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北卡罗来纳州,黑水公司总部。
一个中年男人傲慢的把双腿交叠翘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如fènnù的公牛yīyàng怒道:“亚裔兵团,整整一个亚裔兵团全军覆没!虽然只有150人,但为了扶持这个新兴的兵团,我们付出的代价几乎相当于上千人的投入!东亚和南亚,那是最后一片金矿,为此我们投入了多少精力?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黑水公司真的大老板黑根。而对面那个号称“黑水公司总裁”的普林斯,反倒只是一个代理人。当然,哪怕他只是一个代理人,但作为名义上的一把手,在黑水公司之中依旧是一位顶级核心人物,实际权力排名第二位。
黑根说的没错,整个地下shìjiè早就把目光聚集在了东南亚,tèbié是华夏。因为这里是全球地下shìjiè的最后一片沃土,境外势力一直想染指。只不过黑水公司做得比较谨慎,只是在华夏外围慢慢部署zìjǐ的实力,最终实现缓缓渗透。
而这个外围势力,就是他们处心积虑筹建起来的“亚裔兵团”。为了组建这个亚裔兵团,他们付出了培养千人雇佣兵的巨大代价,才扎起了一个大骨架,成功组建出一个150人的队伍。
而这本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因为只要前期骨架扎了起来,nàme凭借黑水公司的成熟运作jīngyàn,想把这支队伍迅速扩展到千人规模,并不算太难。万事开头难,开头做好之后,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但是,这个良好的开局忽然被打掉了。就hǎoxiàng一个急se鬼紧紧张张的脱掉了裤子,正准备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不良网页撸一把,结果却忽然发现电脑死机了!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老子看这个?
难怪黑根会如此的恼火。
当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易军此次打掉一个150人的雇佣兵队伍,实际上意义重大。他消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让黑水公司染指东南亚、甚至渗透华夏的大战略破产了。
黑根的对面,永远不急不躁的总裁普林斯淡然说:“黑根先生,这件事也怪咱们做得比较盲目。派兵之前我就说过,接应普素图家族的任务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很危险,因为咱们对那些形势摸不透,全凭那位陈先生的一面之词。他说这件事没风险,是因为派出的不是他的兵,折损的也不是他的势力。用华夏一句老话说,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了好了,扯过去的旧账有shíme用!”黑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虽然跟陈先生的建议有关,但最终派兵的决定是我同意的,因为我想让亚裔兵团锻炼一下。他们组建起来不久,承接的重要任务太少。”
性格暴躁的大老板都承认这yīdiǎn了,普林斯也不方便继续抱怨shíme,只能点了点头。
而黑根则说道:“不过,我绝不甘心。咱们损失这么大,必须要血债血偿,否则我们的客户会以为咱们是软蛋!雇佣兵,咱们是雇佣兵,要始终保持zìjǐ强大的形象,咱们的客户才会对咱们始终保持强大的信心!”
普林斯gǎnjiào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那您准备……重新组建亚裔兵团?代价会更大,因为那里yǐjīng被娇莲等势力抓住了,他们yǐjīng站稳了脚跟。”
“不,重建亚裔兵团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需要日后慢慢商议。”黑根把双腿收下来,凝视普林斯,说,“报复!反击!我要让对方zhīdào,咱们是不好惹的。他们要召开一次国际xing会议,去的都是相关利益方的高官政要,只要咱们在那场大型会议上动点手脚,nàme整个地下shìjiè就都会看到咱们的强势!”
呼!普林斯倒抽一口气:“破坏那场会议?甚至……暗杀与会的高官?!不,这么做的风险太大,而且róngyì引发难以揣测的各种后续影响。”
“老弟!”黑根目视普林斯,说,“你的性格一直谨慎,这是你的长处。所以我让你做这个总裁,为的是中和我这个急躁的性格。但是你要zhīdào,咱们是雇佣兵,也是军人,要始终保持一股血xing。要是雇佣兵méiyǒu了冒险jīngshén,那就成了普通的保安。”
……
而同在北美,加拿大的大城市温哥华,同样有一群人在盯着这场高规格的会议。
这些家伙貌似都开始步入老年了,但一个个带有一股子戾气,fǎngfó都是身经百战的老货。
这些人,就是大圈帮的那些元老,也是第一代大圈留下的精英!
都说大圈分散在亚洲、澳洲和北美各地,但那指的是各地的分部。而大圈真正的老头子们,却都居住在北美。这是大圈最高层的秘密,也便于这群老战友、老兄弟们商量大事。
就hǎoxiàng泰格那样的,是大圈帮在东南亚的二把手。而东南亚大圈的一把手、第一代老爷子宁五爷,却一直住在北美,和泰格的干爹洪四爷在一起。要不然的话,北美大圈的洪四爷也不会一句话就把泰格送到东南亚。当时送他去的shíhòu,是经过宁五爷的同意的。
洪四儿,宁老五,这些老家伙都是第一代大圈的佼佼者,各自带着一帮兄弟。只不过随着资历变深、地位变高,当年军中的称呼yǐjīng渐渐变了,洪四儿变成了“洪四爷”,宁老五则变成了“宁五爷”。
“老五,你是咱们的智多星,看看下一步怎么办。”洪四爷点了点手中的古巴雪茄说。
拄着一根拐杖的宁五爷冷哼一声,说:“要不是泰格聪明机警,恐怕咱们连最后那十几个好小子都折损了。这笔账不能不算,否则三十多个小子们就白死了。易军,要好好‘照顾照顾’这个小后辈,让他zhīdào该怎么尊敬老人。咱们在部队里扛枪的shíhòu,这小子还没出生呢。”
洪四爷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是,趁着那场大会的时机,派人过去教训教训易军和娇莲?”
“四哥你办事一直这么直接,简直跟黑水公司的黑根一个呆样儿了。”宁五爷咧嘴一笑,脸上那道伤疤显得更加狰狞。他和洪四爷是老兄弟了,虽然对方是兄长,但他们说话从来不怎么计较。就hǎoxiàng萧战雄在韩猛面前,也从来不怎么小心恭敬。兵汉子出身,到老了也是一身兵痞子匪气。
不过总的来说,各方大势力都开始盯紧了金三角的这场会议。雷声未落,yǐjīng是四方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