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突然袭击了京城,老天的悲伤化成漫天的雨水,然后顺流成海,差点就淹没了整个京城,京城到处一片汪洋。
望京大厦的大men口,一群刚下班的白领看着外面的暴雨,有些人只能重新返回公司等待雨停,还有很多人就站在men口等待,一些人即便是有车,也不敢在现在这么大暴雨的情况下开车回家。
刚下班的宁洁,走到大厦men口,不慌不忙的打开雨伞,在众人有点怪异的眼神里,走进了雨中。
早上刚上班的时候,看到她拿着一把雨伞,公司里还有不少人取笑她,可刚刚下班的时候,公司里几乎每个人都在佩服她的先见之明,而一直看她不顺眼的杜晴则似褒实贬的说了一句:“宁洁,你那腿真是比天气预报还准啊!”
宁洁的腿确实比天气预报还准,这条堪比天气预报的腿乃是她的左腿,每次要下雨之前,她的左腿就会酸痛难忍,至于是什么原因,宁洁也不知道,她只能将之归咎于xi儿麻痹后遗症了,尽管她在上查了几次,也没听说得过xi儿麻痹症的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很多时候,宁洁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大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在xi的时候,严格说四岁以前,她长得漂漂亮亮,人见人爱,当时已经懂一些事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做个美nv。
当时才四岁的宁洁,已经从一些大人和电视里得知一件事,那就是做美nv是件很舒服的事情,长大了什么也不用做,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当然,对当时的宁洁来说,她只想满足前面一条,那就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为了满足这个要求,她便有了做个美nv的愿望。
本来以宁洁当时的条件,只要正常长大,做个美nv应该并不难,她母亲当时就是村里出名的大美nv,而她长得跟母亲很相似,不说青出于蓝,只要能长得她母亲一样漂亮就差不多了。
可惜,就在宁洁四岁这年,她得了xi儿麻痹症,最后病治好了,却落下了后遗症,她两条腿,一条长一条短,走路一瘸一瘸的,而且左腿还一直不能承受太大的力气,也就是说,她成了残疾人。
两条腿不一样长的宁洁,做不成美nv了,便决定做个才nv,而在十岁以前,她这个愿望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难实现,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还有很好的绘画天赋,得过一些奖。
可十岁这年,有一天,她的眼睛很痛,点了眼y水,过几天还是没效果,反倒越来越严重,然后去了医院。
宁洁现在已经不记得当时医生是怎么给她治的眼睛,她只知道,从那之后,她的视力便急剧下降,一直下降到了差不多的视力,才总算停止下来,从那之后,她的脸上便多了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而即便是如此,她坐在教室的第一排都还是难以看清楚黑板上的字。
视力的急剧下降,严重影响到宁洁的学习,她现自己做个才nv似乎也不是那么现实了,她最适合做的,似乎就是霉nv。
不过,宁洁有点不甘心,她还是很努力的想继续做才nv,有朝一日,她就可以做个财nv了。
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宁洁很努力的读书,最终,她考上了北大,不过,却不是她想要的专业,而是被调剂到了新闻系。
一个腿脚不是很方便且眼睛高度近视的人去学新闻,结果可想而知,当她毕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单位愿意请她,这年头新闻都是要抢的,一个腿脚不利索眼睛mi糊糊的人,能指望她抢到什么新闻吗?于是,记者这个职业,就跟宁洁无缘了。
好在这一次,宁洁几年前就有了准备,她大一便开始自学服装设计,或许得益于她xi时候的绘画天赋,她对服装设计也有着相当不错的天赋,然后在大学毕业之后,她没能依靠北大新闻系的文凭找到工作,却成了一个服装设计师。
尽管现在她所在的公司并不大,但老板却对她颇为器重,薪水也还不错,尽管这离她财nv的目标还很远,但她至少已经看到了一些希望。
暴雨依然继续,宁洁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上,她两条腿都很长,全部过了一百公分,可不幸的是,右腿却比左腿长了三公分,她两条腿如果分别出现在别人眼里,每个人肯定都会觉得漂亮,可若是在一起对比,却会让人现两条腿不光长短不一,连大xi也不一样,正因为如此,宁洁一直都不敢穿短裙,即便是最热的时候,她也穿着长裤。
走着走着,宁洁突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往前一扑,差点就摔倒在地,她正想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到自己时,蓦然却有个人朝她冲了过来,然后cu出一把明晃晃的匕:“站住,抢劫!钱包拿出来!”
“什么?”宁洁愣了一愣,抢劫?这么大暴雨,居然有人来抢劫?
宁洁有点不太相信还有这么敬业的劫匪,所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来抢劫呢?
“我说抢劫!”劫匪怒了,“你耳朵有问题吗?快把钱包给老子拿出来,我只要现金,不刷卡!”
宁洁的眼睛虽然不好,但耳朵却是没问题的,这回她算是确认了,真是抢劫!
“哎,下暴雨呢,你怎么还抢劫啊?”宁洁一边下意识的去摸钱包,一边有点不满的质问道:“你这叫趁火打劫……不对,是趁雨打劫,太不像话了吧?”
“下雨关老子屁事?下雨就不吃饭了吗?”劫匪怒视着宁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子要吃饭!”
宁洁拿出钱包,然后cu出两张钞票:“哎,我只有两百块,你拿去吧!”
劫匪接过钱,顺手又把宁洁的钱包夺了过去,翻了翻,然后很不满的看着宁洁:“我说你怎么这么穷呢?两百块你也好意思带着出men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