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快到家的时候,看到简宜宁别墅,心里还一阵阵难过。
这栋别墅本来是简宜宁为纪念姐姐修建的,他没想到的是,在多年后,也会有人看见这栋别墅就想起他来。
“嗤啦——”
司机突然踩了紧急刹车,时莜萱随着惯性,头重重磕在前座上。
“怎么回……”
没等问完,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颖芝扑在车前盖上,司机气的要死也不能骂人!
他本来开的好好的,马上快到家了车速也不慢,王颖芝却不知道从哪突然蹿出来,张开双臂拦在车前。
这要不是司机开车技术好,她就被撞飞了。
本来刹车及时,王颖芝也没有事,甚至连她衣服边都没沾上,她却硬往车上扑,和碰瓷的没什么区别。
这要是别人,不用问先骂一顿,什么解恨骂什么。
但王颖芝不是别人啊,她是大少爷的妈,虽然不靠谱尽找事那也是妈!
他只能问时莜萱:“大少奶奶,您看怎么办?”
时莜萱还没等说话,王颖芝已经转过来“啪啪”拍窗户玻璃,意思让她给车窗摇下,有话要对她说。
她不想跟这女人说话,根本说不清楚。
但今天被她“碰上”想全身而退也是不能的了。
于是车窗摇下,时莜萱面冷音也冷,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盛大夫人,有事?”
“对啊对啊,有事……”
王颖芝见时莜萱摇下车窗就开始欣喜,但接了半句话发觉话茬不对啊,于是纠正:“你叫错了,你应该管我叫妈,盛大夫人那是外人才叫的,一家人不这么称呼。”
时莜萱强调:“那天新闻发布会我也在,签过字的协议我也看见了,所以这称呼没错盛夫人,你找我有事赶紧说,没事让开。”
王颖芝好不容易才逮到和时莜萱接触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她怕车突然开走了,两只手死死抓住车门不松开:“有事有事,儿媳妇妈知道你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给你赶走……我现在知道后悔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现在知道道歉了?
晚了。
时莜萱不需要她道歉,而且上次离开也是她故意的,跟王颖芝根本没关系。
“那次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没怪你。”时莜萱说的是实话,但她意思是撇清俩人关系好吧。
却没想到王颖芝打蛇随棍上,不只没有退后的自觉,还更加得寸进尺:“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么做是对的,是个深明大义的儿媳妇,妈很欣慰……”
时莜萱无语。
她刚才明明说的很清楚,她跟王颖芝不是一家人,盛翰鈺跟她也已经断绝关系了,但只是一句撇清关系的话,却又被她缠上了。
这人的脸皮真厚,跟她讲道理是不能了。
时莜萱对司机吩咐:“开车。”
“是,大少奶奶。”
车缓缓开动,王颖芝仍然抓着车门不松手,跟着车边跑边喊:“儿媳妇停车,你赶紧让他停车,我这么大岁数了,要,要是在你车……出个三长两短,你没法跟我儿子交代……”
王颖芝一辈子拎不清,做别的事情都稀里糊涂的,唯独在怎么讹人这件事情上门清!
“停车。”
她说的对,虽然盛翰鈺很恨这个妈,甚至都不愿意认她。
但如果她在时莜萱的车外出点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车停下,距离别墅也就二十几米的距离,干脆走回去!
时莜萱推开车门下车,王颖芝误以为时莜萱妥协,准备跟她好好谈,她美滋滋的去挽时莜萱胳膊:“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别弄的那么生分……”
时莜萱甩开她:“离我远点,我跟你不是一家人。”
王颖芝见再有十几米就到大门了,急的不得了,大门她进不去。
不行,必须要给她拦下!
王颖芝给心一横,跑到时莜萱前面伸开双臂拦住她:“就是一家人,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说的不算,只要你嫁给我儿子就是我儿媳妇,就得管我。”
终于给目的说出来了,还是要人管。
“呵,你现在没人管吗?那我马上如你所愿收回房子。”盛翰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声音很冷。
外面天气炎热,儿子突然出现却给王颖芝吓的打个冷战,回头看果然是儿子。
她脱口而出:“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怎么在家?”
盛翰鈺因为过敏,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还没下去,她对儿子脸视而不见,却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能不能保全。
想不到亲妈也能做到如此薄凉,时莜萱今天算长见识了。
盛翰鈺大概早就习惯了,丝毫没受影响,冷冷的对王颖芝道:“我不在家怎么知道你言而无信?”
“不是,翰鈺你听我说……”
他大手一挥打断她的话,言简意赅道:“明天我让人上门收房子,赖着不走也可以,后果你知道。”
盛翰鈺说完给时莜萱护在怀里:“我们回家。”
“好。”
俩人顺利进了大门,这次王颖芝没敢拦。
她站在大门外急的只跺脚,后悔没听老公的话。
王颖芝是瞒着盛江过来的,她是算计着盛翰鈺不在家,特意到这来堵时莜萱。
王颖芝觉得儿子不好说话,儿媳妇好说话会给她面子,就算不给面子也没关系,给钱也行!
一亿五千万的礼金,让王颖芝寝食难安。
她觉得儿媳妇这么有钱,而且大方,姐姐结婚就上这么重的礼,她要是张口就能随便给她十亿八亿的。
到时候有了钱,又有了到柏雪面前吹嘘的资本!
只是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儿子会在这个时间在家。
……
俩人进了家门,盛翰鈺一言不发上楼。
时莜萱知道他是因为王颖芝生气,盛翰鈺生气的时候不发火,只是沉着脸不说话,越是沉默就越说明他气的厉害。
通常他会给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也许一天,也许两天都不一定。
他这习惯别墅里的人都知道,现在他也准备这样做,只是还没等走进书房就被时莜萱拖进卧房!
进房间,关门,霸气的对他命令:“脱衣服,上床。”
“现在,大白天?”盛翰鈺问。
刚才的火气消散不少,不是消散,而是被转移了。
他开始想入非非,不理解时莜萱怎么突然这样热情了?平时都是他主动,这样还是第一次。
俩人还没在白天做过,其实也可是试试,只是他现在不是很有心情。
时莜萱理直气壮:“对呀,就是现在,到晚上得忍的多难受?快点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