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温孀走进来。
目光一直嘲讽地在她身上转来转去的。
有个胆子大的,叫盛晶华的不屑开口了:“你们几个,怎么胆子这么小,怕她干什么呀!我们说得就是事实啊。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另一个人接话,斜着眼睛,指桑骂槐道:“是啊,我们可不比有些人。会妄想着自己有朝一日,飞上变凤凰。谁知道不仅没变,还一眨眼变成笑话了。哈哈!”
她们都捂着嘴放肆笑起来。
温孀原本想当做没听见,但这几个人都要挂在她脸前嘲讽了!
温孀蓦然冷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早上起床牙没刷,嘴巴这么臭!要是有口臭,建议你们赶紧去看看口腔科,错过最佳诊断时间就不好了!”
其他女演员都被呛的不敢再说话。
盛晶华却梗着脖子道:“温孀,你别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温孀!你现在不过就是被季家抛弃的一枚弃子!现在上流社会哪个人不知道你被毁婚了。我要是你,早就躲起来去国外,压根就不会再回来抛头露面,你脸皮还真的是怪厚的!”
温孀扬脸,“我脸皮再厚也比你这张灌了臭大粪的嘴巴要好!我凭什么要感到羞耻,这有什么好羞耻的。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再说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逼逼赖赖。”
这个世道还真是错了。
抛弃新娘的渣男没有人指责。
反而全世界都在嘲讽她是个不自量力的人。
温孀觉得是真的很可笑!
盛晶华又道:“就允许你做,就不允许我们说?你现在回到舞团跳舞,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被季家抛弃了才回来,搞笑!其实你本身也没有那么热爱舞蹈,却非要和我们抢名额!”
“我看你现在才是说到重点上。你不过就是嫉妒我,一回来就可以拿到《红楼梦》这个大IP,自己却费劲心思怎么都搞不到手。让我来告诉你原因,像你这种一天到晚,只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随便议论感情的长舌妇,当然跳不了大剧目。你根本不配!”
温孀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盛晶华,你要软度没软度,要舞感没舞感,活该你在院里只能跳个群舞!每回被苏导骂的时候,我看着都替你丢人。你说说你有天赋吗,刚进团的小姑娘,300度的后腿都轻轻松松,而你?180度都磕磕绊绊的,我还真觉得你是进后门才能进来!”
她一大段话,说得盛静晗的脸色,十分难堪。
温孀却继续道:“你既没有天赋,又不努力,我劝你还是别吃舞蹈这碗饭了,给观众们看,也是观众辣眼睛!趁早转行吧还是!”
盛静晗瞪大眼睛,尖叫道:“温孀,你、你!”
“你什么你!你跟我比——”温孀一指向她的脸,“你我还差了银河系中的银河系!”
盛晶华气得眼圈都红了!
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的舞蹈水平!
她等温孀走后,又在化妆间里开始大骂温孀。
姚芊芊正好来拿东西,听到了盛晶华骂人的话,微微皱眉,“小华,你过分了。温孀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这么说她。”
“是她先来侮辱我的!”盛晶华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她说我没天赋,跳舞烂,还说我根本没资格和他比。芊芊姐,她真的太过分了!”
姚芊芊在舞团里的人缘不错,她有空的时候经常会跟导演们推荐她们排舞。
所以盛晶华对姚芊芊的观感是好的。
姚芊芊还是道:“温孀不是这样的人,你少说两句吧,别哭了!”
但是盛晶华哭的还是很凶。
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在,剧院里背后议论温孀的人瞬间少了一大批。不过盛晶华是跟温孀彻底结下了梁子,不过她也不敢在温孀面前当面骂了,只敢在背后说!
温孀疯狂排舞的同时,也不忘去医院,想看温凡海一面。
但春姨和温瑶把病房门口堵得死死的,压根不让温孀进去。
温孀说:“我就只看一眼!我想知道爸爸到底醒了没有!”
“你不配知道!你就是个野种,赶紧要多远滚多远!”春姨不但让她滚,还想让温孀把房地产和车钥匙都吐出来。
温孀握紧拳头:“我就算要还这些东西,前提也要是先看到爸爸!”
“呸!你根本不配!”
温孀狠狠被母女二人挡了回来。
这几天不论她去多少次,每次都会被母女拦住,然后对着她说一些特别难听的话。
温孀无功而返。
她出了病房门,看到顶楼的位置,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
这些天,她用疯狂工作麻痹着自己,就是不想让自己再想这些事了!
娱乐记者们一直关注着江凝的动向。
大家对她割腕自杀的原因有诸多猜测。
有猜测她被男友抛弃失恋的,也有猜测她因为拍戏得了抑郁症的,更多是猜测她和季深余情未了,毕竟季深当众毁婚的消息,也是随之传了出去,很难不让人把二者联系到一起。
温孀怔在原地,看了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
她再抬头之际。
只觉得有一道人影忽然在不远处闪过。
她再寻找之际,已经彻底不见了!
应该....是她眼花了。
温孀重新垂下头,打算回剧院排练。
“温孀!”
忽然有人叫她。
温孀下意识惊喜回头,眸子蓦然微暗,旋即还有几分惊讶。
“夏寒言?”
夏寒言快步走来,“我去你们歌舞剧院找你了,结果他们说你不在。我就猜到你肯定是去医院了,所以才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没想到,还真给我找到了!”
温孀揪着衣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单纯的想见你。”夏寒言真挚道,“你去看你爸爸了吗?”
一说到这个,她神色更加黯淡下来,“....没看到。”
夏寒言诧异,“还在重症室?”
温孀摇摇头。
对于家里错综复杂的关系,她目前不想多说。
夏寒言看她表情,也知道她情绪不好,不想多说,也没有再追问。
“我带你去吃饭!”
夏寒言拉着温孀离开这个伤心地。
温孀走得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