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一峰!狗贼!狗贼!歼贼!歼贼!朕不杀你,誓不为人!誓不为人!!”
歇斯底里的咆哮吼叫着,小麻子象发了疯一样的抓起龙案上的文房四宝乱摔乱砸,愤怒的吼叫声,就连站在紫禁城外的前门楼子上,也肯定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而在龙案的下方,小麻子几个心腹战战兢兢的以额贴地,不要说劝了,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其中孔四贞和熊赐履的情况自然要好一点,和卢胖子接触不多的明珠也不怎么害怕,和卢胖子走得最近的索额图就惨了,从左安门外鳌拜亲自揭开卢胖子罪恶面目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索额图身上的冷汗就没停过,内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无时无刻不在心惊肉跳。
“卢一峰,狗贼!狗贼!朕誓要杀你,誓你把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狗贼!歼贼!――索额图!”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吼着吼着,小麻子终于想起了一个最为理想的出气筒,大喊喝出了索额图的名字。超级倒霉蛋索额图身体一震,也只好在熊赐履、孔四贞幸灾乐祸和明珠同情的目光中膝行向前,磕头答道:“奴才在。”
“你说!”小麻子一指索额图,吼道:“当初是谁在朕面前担保,卢一峰那个狗贼对朕是忠心耿耿,值得重用,可以委托重任?又是谁在朕的面前说,卢一峰狗贼是大清难得的忠臣能臣,可以给他足够的信任,让他在云南贵州放手大干,还劝朕把曲靖绿营都交给了他?!说,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我有说过这些话吗?我和卢一峰那个狗贼认识,还不是皇上你命令我主动和他接触的?”索额图心中叫苦,可是这会又不敢和小麻子辩驳,只是拼命的磕头,哀求道:“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上了当,上了那个狗贼的大当,误导了主子,铸成了大错,奴才该死,该死,请主子饶命,请主子饶命。”
“你早就该死了!”小麻子疯狂大吼,“来人,把索额图拿下,交慎刑司审讯定罪!”
“主子,饶命啊!”索额图魂飞魄散的大吼起来。很幸运的是,就在这时候,养心殿外忽然响起太监长喝,“太皇太后老佛爷到――!”
“孙儿,怎么了?”长喝声中,孝庄老妖婆已经在苏麻喇姑和李引证的搀扶下走到了养心殿门前,看看摔落满殿的茶杯、纸笔和奏折,孝庄老妖婆不由微微一笑,问道:“皇上,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祖母……。”小麻子迎上前来张口叫了一声,想要继续说话时,眼泪却已经不争气的滚滚而落。孝庄笑笑,上前将小麻子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孙儿,不必说了,祖母已经知道了,没关系,这也不能怪你,就连你久经风浪的祖母都被那个卢胖子给骗了,更何况年纪还轻的你?”
“没关系,小事一桩,既然现在他的丑陋面目已经暴光了,吴三桂老贼也已经反了,将来去杀吴三桂的时候,顺便把卢一峰抓回来千刀万剐了,这口恶气不就出了?好了,用不着哭了,你现在也不是孩子了,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小麻子含着眼泪点头,总算是暂时冷静下来,但是心中对卢胖子的痛恨,不仅没有半点消弭,反而更为增加了三分――当然了,小麻子将来一定会发现,自己对卢胖子的恨意不断增加,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好了,把索额图也放了吧。”孝庄又把目光转向已经被李煦和曹寅按住的索额图,淡淡说道:“这事也与他关系不大,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罪过,以哀家看来,拔去单眼花翎,降三级原职留用也就差不多了。皇上,你认为呢?”
小麻子当然也知道索额图其实很冤,现在孝庄又开了口为他求情,自然也只得点头同意,索额图如蒙大赦,赶紧磕头连声致谢,“谢皇上开恩,谢太皇太后老佛爷开恩,谢皇上,谢太皇太后老佛爷……。”
“好了,你也起来吧。”孝庄吩咐道:“都先出去,哀家有话要单独对你们皇上说。”索额图和明珠等人一起答应,赶紧躬身出了养心殿,给孝庄和小麻子祖孙留下单独密谈的空间。
“皇上,来,坐到这里来。”孝庄先把小麻子拉到旁边,与自己并肩坐下,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孙儿,今天在左安门外,鳌拜向你奏报了吴三桂老贼起兵谋反的消息后,有没有向你奏报过平叛方略?”
“没有。”小麻子摇头,恨恨说道:“那个老东西,朕刚把吴应熊抓了,正准备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平叛,他却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就领着他的狐朋狗党先行离开了,全然没把朕放在眼里。”
“果然是他的作风。”孝庄并没有生气,反而轻松的笑了笑,又低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鳌拜这次平定吴三桂老贼叛乱,是不打算让皇上你插手了,无论是调兵遣将,还是选拔将帅,都打算独断专行,不想听取皇上你的意见了。”
小麻子点头,对孝庄的判断深有同感,孝庄又压低声音说道:“孙儿,这事既然鳌拜不打算让你插手,那你就不要插手,要暂时顺着他,他关于这场平叛战争一切奏请,你都得一一照准,切不可为了安插私人和一时意气,在这个敏感和他一般见识。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再下一道圣旨,把你的妹妹端敏下嫁给鳌拜的孙子达福,顺便封达福一个显赫的官职。”
“把端敏嫁给达福倒没什么。”小麻子有些犹豫,低声说道:“可是孙儿揣测,这次平定吴三桂老贼叛乱,至少得要动用半个大清的军队和财力物力,一切都依鳌拜安排,那他乘机扩张势力、排除异己和安插亲信控制军队怎么办?到了那时候,鳌拜可就比吴三桂更加尾大不掉了。”
“这点你就错了。”孝庄摇头,微笑说道:“鳌拜在军事方面从不含糊,绝不会为了个人私利任用私人。为了取得战事胜利,他所用的,必然是一些能征善战的大将猛将,而不会计较这些将领的立场,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交托给他,他不但不会排除异己,相反的,他反倒会更加放心的大胆任用忠心于你的八旗将领,为你的将来打好基础!”
“但是,在这个敏感时刻,你如果再强行插手干涉鳌拜选拔将帅,反倒可能激起这个倔老头反感,将你的人排除在外,甚至拒绝亲自出征,另派他人率军出征,让我们偷鸡不着蚀把米。要抓住这个倔老头脸皮薄、心肠不够黑的弱点穷追猛打,把他弄出京城,这样你才能放手收权,控制京城,诱使或者逼迫鳌拜自请镇守云贵,达到我们驱虎吞狼再各个击破的终极目的!”
小麻子开始动心,但仔细考虑之后,小麻子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祖母,万一鳌拜领兵在外时,又和我们起了冲突,要领兵杀回京城,届时精锐主力又全在他的手里,那又如何是好?”
“傻孩子,你以为吴三桂老贼是那么容易剿灭的?鳌拜和他决一死战,就半点死伤都不会有?”孝庄微笑说道:“况且云贵两省是出了名的穷省,粮食根本无法自给,全靠中原接济,只要鳌拜进了云贵,我们控制好了湖广和江南产粮区,再一道诏书册封鳌拜为云贵王,世代传袭,鳌拜兵出无名,外无增援,内无粮饷,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孝庄这一手虽然是让鳌拜变成吴三桂,但是能把鳌拜赶出京城,独掌天下大权,对小麻子来说还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同时如果不行此着,鳌拜就会一直赖在京城中枢继续掌权,小麻子也就只剩下了用年龄把鳌拜熬死一条路走了,而且鳌拜的儿子继续掌权之后,还会不会象鳌拜这么傻乎乎的念旧,死活不肯篡位或者行霍光之事,就谁也说不清楚了。所以思来想去盘算了许久,小麻子咬了咬牙,答道:“孙儿这就下旨,全权委托鳌拜平定西南之乱。”
“很好,忍得一时之气,方能行百年之事,孙儿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孝庄拍手,又说道:“吴三桂老贼的质子吴应熊,孙儿你已经下定把他缉拿了吧?”
“拿下了。”小麻子点头,又气愤的说道:“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孙儿派人去抓捕吴应熊的两儿子时,吴三桂老贼的长孙吴世藩竟然不见了踪影,只抓到了吴三桂老贼的小孙子吴世霖。”
“那就赶快下旨缉拿吧,这会吴三桂老贼请旨清君侧的奏折都还没有送到京城,就算他提前派人来救吴应熊父子,吴世藩这会肯定也还没有走远,还有机会生擒活捉。”孝庄点头,又吩咐道:“至于吴应熊和吴世霖,反正都是砧上鱼肉了,就不用急着杀他们父子了,等战况明了再说,说不定这对父子还能派上用场。”
小麻子再次点头答应,再站起身来时,小麻子凝视养心殿顶上的浮藻良久,许久后才在心头恶狠狠说道:“等着瞧,吴三桂老贼!等着敲,鳌拜老贼!还有卢一峰狗贼,你也给朕等着――!”
………………
小麻子的圣旨送到鳌拜府中宣读之时,鳌拜倒是象模象样的跪下接旨了,而听完小麻子把平定西南之乱的军事行动全部委派给自己之后,鳌拜倒也多少流露出了些惊讶神色,忍不住对心腹班布尔善说道:“这个麻子小皇帝,竟然还有这样的胆量和肚量,他就不怕我控制军队之后犯上作乱?”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招应该是太皇太后教他的。”班布尔善苦笑说道:“他们吃准了恩相你对大清朝廷的忠心,在调兵遣将和选拔将领方面绝不会只顾着我们自己的人,只会择优任用,而不会考虑他们的出身党派,所以才故作大方,干脆卖一个大的人情给恩相。同时还可以避免激怒恩相,导致恩相不肯亲自出征,误了他们乘机收回朝政大权的大事。”
鳌拜默然无语,许久才说道:“先这样吧,等剿灭了吴三桂老贼,再解决了尚可喜和耿精忠这两个麻烦,大清天下一统,老夫就学郭子仪,报答先皇大恩。”
“恩相倒是一心想做郭子仪,可是咱们的皇帝,会不会做唐代宗呢?”班布尔善苦笑问道。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鳌拜痛苦挥手,转移话题说道:“眼先最重要的是解决吴三桂这个麻烦,这个老东西也不是好对付的,稍微掉以轻心,就有可能吃大亏。”
“卑职遵命。”班布尔善无可奈何答应,接着先前的话头,将一份名单递到鳌拜面前,恭敬说道:“恩相,这是下官们根据你的吩咐,还有仔细讨论商量后选定的出征将领名单,请恩相过目,看看有没有需要删减添加的。”
鳌拜接过名单细看,见头两个名字就是顺承郡王勒尔锦和安亲王岳乐,另外还有喇布、杰书和尚善等螨清王公贝勒,中层将领则以鳌拜直接控制的镶黄旗将领居多,鳌拜顿时明白,自己的走狗们,肯定是在打架空小麻子亲信、实际控制军队的主意了――小麻子的亲信和螨清王公虽然位置显赫,但是中层将领根本就不听他们的话,职位再显赫也指挥不动他们。
“搞什么名堂?”鳌拜恼怒的把名单摔回班布尔善面前,怒道:“平定吴三桂叛乱需要大清八旗万众一心,团结一致,你们这么安排人事,是不是想让我们的军队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变成一盘散沙?重拟,把那些没用的镶黄旗将领都赶出去!尤其是象求德这样,连骑马都不敢快跑之类的草包,全部抹掉!”
“卑职遵命。”班布尔善默默拾起名单。鳌拜又喝道:“把王进宝、赵良栋、林兴珠、穆占和赖塔这几个奴才的名字都加上,这些才是在战场上靠得住的勇将!”
“恩相,王进宝和赵良栋这些汉人奴才就算了,穆占是正黄旗,赖塔是正白旗。”班布尔善试探着问道:“为了圈地的事,我们镶黄旗和正白旗可是结下了仇怨的,重用这两个……。”
“我要的是战场上靠得住的猛将,不是只会听话拍马屁的草包!”鳌拜冷冷答道:“当年大清军队攻取云贵,元江之战,穆占率三百人强行渡江,斩蛮夷土司首级,立下头功,熟悉云贵地形气候和风土人情,打吴三桂,不用这样的将领用谁?”
“至于赖塔(历史上三藩之乱中螨清攻入云南第一人),虽然他在的正白旗与老夫的镶黄旗有仇,可是他从打李自成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年了,每战必然争先,从陕西一直打到湖广,未尝一败。先皇过世之后,李自成侄孙李来亨在茅麓山造反,别人打了三年都没有打下来,是他率领敢死勇士从后山小道夜间上山,忽然杀入李来亨大研,这样才彻底剿灭了李来亨。这样的猛将智将,老夫管他是什么旗!”
“卑职遵命。”班布尔善垂头丧气的答应,正要提笔之时,鳌拜忽然又喝道:“且慢,再加上一个人――九门提督穆里玛久经沙场,多次山区剿贼,熟悉山地作战,这次剿杀吴三桂老贼,他可以担任我的副手!”
“恩相,穆里玛将军切不可离开京城啊!”班布尔善大惊失色,赶紧双膝跪下,磕头说道:“恩相,你用谁为副手,卑职都不敢反对,但是用穆里玛将军万万不可!康熙八年皇上为什么不敢对恩相你下毒手,就是因为穆里玛将军手握九门兵权,皇上才投鼠忌器了!现在恩相你即将出征在外,京城九门兵权再落入外人之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鳌拜板着脸不说话,班布尔善更是焦急,最后干脆膝行到了鳌拜面前,抱住鳌拜的双腿嚎啕大哭,“恩相,卑职知道你对朝廷和大清是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是一片赤忱,可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九门兵权,悠关恩相你的满门姓命,切不可委托他人啊!恩相,卑职求你了……!”
哭喊着,班布尔善抱着鳌拜的双腿拼命摇晃,直到泪水将鳌拜的裤管打湿,鳌拜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班学士,起来吧,这事老夫依你就是了。穆里玛,这才就不用随我出征了,我还想让你也留在京城,帮着他一点,你意下如何?”
“恩相,你这次出征,卑职本应该跟随恩相左右,尽心服侍。”班布尔善抹着眼泪说道:“但是,穆里玛将军虽然对恩相忠心有余,可生姓粗莽,贪杯误事,只留他在京城,恩相实难放心出征。所以卑职这一次,觉得也只有愧领恩相善意,留在京城辅助穆里玛将军,为恩相守好京城,等待恩相凯旋回师了。”
“这样就好,有你在京城帮着穆里玛,我在外面也可以放心了。”鳌拜叹了口气,搀起班布尔善说道:“老夫离京之后,你要多多照看穆里玛,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把我的马鞭留给你,他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给我狠狠抽他,谅他也不敢不听你的。”
“请恩相放心,只要班布尔善还有一口气在,京城就绝不会出半点差错。”班布尔善哽咽着答应,又说道:“恩相,卑职还想求你一事,兵部满汉两尚书,只有满尚书噶褚哈是恩相的人,汉尚书朱之弼谄事帝党,到了恩相激战之际,怕会故意掣肘恩相,拖恩相后腿,还望恩相尽早处置,以除后患。”
“你的担心,还是有点道理的。”鳌拜点头――兵部掌管军政战略,鳌拜可也怕小麻子的走狗朱之弼在武器粮草供应上面搞鬼,扯自己的后腿。稍一盘算后,鳌拜很快说道:“这样吧,换王煦当兵部的汉尚书,这个王煦虽然和老夫不对付,但是在大事上绝不含糊,更从不干鸡鸣狗盗之事,且才能过人,是个合适人选。”
“恩相所言极是,卑职也认为王煦颇为合适。”班布尔善点头,说道:“王煦虽然和我们不对付,但是以他的姓格,在这种攸关大清江山社稷的大事上,皇上就是用刀逼着他拖恩相你的后腿,他也一定会不要脑袋的顶回去。”
“那就这样吧。”鳌拜叹了口气,又皱眉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少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助手,勒尔锦和岳乐虽然也打过几场仗,表现得还算不错,但是经验还是太少了,关键时刻能不能靠得住,现在实在说不太准……。”
“咦,我怎么把他忘了?”说到这里,鳌拜猛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图海现在死了没有?他的罪名到底是什么,怎么一直没听说他的案子审清?”
“应该没死吧,至少天牢那边到现在还没传出他死的消息。”班布尔善犹豫着回答了一句,又好奇问道:“恩相,莫非你想让图海担任你的副手?”
“那是当然。”鳌拜坦然承认,说道:“图海当年一直是穆里玛的副手,穆里玛的很多战术方略其实都是听他的主意,是个可造之材。”
“那卑职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他死了没有?”班布尔善问道。
“去吧,顺便问问他到底是什么罪名,为什么皇上把他关进天牢后,到现在还没拿出一个象样的罪名。”鳌拜答道。
仔细一查之下,结果发现图海还真的没死――但也被酷刑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至于小麻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图海宰掉,则是因为图海这个案子事关顺治出家的机密,小麻子不查清楚图海到底是如何刺探到这个机密、还有不查清楚到底还有那些图海同党知道这个机密,还真不敢完全放心,所以也就没有着急宰了图海,只是不断以酷刑折磨,逼迫图海交代罪行以及同党,而图海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又不肯背上企图谋害先皇的诛灭九族重罪,始终没有屈打成招,所以才熬到了现在。
发现图海还活着,鳌拜少不得提出向小麻子要人,还有追问图海究竟所犯何罪,而小麻子犹豫迟疑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了――图海如果真的向鳌拜吐露了出家老爸下落,鳌拜怎么还到现在都不明白图海究竟所犯何罪?所以反复盘算之后,在孝庄默许之下,小麻子终于还是向鳌拜吐露了实情,出示证据两相对质之下,真相自然也就马上大白了,结果也很自然的…………
小麻子登基近十年来,小麻子和鳌拜终于君臣同心的异口同声了一次,“卢一峰!狗贼!歼贼!无耻歼贼――!”、
“卢一峰!狗贼!歼贼!无耻歼贼!”
骂得最大声的,当然是无辜坐了三年大牢受了三年折磨的图海图大学士。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之后,图大学士含着眼泪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起来,“老子到底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歼了你的妹子,你竟然用这么无耻的法子栽赃陷害老子?!你知不知道,你不但害得老子坐了三年冤狱,还害得老子家破人亡,妻子投水,儿子饿死!女儿到了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被那帮丘八生生糟蹋了三年!三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