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一听,大喜过望。
带着我们直接坐电梯就到了一层,从一层特殊通道走进去,有一面落地窗的包厢。
这落地窗上贴的是单向膜,我们能看出去,外面的人看不进来。
通常而言,这间屋子是来招待贵客,或者是平时人多的时候在上面观察。
整个赌场内部一览无遗,任何人有什么小动作都能看得见。
黑虎走到我身旁,朝着玻璃下方指去:
“那几个休闲装的就是他们的人,坐着的那个老头就是他们的高手。”
我点了点头,死死地盯着那个老头。
实话说,其实在看到那老头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玄师,因为他一点都没隐藏自己的气质,和周围的人产生了格外突兀的气场。
我就这么盯着他,一动不动。
说实话,对于牌局上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懂,最多就是听说过斗地主和扎金花。
看了良久,我其实并没有看出这老头的手段,但我能感受到他身旁一直有着一股特殊的气在飘荡。
在观察了片刻后,我趁着几人没注意到我,随手掐了一道开眼诀,再次盯着那老头看去。
这次瞬间明了,只见一只白色的灵体在桌前不停的转着圈圈。
我顿时冷笑,本来我还寻思多么高的手段呢。
原来就是养了一只鬼看别人的牌,然后报给他。
可虽是如此,能与一只鬼有这么快和凌厉的感知能力,这老头也绝不是个一般人。
顿了顿,我朝着黑虎开口:“虎总,我陪您下去吧!你和他赌就行,别怕输,放开了赌。”
黑虎皱了皱眉头:“我虽然开赌场,但我发过誓再不上赌桌。”
龙海咧嘴一笑:“那我来吧!”
其实谁来都无所谓,反正我在场,那老头的招式必将会失灵。
片刻,我们下了负一楼,大步走进了赌场内。
黑虎的出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操着蹩脚的普通话指向黑虎:“腐老板哎,雷可算来了。还系雷的场子玩得爽啊!一起玩一下拉!”
黑虎皮笑肉不笑,拍了拍旁边的龙海:“我不上牌桌。但是我这个朋友可以跟你玩一玩。”
龙海大马金刀的直接坐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老头,似笑非笑。
“谁来都可以呀!花牌花牌啦!”
因为普通话不标准,把发的发音说成了花,乍一听还颇有喜感。
可我扫视几人,几人面相都一般,有的甚至天灵有若隐若现的血煞之气淡现。
说明这人手上可能有过人命,再不济也是常年刀山血海与人打架的主。
看来电影里的南澳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荷官很快发下了牌,那老头只是拿起了牌看了一眼,就歪嘴笑道:“加啦!”
一旁的人很听话,瞬间丢下两个大额筹码。
龙海将牌让我看了一眼,毫无破绽地问道:“张少,你看我这牌,还能加吗?”
我看了一眼,龙海手中有一个对十和一张单K,单论牌面不算小了。
我伸了个懒腰:“人家都加,咱为什么不加?加个大的,加起来。”
龙海咧嘴一笑,点头道:“好嘞,听您的。”
随即加了好几个大额筹码。
这下,老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估计他手中的牌面也不小,才会如此纠结。
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有东西靠近。
我口中默念起了镇邪咒,下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原本靠近的“东西”撤出了很远的距离。
老头脸上闪过一抹古怪,再次眯上了眼睛。
我再次感受到更加强悍的鬼气靠来,我心中冷笑,将腰间的蕴魂葫芦拔开塞子,随即暗中引动法诀。
一只灵体而已,瞬间就被收了进来。
“噗,咳咳咳咳咳!”
那老头突然气血翻涌,剧烈咳嗽了起来。
龙海面无表情:“怎么回事?这位先生是不是感冒了?要么去休息一下?”
其余几人也赶忙去查看那老头的情况。
片刻,老头缓了过来,但脸色却变得煞白,他四下环视一周,脸色极不好看。
龙海却笑呵呵地催促道:“开吗老哥,我还着急呢。”
老头很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翻开牌局,只见是个顺子。
我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这样也输了。
龙海将自己的牌随意一丢,冷冷笑道:“哎呦,同花。险胜,险胜啊!”
我看向龙海,满是诧异。
这才想起他前一个小时就在这赌场里大杀四方。
原来他也是蓝道上的高手啊!
老头的脸色很难看,站起了身,阴鸷的环视了一圈,随即微微抱拳道:
“不知是哪位同行在此和老夫开玩笑,还请露面一叙,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给老夫个面子。”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用这种手段,真的不怕遭报应吗?”
老头看向我,疑惑道:“是你?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是我师父,我师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宁羽!!!”
随即我一把指向了一旁宁羽。
宁羽卷曲的头发,熬了这几夜长出来的胡茬,乍一看还真像个“大师”。
宁羽先是一愣,随即干咳了两声,神情严肃了起来。
老头微微抱拳:“宁师傅,不知您在此坐镇。这些日子多有冒犯,还请您给老夫三分薄面,高抬贵手如何?”
宁羽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我却一拍桌子:“当然不行!你用这种手段办事,能有今天完全是罪有应得。”
老头脸色十分难看,死死的盯着宁羽:“这样,我们把这里赢的所有钱都还给你们。高抬贵手。”
我朝着宁羽使了个眼色,随即拔开蕴魂葫芦的盖子。
宁羽清了清嗓子,大手一挥:“行吧!”
不一会儿,那些人就将赢了的钱全额打回了黑虎账户。
随后老头看着我们,冷冷的开口:“今日的事我记下了,下次再登门讨教。”
谁还能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结尾放狠话呗!
看着他们消失之后,龙海朝我问道:“张少,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
我笑了笑,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哪能啊?不扒层皮还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