩意儿散在床上,胳膊下面还压着一张蜡笔画,闻繁打算带芽芽回家,走过去给小家伙收拾“宝贝”。
绍熠安看他动手,忙说道:“嫂子您放着吧,我让别人来收拾。”
闻繁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来就行。”
绍熠安害怕绍熠随,所以连带着对闻繁也是又敬又怕,就担心哪里没做到位,哪敢让闻繁收拾这些。
但其实闻繁丝毫不在意,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就是这样,并不觉得多动一点手就是受了冷待,何况还是来看病人。
然而很明显在场的人和闻繁想的都不一样,绍熠安坐立难安,也想帮忙,只是被石膏固定着吊在那,实在不好移动。
一旁的晏寻也待不住,到闻繁旁边献殷勤。
“繁哥您放下吧,我来,我来。”
绍熠安下午一直在另一个房间打游戏的朋友们刚才也出来了,见状都附和道:“嫂子您就放着吧,让他们来就行,您是客人,哪能累着您呢。”
闻繁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先不说收拾一下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客人?他是来探望病人的,怎么就成了主客关系。
闻繁被他们过分的热情弄得有些无措,旁边的人都在说话,身前还晃着个帮忙的人,闻繁只好松了手往后撤。
他抱起熟睡的芽芽打算去门口等,结果晏寻见了,连忙示意另一个人收拾书包,自己又屁颠颠跟过来帮他抱芽芽。
“我来吧我来吧。”
闻繁:“……”
他温声道:“谢谢你,不用了,芽芽睡着了,一直动来动去等下该醒了。”
晏寻:“这么一直抱着孩子多累呀,等下我直接给您送车上。”
() 绍熠随来的路上心情就很微妙,一方面是嗅到自己身上沾了不少别的味道,有乔槿的香水,黎蒋身上的烟味,还有被他甩开的那个男孩身上怪异难闻的气味。
这方面他从来都很谨慎,不会让闻繁在这些事情上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他会提前清理干净。
但另一方面他心里又有些隐秘的期待,他身上沾了这些陌生的味道,闻繁会不会问他,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和他生气。
这些复杂微妙的心思持续了一路,直到见到病房门口的一幕,还没来得及让闻繁吃他的醋,自己的醋坛子先翻了。
绍熠随从小到大见过无数这样的场面,却始终不能免疫,见一次爆一次,何况这人靠闻繁那么近!
“我来吧。”
晏寻伸出的手被挡了回去,刚一抬起眼,就触到男人冰冷锋利的眼神,刀一样,满眸的警告。
男人身材高大,本就压迫感十足,又联系到绍熠安的各种悲惨遭遇,晏寻当场就怂了。
绍氏在云城的面子天大,绍熠安在二代圈子里也一样没人压得过去,几乎算是这群纨绔少爷里的头,绍熠安都那么怕,他们怕乌及乌,自然也怂。
晏寻“繁哥”也不敢叫了,手一松开打哈哈道:“绍哥,我看嫂子抱着芽芽怪累的就想搭把手,您来,您来。”
说完,晏寻就马不停蹄回了病房,把这个沉重的消息带了进去。
绍熠安直接医学奇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直了。
他听了晏寻的话,抬手就揍他:“你他妈的傻逼吧,我是不是没警告你?你非得在我嫂子面前犯贱,还让我哥撞见了,腿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晏寻挡住脸:“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又没别的心思,不就看咱嫂子漂亮想多说两句话吗?”
绍熠安:“你他妈滚蛋!”
和闻繁来时的反应不同,男人抱着孩子进来时,一帮人都鸦雀无声的立在一旁,坐着的也不坐了,打游戏的也不打了,贫嘴的也不贫了,全都一秒内从了良。
绍熠随当然也没兴趣伸那么长的手管这些人从不从良,只对绍熠安说了一句:“林主任说你半个月内能出院。”
绍熠安连连点头:“嗯!我自己也感觉好多了,哥你就放心吧,说不定半个月都用不了。”
闻繁听着绍熠安前后两套话术,忍不住笑了一声。
绍熠随瞬间就猜出这混账玩意儿又跟闻繁嘴上跑了火车,投了个很淡的眼神过去。
自行体会的绍熠安:“……”
装死。
绍熠随是来接闻繁回去的,所以并没有待多久。
回家后芽芽依然在怀里熟睡,睡梦中被交给了照顾他的阿姨,闻繁一看男人这架势就知道他要吃醋。
闷笑着和阿姨说了一句:“芽芽的书包还在车上,您给他拿回来吧。”
阿姨点头:“好的闻先生。”
闻繁说完,转头看着绍熠随,伸手主动拉着他上楼,
关上门以后,
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怎么?生气啦?”
男人垂眸看他,
下一秒将他紧紧抱进怀里,在他唇上用力的吻了好几下:“没生气。”
闻繁的嘴唇被他吻出了红印,笑着躲了躲。
听到男人低声道:“我哪舍得生你的气,疼你还来不及……宝贝……”他在青年红润的唇上啄了啄:“以后少跟那个混账玩意儿来往,他身边也没几个正经人,他要干什么,你由他去,实在不行我收拾他。”
难得绍熠随这么好说话,没醋气熏天的闹脾气。
闻繁温声笑道:“我知道,今天是带芽芽过去看看他。”他抱住绍熠随的脖子道:“今天怎么这么乖?不像你呀。”
男人眼眸深沉,定定的看着他。
闻繁在他领口处轻嗅:“什么味道?抽烟了?不对,还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绍熠随心跳得很快,以为闻繁要问他哪来的气味,问他去外面干了什么,结果青年猜的很准,抬头问道:“去参加酒宴了?”
绍熠随心里很不爽快,顿了顿,自己污蔑自己道:“去参加酒宴怎么能蹭这么多味道?”
闻繁困惑的挑眉:“怎么不能?”
绍熠随:“……”
闻繁:“很多见面礼仪都要拥抱贴脸亲吻,沾一些别人的气味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绍熠随:“那我和别人拥抱贴脸你不生气吗?”
闻繁无奈失笑:“我生什么气呀?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不生气。”
绍熠随沉默片刻,俯下身道:“繁繁,再闻闻。”
闻繁眨眼:“啊?”
绍熠随不依不饶:“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你不问我都靠近谁了吗?”
闻繁:“……”
他慢慢好像琢磨过来绍熠随在想什么了,轻声问道:“那……你都靠近谁了呀?”
男人果然心情好了些,事无巨细的和他交代了一遍。
基本都是耳熟的名字。
闻繁心里又好笑又无奈,伸手捧住他的脸颊,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拉你的胳膊?”
男人低头:“我甩开他了,只碰到一点点,繁繁,我只爱你。”
闻繁实在装不下去了,埋在他颈间笑得肩膀发抖:“好了,绍熠随,你别闹了,上次在民宿的事情你还计较呢……”
“哪有逼着人吃醋的道理,我这不是相信你吗?相信你还不高兴。”
绍熠随也知道青年在逗他,胳膊一伸把人抱了起来,说道:“高兴,那就去床上再陪我演一场吧。”
闻繁在他怀里挣扎着笑,抬手拽住他耳朵:“绍熠随,你烦死了!”
绍熠随好似很喜欢他闹一样,被拽着耳朵更兴奋了,紧扣着他的腰把他扔上了床。
压着他道:“宝贝,再用点力。”
闻繁:“……”
绍熠随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