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孀并没有回避宋辞的眼神。
她坦然点头:“确实,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宋辞眸里晦涩涌动,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意味着温孀和季深将天天在一起。
还是顺理成章的那种。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点头:“好!为了孩子的健康,这应该的。"
薄时穆拍了拍他肩膀:“小子,委屈你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婚礼延期,再加上安安生病,哎!”
宋辞摇摇头:“没事的,我可以等。”
他目光闪动灼热。
温孀看着他,眼里也含着一丝歉意。
“抱歉!”
宋辞:“只要你和安安都好,就行!”
季深望着两人。
眸光也是一暗。
就这样,为了安安的病情,他暂时住了下来。
宁素让人给他收拾了一间离儿童房最近的房间。
季深随身携带物品少,回家拿了一些换洗衣物之后,就住下来了。
安安睡觉变得不踏实。
睡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呼唤着爸爸妈妈。
两人就会立刻赶到他床边,一个抱着,一个哄着,直到孩子再次睡去,才放下心来。
“今晚就我来负责守着安安吧。你最近辛苦,伤势也没好,再这样熬夜,身体会吃不消。”
温孀穿着浅灰色的睡衣,在暖光的灯光下,有一股从容的优雅。
季深缓声:“还是我守着吧。孀孀,你去休息,你最近才是真的没休息好,黑眼圈都重了。”
“黑眼圈重点算什么呢,只要安安能好,多重我都无所谓的。”她声音越来越低,".....当时我要是长点心,让人看住安安就好了。"
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
季深伸手,拍着她肩膀,“孀孀,你别多想!我严禁你内耗自己!这是温瑶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就算你当天派人看住了安安,那以后呢,只要她有想对安安下手的心,我们就很难防住。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温瑶的问题!”
温孀听到这名字,“她现在怎么样了?”
“当天摔下去后,她就变成了重度残疾,全身粉身碎性骨折,脖子以下部位全部瘫痪。但她经过抢救后,还有意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只是状似植物人了。”
季深的声色很冷,“这是她罪有应得!”
“直接跳楼死亡,对她来说还是太痛快了。这种,确实才是后半辈子痛不欲生的折磨。”对于这个结果,温孀只觉得活该。
“还有那个春姨,自从温瑶出事后,也是每天发疯。守着她的病房间,看见谁都要叫。今早听说刚去秦家闹过,后来比保镖用大棒子给打了出来。”
“春姨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要不是她从小到大,一直明里暗里撺掇着温瑶,温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爸爸也不会....”
温孀说到这里,喉头不自觉一哽。
季深拍着她肩膀:“都过去了,孀孀!”
她点点头。
现在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他,忽然觉得很有安全感。
安安被绑架,安安重新发病的时候,只有季深的出现,才会让她有这种感觉。
而这种安全感....是宋辞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温孀下意识心念一动,不过她还是转过头去,“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可以。”
季深温声:“那就我们一起守着孩子!”
“.....好。”
安安在季深还有温孀共同的陪伴之下。
病情果然一点点在好转。
起码,他愿意对二人说话了,还会说出一些正常的心理诉求。
但是薄时穆和宁素,他还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可以说,他现在暂时屏蔽了外界除以爸妈的所有人!
安安非常粘着季深。
几乎到寸步不离的地步了。
季深也为了他,请了一段长假,就专门每天陪着安安玩耍。
还有温孀,公司事务也都放下,没有什么事情比安安还重要!
两人一起陪着安安吃早饭,给讲故事,带他去院子里晒太阳,陪他一起看动画片。
安安随之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爸爸妈妈...我想出去玩!”
他奶声奶气道。
两人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
季深立刻说:“好!你想去哪里玩,爸爸妈妈现在就带你去。”
“妈妈之前一直说国内有大好河山,我想去看山看水。”
“好,你现在想去哪里,我们都带你去。”
青城是山水风光极好的一座城市。
坐飞机要四个小时。
温孀想定之后,就打算带安安过去。
她和家人说明了情况,薄时穆和宁素都表示同意。还有宋辞知道后,他笑起来:“你们去吧,我等你回来!”
温孀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挺对不住宋辞的。
在宋辞和安安之间,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安安。
“婚礼....”
“婚礼的事情不急,等你回来再说!”
温孀点点头。
她飞快和季深收拾了行李,带着安安一起出发了。出门的时候,安安开心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
“终于可以出门啦。”
他喃喃道。
一手妈妈,一手爸爸:。
大手牵着小手,别提有多开心!
季深订了头等舱的机票。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样比较适合,休息。
安安现在还是看不了太多生人。
温孀抱着安安坐在床上,给他讲故事。
季深叫了中式和西式,端进了房间。
“安安今天想吃什么呢?”
“我想吃....”他想了想,“中餐!我觉得还是中餐好吃。”
温孀笑起来:“中餐当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餐食啦。”
她一口一口喂着安安。
安安也很给面子,一口米饭一口菜,很快就吃了个干净,吃完后,他就觉得困了。
拽着季深的手闭上眼睛。
这几天,安安都是这样,一定要手里抓着爸爸,或是妈妈的手,他才会睡着。
温孀疼惜看着安安,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可以快点好起来!
季深宽慰她:“会好的,一点点来,别着急。”
他们不知不觉越靠越近。
温孀感受到了男人眼里数不清的温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