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浑身一震!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孀孀,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呢。我这四年你知道过得有多不容易吗。自从你爸爸去世后,我和瑶瑶在秦家受尽苦楚,那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能过的!”
她伸出自己的手臂,伤痕累累。
“秦家夫人还打我!”
温孀把她这幅狼狈模样尽收眼底,“秦家这条路,是你们母女二人自己选的,怪不得谁,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春姨一惊。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成功归国后,自己混得好了,就不想管我们母女的死活了是吗?”
温孀冷冷问:“我为什么要管你们母女的死活,我和你们有关系吗?”
“我和你爸还没有离婚!我是他的遗孀,也就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有义务抚养你的妹妹,还有赡养我到老!”春姨叫道。
温孀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名义上的母亲?这话你也真敢讲!四年前,爸爸重病住院,你知道我和温家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和温瑶用尽方法,想让我和家里断绝关系。在爸爸的墓前也是,你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我温孀是私生女,是野孩子,这些,你还记得吗!”
宋辞在旁边听了。
心中翻天覆地。
他从不知道,温孀竟然有如此坎坷的过去!
他狠狠推开面前狼狈的老女人,“滚!你也配在我们温总眼前呆着!”
春姨震惊。
她没想到,这些事情,温孀竟然还会记得这么清楚!
她立马认错,
“孀孀,当年....当年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窍,是我和瑶瑶对不起你!这四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是在忏悔的,我是如此的想念你和你爸爸,每次午夜梦回,我梦到你们父女俩,醒来我都会泪流满面。”
春姨抓着温孀的大腿,跪在她面前流泪,
“孀孀,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选择,我一定会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来看待!”
温孀现在看着眼前如此狼狈的女人。
她以为自己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但是,她心中只有厚厚的一层悲凉和可笑!
她踢开春姨的手,居高临下,“你哪里是哭泣我和爸爸的死亡,你哭泣难受的是你,一去不复返的荣华富贵。
爸爸去世前虽然把现金500万和小别墅都给了我,但据我所知,他名下的公司,还有老家那两套房子都是给你们母女的,这折合下来也足足有个几千万了。按理说,给你们母女是够用的。但是你们怎么会一朝之夕就花完了?”
春姨忽然不受控制的颤抖!
温孀说:“因为赌博吧!”
春姨脸色更白。
温孀说:“其实你早就有赌博的恶习,零花钱没了就去赌更大的,赌瘾很重。早几年被我爸爸发现了,你哭着说自己会改。他一向是心软的人,就原谅了你。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后来还偷偷拿公司的公款去赌博,甚至和刘秘书合谋,我爸这才会进监狱!秦游才有举报他的可乘之机!”
这些都是温孀后来查到的了。
春姨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到底有没有,我懒得和你再算!”温孀冷若冰霜,“而你,现在还竟敢过来找我,你脸皮真是给狗吃了!”
温瑶在暗处再听不下去,冲了过来。
“温孀你闭嘴!我不允许你羞辱我妈!”
温孀乍一看。
差点没认出温瑶。
这四年来,温瑶也变了许多!
明明才26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整整大了十岁!
皮肤暗沉,脸上细纹明显,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的样子。
宋辞狠狠推开这两个母女。
这么不要脸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温孀以前的原生家庭,竟然如此艰难。
他不由自主的,更加心疼她!
温孀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温瑶,看来你这几年过得也是够差劲的。当初你执意要嫁进秦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但是你根本不听。现在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了吧?”
温瑶握紧了拳头。
自从她们母女被秦家赶出来之后,实在是走投无路。
春姨跟她说,温孀没死!
一跃成为了薄家的独生女!
现在回国后,还是薄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春姨想着自己毕竟也是温孀名义上的母亲,她现在这么有钱了,肯定要找她要钱。但温瑶拉不下脸,春姨就让她在后面先呆着。
结果听到一半,她忍无可忍才出来!
“温孀你别得意!你现在这一切还不是靠男人得来的!你只是命好罢了!”
温孀冷笑:“温瑶,你还是这么会无理取闹。我之前还在想,怎么会有人生了孩子,还坐不上太太之位,看到你后,我就明白为什么了。秦家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要一个泼妇当秦家太太!”
温瑶被她准确戳到痛处。
她大叫道:“温孀,你闭嘴!”
宋辞提早预判了她的预判,将她甩开。
母女俩一起狼狈跌在地上。
春姨尖叫:“温孀,再怎么样,我和你爸也好了二十几年,他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如今这么对我们母女,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温孀冷笑:“我爸有你们才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霉!你口口声声说想念我爸,但是这四年,你有抽出你一天宝贵的时间,去看望过他吗?没有,一次都没有!”
季深说过,温凡海的墓只有他去过。
四年来,从未看见过有别的花或者别的人出现在温凡海的墓前。
足以证明,她们母女从未去过!
春姨狡辩:“我们、我们当然去过了!我们每个月都会去一次,你在国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到底去没去。倒是你,这四年都在外面享清福,现在回来了,还不肯赡养我们母女,温孀,你的心还真够狠的!”
温瑶也尖叫着说对。
这对母女,是无药可救了。
温孀对她们早就彻底失望。
只是如今这副嘴脸,更是恶心。
宋辞叫来保安,把两个疯狂的女人给架了出去。
温孀最后道:“若你们这四年有去看过我爸爸一回,我或许也不会如此绝情!但你们不去,还撒谎,利用我爸的名义道德绑架我,那真是恶心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