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该知道的盛翰鈺还是了解不少。
简宜宁不像是说谎,他是被盛翰鈺从小看着长大,对他很了解。
他说谎的时候,左手小拇指会不自觉的抖两下,而刚才并没有。
盛翰鈺站起身,准备走。
“翰鈺哥,您要去哪?”简宜宁紧张的问。
就像盛翰鈺了解他一样,他对盛翰鈺也同样的了解,简宜宁知道这个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要是找一个人,就算翻遍整个江州也会给她找出来!
“回家,你有意见?”
“来都来了,急着回家干嘛?”简宜宁恢复往常的嬉皮笑脸,拉着盛翰鈺衣袖:“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今天遇上了,我们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盛翰鈺拒绝:“不谈。”
“为什么?”
他急了:“我可是为了谈判才回国的,这也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事情,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他拉着盛翰鈺衣袖不让走,这家伙是个财迷,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然后数小钱钱。
顶盛的吸金能力比天马还快,简宜宁知道顶盛背后真正的主人是盛翰鈺的时候,其实高兴的很!
虽然影子不能让他见到,但合作还是一定要的。
“不谈。”
盛翰鈺又强调一遍,简宜宁刚要恼,下一句就让他转怒为喜:“你去找云哲浩,合作书在他那,直接签就行了。”
……
“这么简单?”
简宜宁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幸福来的太突然,突然的不像是真的。
“再不去,我也许会反悔。”
盛翰鈺话音没落,简宜宁就在房间里消失。
保镖无声进来,盛翰鈺吩咐:“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跟着他,别被发现。”
“是。”
保镖离开,盛翰鈺也离开酒店,上车后正要吩咐司机开到公寓去,管家打来电话,说时禹城在别墅里等他,请他立刻回去。
“好。”
挂断电话,盛翰鈺改口:“回家。”
简怡心一定要找,但时莜萱也不能置之不理。
时莜萱只要是他合法妻子一天,他就有责任和义务找到她。
回到别墅,车还没停稳时禹城就从大门里跑出来,急急拽开车门:“盛大少,您总算回来了,萱萱呢?萱萱没有跟您一起?”
时禹城目光殷切往车里瞄,发现只有盛翰鈺一个人时,眼神盛满失望和焦虑。
“进去说吧。”
盛翰鈺被保镖搀扶下来,往里面走,他表面上没表露出任何情绪,但心里满是内疚,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跟时禹城解释。
俩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时禹城屁股还没做热,就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双手放在茶几上:“盛大少,上次我送回来,您什么时候给我放回兜里的都没发现,所以这次我又送回来了。”
“聘礼?”盛翰鈺眉头皱起。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大事,就怕这种不要钱只要人的,这件事就不好办!
怕什么来什么,时禹城郑重点点头:“对,这里面是当初老爷子送来的一个亿,现在我原封不动还给你,请你将萱萱还给我,让我带回去。”
时莜萱只是时禹城养女,他却能宁可破产也要换回女儿。
“据我所知,你公司需要钱救急吧?”盛翰鈺问:“你给钱还回来,公司怎么办?”
只两天没见,时禹城仿若老了十岁不止,头发花白了许多。
他使劲搓着双手,道:“公司没了就没了吧,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公司破产我还可以做回老本行,开车去,也能养活一家几口。”
盛翰鈺对时禹城印象改观很多,本来他以为给时莜萱嫁过来是时禹城的主意,现在看他是真关心时莜萱,他和他家里那俩个女人确实不一样。
但是,人还没找到。
盛翰鈺实话实说:“我一定会找到她,需要时间。”
……
时禹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定会找到?不是说萱萱已经回家了吗?”
客厅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回答。
他情绪变得激动,音量也提高不少:“盛翰鈺咱做人不能够这个样子的,没错,开始确实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萱萱嫁进来……你有怨气撒到我身上,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但请你放过我女儿,不能迁怒到萱萱啊,她已经够可怜了,你太过分了,禽兽……”时禹城认准人被盛翰鈺藏起来了,大吵大闹。
甚至到最激动的时候,给客厅里博古架都推倒了,砸了不少珍贵的古玩瓷瓶。
盛翰鈺不让阻止,任由他发泄怒火,等时禹城发泄完累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喘气,客厅里已经狼藉一片,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
保镖跟着简宜宁一路到银座大厦,然后守在楼下等他出来。
不多时,简宜宁就高高兴兴拿着一本合同书从大厦里出来,事情办的很顺利。
合作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到云哲浩办公室递上名片,什么都没说云哲浩就从抽屉里拿出合作书让他签字!
盛翰鈺说话确实算数,给出的条件比简宜宁开出来的还要好,于是顺利签字,生效,然后拿着自己那份出来了。
酒会还没有结束,简宜宁是酒会的主角,还是要回来的!
保镖跟到大门口不敢继续跟下去了,跟进去一定会被发现,他拿不定主意打电话给大少爷,管家接的。
管家说大少爷正忙,让他自己斟酌决定,他决定在大门外守着。
简宜宁回到酒会上对爸妈解释刚才出去的原因,父母让他到客人间寒暄下,毕竟今天他才是主角,总是不露面不够礼貌。
他答应了,在客人间斡旋,刚寒暄了几个人,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一把就给他拽到柱子后面。
“影子,你没走啊?”简宜宁看清面前的人,惊喜道。
时莜萱打个饱嗝:“呃!”
“我没回去,准备和你打声招呼就走。”
简宜宁被盛翰鈺的人带走后,她确实是想溜之大吉的。不过心里总是有个地方隐隐不安,所以就留下来,准备观察下再决定以后的路怎么走。
刚才她又躲起来了,躲在一个能看清所有人动态,但没人能看见她的地方!
简宜宁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影子,我对不起你。”
“你都和盛翰鈺说我什么了?”时莜萱问。
从简宜宁被盛翰鈺的人带走,她就知道他顶不住,只是不知道说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