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这么久,季夫人实在是憋不住了!
她从头到尾就不满意温孀这么一个儿媳妇。
现在还出这种事情,订婚宴当众被警察带走,让他们丢脸!
季老夫人脸色一变,正要维护温孀。
季深却已经先冷冷开口:“母亲,不管你承认与否,我的妻子,只会是温孀。现在是她,以后也只会是她!”
季老夫人顿时投来赞许的目光。
好孙子,有魄力!
温凡海也接连点头。
心想他女儿果然没看错,季深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孀孀,你没看错。
季深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温瑶却死死咬唇。
她无比嫉妒季深对温孀的深情。
江凝眼中也漏出一丝错愕来,笑意僵硬在了唇边。
季夫人怒,“阿深,温孀身上有这么大一个案子!她也提前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季家被这么多人看笑话!”
“那是我不让她说的,与她无关,您有火就冲我发!”
季深说完后,拿起话筒走向台子,开始解释!
“各位来宾,很抱歉!今天原本是想各位参加我和温孀的订婚典礼,却没想到会这样!但是在此,我还是要向各位说明情况。
这次警察过来,只是一个乌龙!
实际上,温孀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只是配合调查。出来之后,我和她依旧是未婚夫妻,还望各位不要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多加揣测,还有,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各位也不要传出去,如果传出去,季家会对此彻查到底!”
他这话包含着威压和重量。
宾客一听,当然不敢泄露出去!
季深解释过后,订婚宴徐徐散去。
江凝下了台要走向季深。
宁素抓住她手臂:“你去干什么?”
“深哥现在心里肯定不舒服,我去看看他!”
江凝眼神直直望着季深那边方向,宁素皱眉:“季深和温小姐的感情很深,不需要你安慰。跟我走!”
江凝不愿意。
宁素还是将她硬生生拉走。
季深第一时间赶去警局。
他想跟进温孀案件。
刚进去,却被拦住。
王局放了季深一周的假。
季深不肯。
王局厉声道,说季深今天要是不听组织命令,那就不是放一周假那么简单了!
季深也怒了。
王局长叹了口气,拍在他肩膀:“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是你得忍!林昊是个好警察,以前在警察学院的时候你们是对手也是朋友。你应该最相信他的人品和能力,如果温孀是清白,那很快就会出来!”
季深眉头紧皱:“可是这件事她没有做错....!!”
“就算没有做错,那也得先查,查个水落石出,才能还她清白。”
王局力道重了几分,“这个案子如果给你,就算查出来没有事,那依照你们这层关系,也终究会落人口实。对你的将来,和她的以后,都不好!”
季深听到这儿。
慢慢退步了。
总算没有再执意进去!
王局说的有道理。
只是他刚才太过担心,所以忘记,他和温孀这一层关系,就算调查出来,别人也会不相信。
给林昊办,是最稳妥的了。
人这种生物,不管平时有多敏锐,一到自己身上出了事情,就关心则乱。
........
温孀再一次来到公安局。
说起来也有意思,因为季深,她数不清来过多少次,不过基本就是到男人的办公室里,来给男人送饭。
就连审讯室,她之前也有幸来过一次。
林昊端给她一杯热水,“紧张吗?”
温孀接过后说了声谢谢,“还行,不是特别紧张。”
“那喝口水,我们慢慢说。”
林昊在她对面坐下。
温孀点点头。
林昊对温孀并没有拿出以前审讯疾言厉色的那套,话语话语之间更像一个谈心的朋友,和颜悦色的。
不由也让温孀放下了一些戒备。
“温小姐是从几岁就开始跳舞了?”
“大概五岁的时候吧。”
“温小姐很喜欢舞蹈吧?”
提起舞蹈,温孀唇边不由自主多了一丝微笑;“对,舞蹈对我来说,有不可言说的意义。它也是我的一部分生命。”
“看得出来,温小姐在舞蹈领域上也十分优秀,获得了很多著名奖项,现在也是歌舞剧院中的台柱子。”
林昊跟温孀寒暄了一会儿,才开始步入正题,“温小姐,你是1号去的兰溪村?”
温孀点头。
“对,我在兰溪村呆了大概七天左右。”
“能详细说一下你和牛力的那段过程吗?”林昊盯住她的眼。
温孀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其实那段记忆,已经被她人为封闭起来。
现在重新想,无疑是把伤疤重新揭开。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说。”
“那天是最后一天,村民给我们剧院特意办了个庆功宴,我们在的这几天,兰溪村的村民都很热情,所以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我不清楚牛力是否当场也在。”
林昊问:“你喝酒了吗?”
温孀摇头:“我没喝酒,剧院里只有男演员喝酒了,女演员都没有喝酒。”
“你继续。”
“庆功宴结束后,我就回去了。回去后房间里没开灯,我因为太困了,所以直接坐在床上,正要躺下去的时候,牛力...忽然把我压在身下!然后就想对我实施强奸。”
林昊打断:“等下,你的意思是,牛力其实早就在你房间的床上等着你了?”
温孀颤了一下:“是!因为那时候是黑的,我看不清楚,一坐下来就有人压着我。”
“他具体动了你哪里,有对于你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吗?”
“他....亲我的脖子,还摸了我的腰部,我的衣服领子被他扯烂了。”温孀回忆着,“后来他要脱我的裤子,我使劲挣扎,他还给了我两巴掌。我情急之下摸到了床头旁边的香薰,当时想也没想,就朝着他的头砸过去了....”
“香薰?”
“对,因为兰溪村的住宿条件不行,房间里闻起来有一股发霉味。所以我一直都是点着香薰,是铁座的。但是我当然真的没想太多,我只是想他放开我!我砸了他以后,他痛叫一声,还想抓我,但我及时翻下床开门喊人了。”
林昊皱眉:“你有人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