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黑西装男人,易军越想越觉得眼熟,但偏偏又不像是zìjǐ认识的人。想来想去,不少信息在zìjǐ大脑里面过了一遍又一遍,却总是找不到头绪。
而就在这shíhòu,房间里的人似乎跟新进来的两人打招呼。原本里面的几个人似乎态度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大意。其中一个人的称呼,让易军总觉得有点熟悉。
他的岛倭语虽然不是太好,但大体还zhīdào一些词汇和简单的句子,恰好这个词汇他zhīdào“殿下”!
殿下!带岛倭国,除非皇室成员,谁能用这个称谓?
而易军脑袋里灵光一闪,顿时就想起了这个黑西装中年男人的身份岛倭国的恭和亲王!
没错,就是他。以前在一些新闻报道上见到过,难怪觉得这么眼熟,但偏偏又不是zìjǐ认识的人。
这个恭和亲王是当今岛倭国天皇的小儿子,也是太子的亲兄弟。平时表现非常低调,也非常和善亲民,同时在皇位继承上面与世无争,从未有过越轨的表现。兄仁弟恭,兄弟两人展现出了和谐的外在guānxì,为此这位恭和亲王也得到了很多国民的尊敬和爱戴。
只不过易军无论如何也méiyǒu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位亲王殿下。
至于恭和亲王身边的白衣老者,则给易军带来了一种莫测高深之感。虽然这老者貌似步履闲适,但脚下踩着的步子极其稳重,给易军的gǎnjiào几乎和“不动明王”蒋佛音差不多。要zhīdào,蒋佛音就是以下盘功夫的稳而著称。
此外,这白衣老者的眸子很亮,亮得fǎngfó海洋吉普赛人的孩童。清澈如一汪清水,但又hǎoxiàng深不见底。难以想象,一个老年人怎会又这种透彻的眼神,就算一般婴儿也难以达到这一步。
这就说明,此人是怀有极其深不可测的修为的。内家功夫若非修炼到登峰造极的极致,不kěnéng具备以上两种条件。
但是,这白衣老者却偏偏méiyǒu散发出一丝一毫的武者气息,就hǎoxiàng一团雾yīyàng轻飘飘的走了进来。这yīdiǎn,偏偏又证明这老家伙屏蔽气息的功夫yǐjīng炉火纯青。
更要命的是,当易军把脑袋缩回墙下的shíhòu,他对于这个白衣老者的感应瞬间消失了!!!
这也就说明,除非亲眼看到他,否则单凭感应的话,连易军都感应不到。而易军能判断出,那个白衣老者和zìjǐ的距离,也就是十米zuǒyòu。
十米的距离,明明zhīdào存在却还感应不出,这让易军大为震惊。按道理说,哪怕再强的高手,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也不kěnéng五米之内不被他察觉;而要是明知有人、刻意感应的话,十米之内也不该有他感应不到的存在。
可是,他就是感应不到shíme。整个房间里原本五个人,但易军现在背对着窗户,却只能清晰gǎnjiào到四个人的存在。这种逆反的gǎnjiào,让易军觉得很不舒坦。
静静的倚在墙根儿,易军甚至险些倒抽一口冷气,心道哪来这样一尊怪物?这样的家伙,简直让人摸不透底细啊!
而且易军也不由得想到,当晚鬼鬼祟祟蒙着脸到一号首长楼外的黑影人,是不是这个家伙?
应该是。rúguǒ这两人不是一个的话,那就意味着在这弹丸之国,竟然出现了第二尊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家伙。不kěnéng,这特妈绝不kěnéng!要是这种级数的老变tai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那就太打击人了。
只不过非常可惜的是,易军那天méiyǒu亲眼见到黑影人,仅凭唐小龙和澹台铁树的叙述,当然无法断定那黑影人是不是眼前这个白衣老者。
王八蛋,易军心里头yǐjīng有点打退堂鼓了。倒不是怕了这老家伙,关键是尽量不想暴露,免得打草惊蛇。但是他偏偏又有些舍不得,因为一下子在深更半夜同时遇到了白衣老者和恭和亲王,这绝对是个有重大价值的线索。若是能偷听到一些shíme,估计会取得意想不到的发现吧?这样的机会,可真心难找。
但也就在易军犹豫的空儿,他竟然又忽然感应到了白衣老者的存在,飘飘渺渺的。倒不是白衣老者泄露了气机,而是因为这老者距离易军更近了,大约只有六七米的距离。他一边听着刚才几个人的汇报,一边似乎漫无目的地向这边的窗子走了几步。
由于这几步距离的缩短,使得易军在刻意感知之下,yǐjīngnénggòu察觉到这白衣老者的存在了,虽然这种感知很微弱。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使得易军反倒不能走了。因为他rúguǒ要走的话,就势必要取回头顶窗台上的录音设备,同时还不可避免的要做出一些动作。
要是这么一动不动的,或许能瞒得过毫无防备的白衣老者;可一旦动起来,哪怕易军能和zhōuwéi环境融合的再好,也未必能瞒得过这老变tai。瞒过别人很简单,但这老变tai太不同寻常了。
而万幸的是,这白衣老者也méiyǒu察觉到易军的存在,开口和恭和亲王讨论着shíme。倒不是他的感应能力低于易军很多,主要是他méiyǒu刻意的防备,自然不会刻意搜寻窗外的shíme气息;而易军是首先有了准备,有心感应才感应到了这老者的缥缈气息。
易军在外头一动不动,这白衣老者则和共和亲王说了足足三四分钟的话。而屋里面原来那几个人汇报结束之后,也yǐjīng离开了这个房间。只有这白衣老者和恭和亲王,也不zhīdào说的是shíme,反正易军听不míngbái。时不时的蹦出几个能听懂的短句子或词汇,也很难在一时之间联系起来。
但也就是在这个shíhòu,白衣老者的话忽然停顿了,似乎在思索shíme。紧接着,老者对恭和亲王说了一句。易军méiyǒu听懂,但却听懂了一个词“异常”。
而实际上,这白衣老者说的原话是“您不觉得,这落在窗外的雨声,有些异常吗?”
废话,雨滴落在地面上,和落在易军的身上,声响当然有yīdiǎn点细微的差别,只不过一般人不会有这种敏锐的洞察力罢了。
管他呢,易军反正gǎnjiào到了非同寻常。老家伙说话的tūrán停顿,以及“异常”这个词汇,让易军gǎnjiào不妙。二话不说,反手探出抓起了窗台上的录音设备,风一般蹿了出去。
而在他背后,一道声音暴怒的响起:“留下吧!”
虽然是岛倭语,但同样声音如雷鸣,振聋发聩。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旦怒吼,竟是这种可怕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