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把那个没用的废物整容成阿衡的样子,整整等了他半年才开始报复你,要是早知道他会这么没用,我早就亲自出马了。”
黑寡妇很嚣张。
但也很坦白。
时然皱起眉头:“你报复我,那是你的选择我没意见,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报复我就冲我一个人来,不要牵扯到我的家人。”
“哈哈哈哈哈……”
黑寡妇突然大笑,好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时然,人人都夸你聪明,我看你并不怎么聪明嘛,你们江州有句话叫亲者痛仇者快你上学的时候没学过吗?”
“我当然要报复你家人,因为我要让你痛苦,不是短痛是长痛,是那种钝刀子割肉的痛苦!我所有尝过的痛,受过的伤,心头滴血的滋味都要让你尝过一遍!”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好,我现在就来告诉你,因为我爱阿衡,他却死在你手里!”
“你爱阿衡?”
时然觉得意外。
像是黑寡妇这样的女人,是受过训练的,只出卖身体不出卖灵魂。
爱情对她来说应该是封存已久的东西。
或者换句话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但她的神色不像是说谎,事情到这一步也没必要说谎,没有意义。
“对,我爱他!”
黑寡妇斩钉截铁。
“很意外是吧?”
没错,时然是感觉意外。
她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也不年轻了。
两人的年龄差距不小……好吧,年龄不是问题。
黑寡妇有点得意,有点傲娇:“你们相处那么多年,你也没有完全得到的男人,我得到了。”
“我本来以为后半生有靠,准备金盆洗手,再也不做这种随时掉脑袋的事情,你却要了他的命!”
她目光闪现一抹狠厉,恶狠狠的瞪着时然:“你心可真狠啊,他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时然现在全明白了。
她不想解释什么,跟陷入爱情中的女人,什么都解释不清楚。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过去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她打算放黑寡妇一马。
黑寡妇不领情。
她觉得时然是在虚张声势,可笑,时然以为她黑寡妇手里只有冷锋一张牌吗?
她还有米国富商。
黑寡妇这次来不只是对付时然,还要把江州几大家族都灭了给齐衡报仇!
两人谈话终止。
时然想放她一马,但人家以为时然怕了。
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各显神通!
重新回到晚宴大厅。
两个女人仿若谁都不认识谁,各自占一隅。
十分钟后。
黑寡妇手端一杯红酒,款款向时然走过去!
时然在和新任的康部长聊天,没注意到她走过来。
她走到距离时然不远的位置,轻轻踩住前面女人的裙摆。
女人没发现,转身离开,裙摆被踩住身体失衡猛然往前面冲过去!
“啊啊啊啊啊!”
女人花容失色,脸都白了。
女人手里也端着一杯红酒,红酒倾斜出去,对着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尽数都倒在时然裙摆上,一点没浪费。
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女人往前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扑在时然裙摆上!
而慌乱中。
时然下意识想躲,康部长又拉了她一把。
“嗤拉”——
后面的裙摆被硬生生扯下一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后面有人踩到我裙子了……”女人爬起来,急忙道歉。
踩到谁不好?
居然害的盛家大小姐当众出丑。
这下完蛋了,盛家,云家,随便一家轻轻就能碾死他们家,实力相差悬殊,丁点不对等!
女人害怕的瑟瑟发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会哭丧着脸赔礼道歉。
而始作俑者黑寡妇,却像没事人一样,端着红酒轻轻摇晃着,慢慢品尝。
时然很尴尬。
裙子破了这么一大块,指定是没法穿了,但她却没带备用的礼服。
康部长脱下西装,很绅士的要给她裹住。
时然不留痕迹拒绝。
康部长虽然位高权重,但太年轻,没有经验。
如果他真那么做了,用不到明天,这段视频就会被恶意剪辑过,然后出现在江州各大媒体的新闻上!
商业部长和时然暧昧。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往大了发酵,康清儒商业部长的位置就要换人,而新换上任的部长为了避嫌,一定会找盛家和云家的麻烦。
往小了说,最乐观的结果就是大家闲言碎语几天,这件事被新的热点盖过去!
但就算是最乐观的结局,康部长以后要想照顾盛云两家的生意也是不能了,要避嫌啊,黑寡妇和她的富翁大佬就有可乘之机,坐收渔人之利。
电光火石间,时然把黑寡妇的计划全都看明白了。
她没上当,一个动作就让黑寡妇的阴谋没得逞!
她没有迁怒那个女人,不关她的事。
从看见黑寡妇站在女人身后,她就明白了,都是黑寡妇捣鬼。
“没事。”
她扶起女人,提着裙摆向黑寡妇走去!
时然和黑寡妇四目相对,谁都不让谁。
眼看冲突就要发生,音乐却突然想起,灯光也黯淡下来。
到舞会时间了。
康部长是今天最尊贵的客人。
江州商人的酒会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跟谁合作,就和谁跳舞。
所以商人们参加这种场合,一般都要带女伴来。
女伴不只是起到赏心悦目的效果,更重要的是能社交!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今天第一支舞,一定是时然和康清儒跳。
但现在……只能换人!
黑寡妇款款向康部长走过去,风情万种,眼波流转。
她很自信。
没人会拒绝她的邀请。
本来她今天的“猎物”就是康部长,眼看要被时然“截胡”,她当然不甘心。
黑寡妇这招用的很好,不动声色就扫清了障碍。
她志在必得,并且马上就要得手了。
而谁都没想到,时然突然“嗤拉”猛一拽,长裙变短裙。
拖地长裙本来就不适合跳舞。
但短裙就不一样了,跳舞正合适!
康清儒对时然伸出手,做了一个很绅士的邀请动作:“时小姐,我能邀请您跳第一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