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看着方奕佳右胸不住冒血的血窟窿,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但邪门歪道,乱七八糟的知识倒是知道不少,也知道要想止血,在没有医疗条件的情况下,有几个办法。
一个是拿烧得发红的铁条往伤口上一烫,既止血又消毒,只不过肯定会留下一道非常恐怖的伤疤,方奕佳正值妙龄,又极好面子,姓格娇蛮倔强,右乳上若是被烫出一道一辈子都治不好的伤疤,只怕她醒来立刻就会自杀!
另外一个便是拿火将纸烧成灰,或者木炭灰敷在伤口处,同样也能有止血的效果。
但是……无论是哪个方法,都得有火!
眼下,没有了乾坤如意镜的帮助,郝帅上哪里生火去?
郝帅真是急得额头上冒出一层的细汗,他左右看了看,飞快的四处搜寻着,想要找一些枯干的草屑,然后堆垫在一块干石的下面,自己再找一根木头,便可以钻木取火,可这时候正值初春,又是阴雨天,上哪里找枯干的草屑去?
郝帅左右一看,却瞧见方奕佳身上穿着一件毛衣,他一咬牙,立刻脱下方奕佳的毛衣,将毛衣扯得七零八散,一部分绑在方奕佳的伤口处,另外自己撕了一部分毛绒垫放在一块石头上,他找来一截木头,飞快的钻木取火。
可钻木取火这种事情,又岂是一时半会做得好的?
郝帅两只手搓得飞快,嘴里面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着啊着啊,快点给老子着啊!”可他手中的木头水分极大,毛绒同样也满是水分,甚至在毛绒下面的石头上面也是一层湿润的水气,这又怎么可能钻得出火来?
郝帅两手搓得红红的,皮都搓掉了一层,眼珠子都瞪得红了,他一边焦急的看着方奕佳,眼见她血流不止,一边躁怒的钻木取火,眼见一阵青烟冒起,却没有任何的火星像是要产生的样子。
郝帅他也知道这样钻木取火实在是太不现实,找燧石取火就更不现实了,只怕自己真逆天生出火来的时候,方奕佳早就死得透了!
郝帅急怒得一声狂吼,焦躁的将手中的木棍扔在地上,赤红着眼睛左右看了看,他见地上有黑泥,他立刻蹲下身,用手挖出一块,病急乱投医的想要往方奕佳的伤口抹去。
郝帅知道,要想止血,就必须要让伤口处的血液粘稠起来,在一些落后的地方,倒也的确有抹黑泥止血的方法,只不过……太不卫生,黑泥中的病菌反而会感染伤口,导致病情恶化,伤口流脓。
尤其是郝帅手握一团黑泥往方奕佳胸口抹去的时候,却瞧见女孩儿那白皙的胸膛上虽然满是鲜血,但是那珠圆玉润的乳盘和晶莹剔透的乳尖显得完美无瑕,无比诱人,他又怎么能将手中的黑泥抹上去?
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方奕佳死在自己眼前不成?
郝帅一声咆哮,将手中的黑泥也扔在地上,他平曰里向来以急智见长,主意一个接一个,但眼下,他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郝帅痛苦的双手揪着头发,眼珠血红的瞪着四周,他多么希望这时候能够有一个打火机,或者哪怕是有一丁点儿火苗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啊,就算是一点火花也行啊!
但……这一切都是奢望。
郝帅绝望的蹲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方奕佳的体内一点一点的流淌出来。
他忽然遏制不住的跳了起来,像一头绝望的野兽一般,一脚愤怒的踢在跟前的巨石上,发泄着自己的无助与躁怒。
可就在他一脚踢在这块巨石上是,这块巨石忽然间一摇晃,缓缓的倒了下来,轰隆一声砸在了地上,震得郝帅脚下都是一颤。
这块巨石砸落的地方刹那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紧接着郝帅脚下一软,地面刹那间出现大面积的坍塌,郝帅和方奕佳都不由自主的飞快掉落下去。
而就在地面坍塌的瞬间,郝帅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这时候如果飞快的跳开,是绝对有希望逃出去的,但他却第一时间扑到了方奕佳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再想跳开的时候,脚下刚一发力,却加速了脚下地面坍塌的速度,轰隆一声地面便塌陷了下去。
这个世界上力气再大,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凭空借出一股力量来,巨人安泰之所以力大无穷,那是因为他脚踏大地,但当他被人举起来的时候,他便一无是处。
同样,郝帅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下坠的时候还能跳起来。
郝帅身子一沉,抱着方奕佳便跌落了下去,他只来得及紧紧的抱住方奕佳,两个人便跌落了下去,他们两人像是坐着游乐场的滑梯一样,顺着一个窟窿一直滑落。
郝帅紧紧的咬着牙,一路倒是没有发出惊呼声,双手更是死死的抱住了方奕佳,同时自己努力睁大了眼睛盯着下面,想要看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
可越往里面滑去,里面便越是黑暗,再滑落几米后,郝帅便是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两人直直的滑落到地狱深渊之中。
这短短的一段滑落,总共也只有几秒的时间,可对于郝帅来说真是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等到他身子忽然间再次一沉,却是两个人突然间从半空中跌落,也不知道究竟要掉落在什么地方,究竟从多高的地方跌落。
郝帅只来得及紧紧将方奕佳搂在身前,身子一转,将自己垫在底下,两人便噗通一声跌落了在了地上。
说是地上,郝帅却觉得他们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暗的泥潭之中,两人从高处跌落,竟然毫发无损,可若说是泥潭,但四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触手处一片松软,空气中却有一股异香扑鼻。
这种香气夹杂着中药的芳香和奇花异草的味道,说不出的古怪,但说不出的好闻,郝帅只闻了一会儿便觉得脑海中一阵清明朗澈,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舒爽。
郝帅用脚探了探,发现自己竟然能站起来,脚下踩着的地方却是一片坚硬,四周触手处满是烂泥一样的事物,他站起来后,发现这片异香扑鼻的烂泥正好齐到自己的胸口,他抓了一把放到鼻窦跟前,果然闻到这股异香便是这泥中传来,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郝帅用手揉了揉,却觉得这香泥极为细腻粘稠,他心中一动,一咬牙,便摸索着朝着方奕佳的伤口处抹去。
方奕佳此时仰躺在这片异香扑鼻的泥潭中一动不动,郝帅手摸到她身上的时候,触手处一片冰凉细腻,尤其是指尖触碰到那一点乳峰,更是激得他一缩手,像是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心中一阵扑腾乱跳。
在这黑暗之中,人的想象力是无穷尽的,郝帅虽然双目难视,但这一刻,他脑海中尽是之前看见的少女那草莓一般鲜嫩欲滴的乳峰,怎样也挥之不去,他使劲摇了摇头,像是要将这些邪念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似的,然后一咬牙,手指微微颤抖着再次摸索了过去,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点了点女孩儿的胸口,试探一下自己的手指究竟触摸到了哪个部位,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一点草莓,朝着方奕佳的伤口抹去。
这一抹,郝帅顿时觉得这香泥一下将方奕佳的伤口都堵住了,鲜血果然不再流淌,他心中大定,如法炮制的将她身后的伤口也堵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这香泥不要有什么副作用,祈祷方奕佳能够快点儿醒来。
郝帅为方奕佳抹好了伤口后,便又小心翼翼的替她将衣服穿好,但他此时伸手不见五指,自然又必不可免的触碰到了少女的敏感位置,只把这个平曰里胆大包天的少年弄得面红耳赤,好在方奕佳此时昏迷过去,他也瞧不见自己的面孔,这才避免了这等尴尬。
郝帅七手八脚的为方奕佳勉强穿好了衣服,然后想起自己脱了一件方奕佳的毛衣,便自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方奕佳披上,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方奕佳横抱了起来,两只脚一点一点的往外蹭去。
这样蹭了大约二十米远,郝帅摸到一处台阶,他小心的将方奕佳放了下来,然后双手双脚的摸索了上去,这才发现一处平整的石面地板,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再次将方奕佳抱起,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面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背往身后的墙壁上一靠,心中一松,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郝帅这时候才算觉得安全一点,稍微可以松一口气,但是他知道,自己虽然逃过了杀手的追杀,但是……自己究竟掉在了什么地方?要怎样才能逃出去?方奕佳究竟有没有事?
姚梦枕又会不会有事?
这一连串的疑念像潮水一般涌来,压得郝帅喘不过气来。
他平曰里向来乐观积极,但此时却不禁一阵低落绝望,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没有任何食物,没有任何水源,没有任何光源,自己和方奕佳要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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