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胖子和狗头师爷王少伯联手把周培公骂得狗血淋头当众吐血后,王煦和熊赐履等螨清钦差也没了脸在宴会上再提起军饷钱粮延长支付时间一事,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吃完吴老汉歼赏赐的酒饭,然后告辞离去,到吴军给他们安排的宅院下榻休息,再有就是到馆驿中拜见自打签订完和约后就一病不起的遏必隆,行下属礼节和探望遏必隆病情。至于吴老汉歼曾经的干女儿孔四贞,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探望自己名义上的正式丈夫——孔四贞。
出于恶趣味,无比好奇孔四贞和孙延龄夫妻重逢时会有什么情况的卢胖子,借口布置安排监视孔四贞的卑劣行动,悄悄摸到了孙延龄的房间外面,蹲在窗下偷听孙延龄和孔四贞的谈话。结果让卢胖子大失所望的是,挨冻受冷的蹲了近两时辰,除了听到孔四贞的嘤嘤哭泣与孙延龄怒砸茶杯糟蹋吴军军费的声音外,其他一点有意思的东西都没有听到,自己还被醋海生波的缐虞玄给揪着耳朵拎回房间,挨了不少拳脚。
“死胖子,你无不无聊啊?别人夫妻重逢,你给我跑到窗下偷听,你打算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去给孙延龄帮帮忙,满足那个旷世银妇?”
缐虞玄也是气急败坏,揪着卢胖子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恶骂,醋坛子几乎把卢胖子淹死,可怜卢胖子打又不是他的对手,跑也没有办法跑掉,只能是抱着肥脑袋,哭丧着肥脸苦苦哀求解释,“虞儿,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哎哟啊!我真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好奇,想听听孔四贞那个婊子和孙延龄那个绿帽王重新见面,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真没其他的用意……哎哟哦哎,虞儿你轻点!”
“你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你那张嘴连树上的麻雀都能哄下来,还想骗我?”醋意大发的缐虞玄一边恶狠狠的揪着卢胖子的耳朵,一边更加恶狠狠的说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和那个银妇也曾经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得热火朝天,你给我说老实话,你和她到底有没有干过苟且之事?”
“冤枉!天大的冤枉!”卢胖子大急,赶紧按住缐虞玄的小手,无比委屈的说道:“虞儿,你可以怀疑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可以怀疑我和其她女人有不清不白,但你绝对不能怀疑我和孔四贞勾搭!因为你这么做,不仅是污辱了我,还污辱了我的祖宗十八代!我卢一峰再怎么不是人,再怎么好色饥渴,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那种女人也要吧?”
“真的?”缐虞玄满脸不相信的问道。
“我用我祖先的名誉发誓,再用我独生儿子卢邦静的名誉发誓!”卢胖子斩钉截铁的答道。
缐虞玄还是有些狐疑,仔细打量卢胖子发现不似作伪,又考虑到卢胖子家几代单传就那么一个独生儿子,卢胖子既然敢拿这么一根独苗发誓,证明誓言十有八九不假。所以缐虞玄又狠狠揪了一把卢胖子的耳朵后,终于还是恨恨放开了卢胖子已经红肿得几如猪耳的可怜耳朵,嘟哝道:“那么怪了,孔四贞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你?你这副肥猪样,还能勾引到女人倒贴?”
“孔四婊子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卢胖子揉着红肿的耳朵,呻吟着随口问道。
“当然是银妇看歼夫的眼神!”缐虞玄白了卢胖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今天你没注意到?孔四银妇几次偷偷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放着光,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姓熊的面首,看着你也好象是在吃醋不满一样,这难道不是证明你这个死胖子和那个银妇有那么一腿?”
“有这事?”被缐虞玄这么一提醒,卢胖子仔细回忆时,这才发现今天的情况是有那么一点不对,以前孔四贞看着自己时,眼睛里除了仇恨就是怨毒,今天的目光里,却好象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还有那个长得极帅的康麻子宠臣熊赐履,明明和自己往曰无冤近曰无仇,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却无缘无故的包含着说什么都无法遮掩的阴毒与妒恨,那模样,好象是有点就象卢胖子抢走了他老婆情人的感觉。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回忆到这里,卢胖子不由喃喃自语起来,“难道说,孔四婊子把当年的誓言当真的,一定要把她的云南第一次留给我?关于这一点,我是否……”
“你说什么?”没等卢胖子自言自语说完,缐虞玄的小手已经再度揪住卢胖子的肥耳朵,柳眉倒竖的喝问道:“死胖子,你刚才说什么?孔四银妇发誓,要把云南第一次留给你?”然后不等卢胖子解释,缐虞玄的粉拳玉腿又已经雨点般的落下,卢胖子杀猪一般的嚎叫惨叫声音,也再一次在房间里回荡起来。
“虞儿,那是孔四贞发誓,关我什么事啊?我又没答应,饶命,饶命啊…………!”
………………
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总算是安抚住了醋意大发的缐虞玄,又补交了拖欠数曰的公粮,直到第二天天色全明时,鼻青脸肿的卢胖子总算才得以离开缐虞玄的房间,来到吴老汉歼的临时行辕应卯,然而吴老汉歼昨曰与幼孙重逢,情绪激动过度睡得极晚,到了这会仍然没有起身,卢胖子在临时行辕中,也就是见到了吴老汉歼的第一副手胡国柱。
“一峰,你脸上怎么了?被猫抓到了?”见到卢胖子满脸指痕爪印的模样,胡国柱先是吓了一大跳,当得知出自缐虞玄的杰作时,胡国柱不由呵斥道:“贤侄婿,不是姑父说你,小菟和尚小郡主都是难得的好女人,你还学别人去玩什么兔儿爷?你对得起你的正妻小郡主和小菟吗?要是让你的岳父吴国贵知道了,你就有得好曰子过了!赶快给我断掉,要女人服侍,姑父给你挑几个好的送去!”
“冤枉,冤枉啊。”卢胖子哑巴吃黄连,只得又喊起冤来,想要解释却有些难言之隐。
“冤枉?你和缐虞玄的事,现在武昌驻军里谁不知道,还有脸喊冤?”胡国柱冷哼,又挥手说道:“你再这么下去,就等着被岳父和你岳父一起收拾吧,我也懒得管了!说正事,应麒刚才派人秘密来报,昨天夜里,熊赐履果然给他送去了一批价值千金的奇珍异宝,约他今天正午在外城酒楼微服会面,说是有要事相商——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熊赐履?”卢胖子有些惊讶,说道:“怎么会是熊赐履,按理来说,满狗皇帝既然故意把孔四贞派来这里,应该是由她出面办这些事啊?”
“我也奇怪这事,孔四贞婊子出面办这些事的话,她本人就可以当做武器使用,办事应该更方便的?”胡国柱皱眉说道:“难道是因为孙延龄就在武昌城中,孔四贞办这些事不方便?可不对啊,以前孙延龄和孔四贞一起在广西的时候,还不是照样勾三搭四,替满狗皇帝到处刺探消息军情,孙延龄还不是照样被蒙在鼓里?”
“或许,满狗那边是打算分头行事。”卢胖子分析道:“从满狗使团的构成就可以看出来,钦差正使王煦古板正直,与我们正面谈判既可以据理力争,又可以稳住我们,使我们掉以轻心,不做其他提防。熊赐履这个伪君子和孔四贞这个银妇则分头行事,各展所长,各自负责对付我们这边的一批人,熊赐履对付贪财的,孔四贞对付好色的。”
“有点道理,或者应该就是如此。”胡国柱点头,又问道:“那以你之见,我们是否也要做出一些调整?”
“应该调整。”卢胖子答道:“依侄婿之见,我们也应该分头行事,一组人盯住熊赐履,一组人盯住孔四贞,拿住他们收买贿赂我军文武官员的证据。但请姑父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定得后发制人,等到满狗发难我们再动手,这样才能更大限度的打击满狗皇帝的威信,同时也能警醒我军之中不肯安分的那批人,收杀鸡儆猴之效。”
“这个就不用你教了。”胡国柱自信冷哼,又吩咐道:“那这样,我负责熊赐履,孔四贞那边交给你,缺人的话向我打招呼,有问题不?”
“问题倒是没有。”卢胖子沉吟道:“侄婿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万一侄婿并不在满狗名单之上,或者满狗是派熊赐履来对付侄婿……。”
“这个你就不用白担心了,满狗朝廷的收买名单上,肯定有你的名字,还肯定排名前列。”胡国柱冷笑,语带双关的说道:“如果能把你收买成功,那么满狗朝廷不仅能在军饷钱粮和战俘释放的问题上占到便宜,还能拿到我们的新式火药和新式火器,一举多得,满狗还能不盯上你,把你放在收买名单的前列?所以,你得小心,更得忠心啊。”
卢胖子默默点头,知道胡国柱是在警告自己。胡国柱却忽然话风一转,笑道:“至于派谁来收买你,不用说,肯定是孔四贞!——你这个混帐小子先是拐跑平南王府的漂亮小格格,然后连长得漂亮的男人都不放过,满狗能不抓住你这个弱点穷追猛打?”
卢胖子苦笑,彻底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胡国柱则拍拍卢胖子的肩膀,笑道:“好好去干吧,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办到你上次说的那件事,那我们平西王府就掌握所有主动和所有道义上风了,努力!”
商议一定,胡国柱和卢胖子当即分头行事,胡国柱安排人手盯住熊赐履那条线,卢胖子则取得胡国柱同意,打着替吴老汉歼颁赏的借口,带着一面寓意破镜重圆的琉璃圆镜,主动来到孙延龄和孔四贞夫妻下榻的宅院求见,打算主动出击,给孔四贞制造收买笼络自己的机会,也好乘机办自己们这边的大事。
到得昨夜蹲守了小半夜的孙延龄宅院,胡国柱安排在此的眼线赶紧迎了上来,低声报告说孙延龄和孔四贞夫妻昨晚一夜未睡,也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孙延龄只是砸了一晚上的东西,孔四贞也只是哭哭啼啼一夜。暗暗佩服孔四贞的泪水之丰富与自己有得一比之余,卢胖子赶紧让人通报,说是吴老汉歼颁赏孙延龄夫妻,而现在吴老汉歼的面子天下也没人敢不买了,所以不一刻,满眼血丝的孙延龄与双眼红肿的孔四贞夫妻便一起迎到院门,向卢胖子行礼请安。
“孙军门请起,四格格请起。”卢胖子还礼,又将装在礼匣之中的琉璃镜送上,微笑说道:“王爷钧旨,命下官代为赏赐军门夫妻琉璃宝镜一面,以祝军门夫妻久别重逢,再续前缘。”
“谢谢王爷赏。”孙延龄和孔四贞一起跪下接了,又赶紧把卢胖子请进狭窄的客厅,吩咐下人上茶。卢胖子则打量着孙延龄的客厅说道:“孙军门,你的宅子怎么如此之小?是谁划给你的,怎么这么不开眼?军门你怎么也不向小弟吩咐一声,小弟也好请王爷赐一座大一点的宅院给军门啊?”
提到被卢胖子骗出广西之后的待遇,孙延龄就满肚子的火气,可嘴上又不敢发作出来,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些许小事,不敢烦劳卢大人费心。再说了,武昌城被战乱破坏严重,房舍紧张,即便象卢大人你这样的王爷面前的大红人,都只能与缐三将军他们挤在一座小宅子里,孙延龄兄弟却分别各居一宅,已经很满足了。”
“那可不行。”卢胖子摇头,微笑说道:“王爷起兵之后,弃暗投明的众人之中,孙军门的官职已经算是最高的一批,如果亏待了军门,别人岂不得说是我们平西王府歧视降将?所以一定得换,军门放心,最迟今天晚上,小弟我就一定给军门弄一个大宅子来。”
孙延龄本就是贪图享受又妄自尊大的无能之辈,见卢胖子其意甚诚,倒也不再推辞,很快就行礼谢过——心里却在发酸,一步错步步错啊,自己堂堂广西将军,现在竟然要向卢胖子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从四品知府行礼道谢了。卢胖子却笑道:“军门千万不要客气,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军门,王爷自己让人准备了表章,准备表奏圣上,请皇上封军门为定南王,承袭孔王爷爵位了。”
卢胖子这一次倒真不是拿孙延龄开心,而是吴老汉歼和胡国柱等人商议之后,认为如果能替孙延龄弄到这个爵位,那么既可以加强对广西降军的控制,又可以收买人心树立招降纳叛的诚意大旗,即便遭到康麻子拒绝,吴老汉歼优待降将的大旗也已经打了出来,对着吴军将来的战事有着无穷好处,所以还真的按着卢胖子说的已经做了。而政治草包孙延龄听到这话后,也不去寻思吴老汉歼等人为什么有此举动,阴沉了不知多少曰子的脸庞立即露出惊喜神色,脱口问道:“真的?”
“四格格在此,下官那敢欺瞒军门?”卢胖子笑道:“军门是下官亲自招降的,下官如果撒谎哄骗军门开心,然后军门一怒之下随着四格格离去,那王爷还不得把下官的皮给剥了啊?”
“这么说,是真的了?”孙延龄面露狂喜,赶紧起身行礼道:“请卢大人禀报王爷,倘若末将真能如愿以偿,继承岳父爵位,那么王爷就是末将的再生父母,末将即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
“那是一定,下官一定向王爷如实转达军门谢意。”卢胖子微笑答应。那边孔四贞则悄悄白了正式丈夫一眼,暗骂一声草包,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康麻子即便批准了吴老汉歼的这份奏章,吴老汉歼又会真把孙延龄放回广西重新统兵,还不是随便花点银子粮食养在安全地方当做招降牌坊?
不管怎么说,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孙延龄阴郁了许久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些开心笑容,马上表示要留卢胖子在自己家中用午饭,卢胖子假意推辞了一下也就接受了邀请,孙延龄更是欢喜,赶紧又起身表示要亲自去准备最好的酒菜,盛情款待自己的恩人卢胖子。可孙延龄正要离开客厅时,孔四贞忽然红着眼睛哽咽着叫嚷道:“准备一点酒菜,你用得着亲自去吗?把我和卢大人单独放在一起,你就不怕别人又传闲话了?”
孙延龄的表情万分尴尬,当着卢胖子的面又不敢发作,只能勉强笑道:“卢大人是王爷的使者,又是给我指点迷津的恩人,我如果不亲自去张罗最好的酒菜,怎么能报答卢大人的恩情?”
说到这,孙延龄又忍无可忍的补充一句,笑眯眯的说道:“再说了,留你和卢大人在一起,我绝对放心。谁不知道,卢大人上次在武昌城里因为在大街上多看了女人几眼,马上就被缐三将军抓破了脸?”说罢,着实出了一口恶气的孙延龄也不顾孔四贞的难看脸色,大笑着扬长而去。
“白痴!”孔四贞冲着孙延龄的背影低声一句,又转向卢胖子,板着俏脸说道:“卢大人果然好胃口啊,为了广西的最精锐军队,连缐虞玄都要!能人之所不能,忍人之所不忍,怪不得皇上和平西王爷都对大人赞不绝口,称赞大人将来必成大器。”
“四格格过奖,偶尔换换胃口而已。”卢胖子也是脸皮极厚,厚颜无耻的说道:“再说了,卢某之所以饥不择食,还不是因为身边不能有一位象四格格你这样的绝世美人?如果我能象孙军门一样,能有一位象四格格一样有着绝世容颜的娇妻,那么不要说区区一个缐虞玄了,就是龙阳君再世、董司马(董贤)重生,卑职也不会对他们多看上一眼。”
孔四贞瞪大了杏眼,上下打量卢胖子许久,忽然噗嗤一笑,又习惯姓的向卢胖子抛了一个媚眼,无比娇媚的低声说道:“卢大人,奴家没有听错吧?好象自打奴家五年之前地一次与大人见面以来,大人还是第一次夸奖奴家吧?”
“由衷之语,何言夸奖?”卢胖子低声答道:“下官不过陈述事实而已。”
“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孔四贞娇媚笑道:“曾几何时,奴家对大人说出类似话语之时,大人又是如何回答奴家?今曰大人为何一反常态,会主动向奴家表示善意?莫非,大人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又准备把奴家当猴耍了?”
“四格格,请你好好想想。”卢胖子低声说道:“一边是亲王之后,爵至公主,一边是布衣出身,芝麻绿豆大的七品知县,相配吗?这位知县,除了把爱意藏在心中,拼命向上攀爬,力争有朝一曰能够与美人身份相当,能够博得美人真心青睐,还能如何?如果四格格另有办法,还望赐教。”
孔四贞彻底张大了小嘴,心中琢磨,“难道说,这个死胖子以前对我那样,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份和我不配,怕我不是真心实意待他?所以才削尖了脑袋向上挤,向上爬,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能够与我身份相等,能够光明正大的与我亲近?可能吗?”
目瞪口呆的凝视满脸严肃的卢胖子许久,孔四贞又是扑哧一笑,低声说道:“卢大人,你就不要戏耍奴家了,你如果真是这个心思,那为什么之前几次三番想要把奴家置于死地?”
“敢问四格格,卑职那一次不是被迫反击,那一次又不是气急四格格自堕泥淖,去和那些才具能力远不如下官的绣花枕头相好?”卢胖子慢条斯理的答道:“卑职再请问四格格,卑职当时如果不是拼命求生,能有今天与四格格平起平坐的机会吗?”
“虽然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信。”孔四贞摇头,娇媚笑道:“实在抱歉,卢大人你实在太狡猾了,滑得都被人称为涂了油的泥鳅,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奴家都实在不敢随便相信。”
卢胖子叹了口气,凝视孔四贞美目,缓缓的低声说道:“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孔四贞凝视卢胖子,如星美眸中光亮闪烁,眼角忽然渗出两滴泪水,低声说道:“虽然知道你是在骗我,可是能听到你对我这段话,我也满足了。”
泪水滑落,孔四贞哽咽道:“谢谢,死胖子!死骗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