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对董事长感激涕零,但简宜宁知道这件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帮他儿子解决国内的麻烦。
这件事跟盛翰鈺指定脱不了干系,简宜宁不会因为他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觉得他是好人。
他去盛翰鈺住的地方找他算账。
门口守着保镖,拦着他不让进。
简宜宁是来算账的,当然没有好语气:“滚开,不让开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哐”。
简宜宁鼻子上挨一拳,很没出息的倒在地上。
“干什么?也不问问是谁就出手,给简先生扶起来,道歉。”盛翰鈺出来了,站在门口装好人。
保镖答应着要扶简宜宁起来,他赌气甩开不用,自己扶着墙站起,怎么看盛翰鈺都不顺眼。
忍不住嘲讽:“你真是越来越有能力了,以前虽然脾气臭好歹还是个好人,现在黑白两道通吃,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进来吧,鼻子都流血了。”
盛翰鈺被嘲讽一点都不在意,给他请进房间让服务生送来冰块敷在鼻子上消肿止痛。
不等简宜宁说话,他就给他来意道出来:“你是为李总的事情来的吧?我没给他儿子怎么样,而且还变相的帮了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要是为这件事找我算账就太不应该了。”
“不过要是想感谢我,告诉我点信息,我还是很愿意听的,要不要喝咖啡?我这没有别的,黑咖啡要不要?”
黑漆漆像是墨一样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他喝的津津有味,简宜宁只是看着就觉得能苦到心里。
他急忙拒绝:“不用,你自己喝吧。”
本来是过来算账的,但让他这么一说貌似还有点道理。
他有点好奇:“翰鈺哥,你以前从来不喝咖啡,这么苦能喝下去吗?”
盛翰鈺以前从来都不喝咖啡,就是觉得太苦了。
甚至加糖也会觉得苦,现在看他喝的津津有味,很是享受的样子,简宜宁真不想不出来他是怎么咽下去的。
“你尝尝?”
他笑眯眯接一杯给简宜宁递过去,只是冒出来的热气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简宜宁急忙摇头:“不要不要,我喝不下去。”
于是盛翰鈺打开冰箱取出矿泉水给他,简宜宁这次接过,拧开瓶盖喝一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就差直接撵了。
“我回哪去?”盛翰鈺明知故问。
简宜宁急了:“当然是回江州啊,在这边你该做的事情不是都做完了吗?这才几天啊,天马都快要被你折腾破产了,你还没出气?”
盛翰鈺摇头:“我从来没有给天马当成对头,更没有给你阿宁当成过仇人,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呀,出气从何谈起。”
简宜宁差点没让他气晕过去。
好家伙,这几天“盛翰鈺”这三个字在当地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
人们都知道从神秘的东方来一个近乎神级的人物,能量巨大,为人低调,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给赫赫有名的天马集团差点逼进死路。
现在他居然还装无辜,说自己没做过什么。
还想做什么?
简宜宁知道他想要什么,但盛翰鈺要的他不能给。
不只不能给还得百般藏着。
他相信盛翰鈺并没有证据,就因为没有证据他才会到这来逼迫自己。
若是有证据能找到地方,他直接就冲过去了,根本不会在这废话。
简宜宁和盛翰鈺在房间里谈了一下午,基本围绕的都是一个话题。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一口咬定影子死了,在五年前就死了,尸骨都没找到!
简宜宁从酒店出来,心情很不错。
盛翰鈺貌似相信他的话了,脸色越来越差,后来干脆给他赶出来。
只是他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虽然公司的危机解除,但盛翰鈺并没有要回江州的迹象。
就像是他自己所说,好像真要在这跟他持久战一样!
忍了好久。
简宜宁还是没忍住拨了那个号码:“你不要和盛翰鈺作对了,他已经找到我这来了。”
对面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想到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我没关系啊,只是盛翰鈺现在盯上我,只怕顺藤摸瓜盯上你们,以后我们还是少联系的好。”
“呵呵……”
对面的人并没有给盛翰鈺放在心上:“我不怕他,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让他找过来也好,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量,有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神!”
简宜宁劝了半天,但对面心意已决。
不只不在乎,还要亲自过来。
过来就是神仙打架,谁落下风还真不一定!
……
江州,简家。
简夫人在客厅里看新闻偷偷掉眼泪。
盛翰鈺到米国六天差点给简宜宁弄破产的事情,已经传到江州。
刚才简先生又责骂夫人,责备她当年和女儿一起胡闹,让儿子凉了心远走异国他乡,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还被盛翰鈺追着报复!
儿子这几年在国外不容易,一个人在外面连个亲人的关心都没有,每每想起来夫妻俩都心如刀绞。
简夫人只是哭,她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时间能重新来过,她当年一定不会选择那么做。
当初时莜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平安生下来,现在已经上幼儿园了。
如果当初她不是一味顺从女儿,而是劝说女儿能放手,不只儿子不会走,女儿也早就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了。
盛泽融喜欢简怡心,这在江州早就是公开的秘密!
但女儿一直没接受,她有心结还没打开。
只是后悔没有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丈夫责骂她从来不辩驳,只是偷偷的掉眼泪,就像是现在一样。
她想儿子,特别特别的想!
简怡心从楼梯上下来,见到母亲的样子也很不好受。
她从身后搂住母亲腰,头轻轻靠在母亲肩膀上,轻声道:“妈妈,我们去找阿宁吧,我给他道歉,请求他回到我们这个家。”
简夫人止住哭泣:“他能同意回来吗?毕竟已经五年没有联系了,阿宁会不会和我们生疏?”
虽然这样说,实际上她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现在是个契机。
这些年儿子在外面虽然只有一个人,却给生意做的很大,比他们简家几代人做的都好,就是他们想认儿子回来也不太好意思。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是最困难的时候,这时候亲人不帮忙还等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