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癞皮狗一根烟下肚,会议室顿时乌烟瘴气。
癞皮狗似乎还不尽兴,求伍正义再来一根,包晓婷说:“好了,不是让你来审讯室抽烟的。”
癞皮狗缩着脖子说:“那行,美女开口了,就不抽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只是一个赌徒,这斗狗场的老板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运转体系我倒可以提供。”
伍正义说:“谁问你斗狗场了。”
癞皮狗啊的一声说:“那问什么?”
“9月14日晚上,你是不是和郑板仓在一起。”
癞皮狗一听,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可没有杀害老郑啊。”
伍正义说:“谁说你杀他了,不过你这消息挺灵的啊,不当记者可惜了。”
“老郑怎么说都是我好哥们,一大早我就收到消息了,这家伙有酗酒的习惯,平时脾气也不好,特别是酒喝多了,就容易出事。那天晚上,我和老郑一起去斗狗场,不到一个小时,我俩就输了一百多万,老郑这人性子稳,输了就不玩了,于是他就先回去了。”
包晓婷一边做笔录一边问道:“那你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是几点?”
癞皮狗回想一会说:“大概是9点40分的时候,名优酒吧十点半有辣舞,老郑喜欢领头的那个妹子,我记得他那时候说现在回去刚好可以看到,从斗狗场到名优酒吧,四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应该是九点四十左右。”
“那这郑板仓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随身携带女性丝袜之类的。”伍正义问道。
癞皮狗一脸嫌弃的说:“警察同志,你这口味够重的啊,不是我癞皮狗吹牛,你别看老郑穿的破破烂烂的,他身后美女可多了,还不至于带个丝袜随时yy吧。”
伍正义说:“那之后你有联系过郑板仓吗?”
癞皮狗说道:“没有,老郑走得急,把手机给落在我这了。”
“手机呢?”
癞皮狗说:“在我兜里呢。”
伍正义上前取出,翻看了一下记录,9月14日6点癞皮狗有打过一个电话,随后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话,都是打进的。
癞皮狗说:“六点那个电弧啊,是我打给老郑的,随后我们就去了斗狗场。可能是输钱不开心吧,老郑才喝酒解愁,最后摔死的吧。”
包晓婷问道:“郑板仓生前有做过护甲美容吗?”
癞皮狗笑道:“老郑是个男人,那都是娘们做的,大保健倒做过。”
包晓婷啊了一声问伍正义什么是大保健,伍正义一脸尴尬,嘴角抽搐下说:“养身。”
对癞皮狗的审问一直到凌晨才结束,大雨还在继续下着,伍正义与包晓婷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汪明韩也刚好从隔壁出来。
伍正义上前问道:“汪队,你对这两起案件有什么看法?”
汪明韩淡淡的说道:“手机。”
“英雄所见略同。”
刑警队内,小王买来了夜宵,汪明韩从伍正义口中得知象山的案子后,一直板着脸,还不停的问案件的卷宗什么时候到。
伍正义半夜联系省厅那边,从一个值班的同事口中得知,明早就会到。
汪明韩嗯了一声后就去队长办公室小憩。
伍正义则是和包晓婷拿着夜宵狼吞虎咽起来。
吃夜宵的期间,小王捧着盒饭鬼鬼祟祟来到包晓婷身边,左右探下脑袋,见四下没人注意,盯住包晓婷。
包晓婷吓了一跳,连忙说:“小王哥,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啊?”
伍正义笑道:“王哥,你不会要表白吧。”
“滚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伍正义脖子一缩,惹不起。
小王说道:“小包子,问你点事呗。你们这丝袜一般都是哪买的?”
包晓婷脸一红说:“小王哥,你问这个干嘛?”
“这不都是汪队啊,他让我查查这个丝袜的货源是哪,你说我一大男人,去哪找这个啊。”
伍正义听后笑道:“小王哥,我看你还是别费力气了,那丝袜是个杂牌,随便哪个地摊上都能买到,你查了也查不到。”
“哟,兄弟,行家啊。”
伍正义喝了口汤说:“低调低调,想要收获女人的芳心,就得从女人用的东西着手,对吧包姐。”
包晓婷一个白眼,脱口就说流氓。
小王吃完后就去继续审讯癞皮狗,这回是冲着非法斗狗场去的。
小王走后,包晓婷问伍正义,汪队说的手机是什么意思?
伍正义说道:“你们汪队先前不是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吗?”
“对,汪队是这么说的,他说如果真有第二个凶手,那擦去第一个凶手的作案痕迹,显得毫无意义。”
“的确,如果没有发生郑板仓的案件,我也会这么想,但是郑板仓一案彻底推翻了这个推断,而且凶手的确有两个人,这第一个凶手,也就是抢夺受害人手提包的人,就是郑板仓。”
包晓婷吓得站了起来,她说道:“什么?郑板仓是第一个凶手?”
包晓婷的声音很大,周围的警察听到这个消息都围了过来,问包晓婷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说郑板仓是第一个凶手了。
包晓婷指了指伍正义说:“问他。”
伍正义见这么多人过来,咳嗽一声说:“行,那我就给你们讲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不少人纷纷搬来凳子,坐等伍正义的讲解。
伍正义说:“其实很简单,当天晚上郑板仓从斗狗场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想打电话,但由于电话落在斗狗场一时间找不到,正好这时蔡天虹路过,郑板仓就想借电话,蔡天虹这种老人本就疑神疑鬼,大晚上碰到这么一个穿着破烂的,说话又流氓的人肯定避而远之。按照郑板仓的性格,他肯定强来,直接想要夺过蔡天虹的手提包,结果导致蔡天虹心脏病突发死亡。”
伍正义见大家听的入神接着说:“事后,郑板仓想要逃离现场,不巧的是第二个凶手出现,随而挟持了郑板仓,之后又要挟郑板仓绑住受害人的手脚,将其抛尸田野,再用第二个凶手随身携带的丝袜勒住死者脖子。等一切妥当之后,郑板仓被带到河坝,凶手让其喝下白酒,造成醉酒失足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