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没有回应,紫嫣和青衣顿时慌了神,两人伸手去推房门没有推动,当即抬起一脚直接将门踹开,可房间里已经空空如野,哪里还有秦婠的影子?
紫嫣和青衣将房间仔细搜了一遍,发现房间内一侧的墙后面,竟然是个密道。
紫嫣对青衣道:“我去通知主子,你去密道看看,沿途留下标记。”
青衣点头,两人立即分工合作,各自离去。
宫内高手如云,有人能在她们两个眼皮底下,隔着一道门,悄无声息的把人给带走,除了有密道的关系外,掳人的人武功也定然在她们之上。
紫嫣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暴露了身份,只得忍耐住心头的焦急,往李澈平日里在宫中休息的大殿走去。
李澈回到休息的储殿,并没有当真急着去处理公文,而是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李翰不会无缘无故同他说那些话,定然是已经有了安排,才会如此。
他并不担心李翰会做出什么真正伤害秦婠的事情,因为李翰对秦婠是势在必得,而且已经成了执念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席上,没有直接对父皇说要迎娶秦婠的原因。
秦婠之前的回答,他确实是知道的,问出那样的问题,是出自他的私心,可当她要给他答复的时候,他却心软了,这才故意黑着脸制止了他。
因为眼下他手中的筹码还不够,即便要娶也只能智娶,倘若秦婠此刻应了他,势必会让李翰走上极端。
目前还不是直接挑破,为了秦婠同李翰翻脸的时候,左右她才刚刚及䈂,他并不着急。
他要做的,只是让父皇知晓他对秦婠的在乎,依着父皇的性子,定然不会让李翰娶了秦婠做侧妃。
李澈唯一担心的是,李翰会对秦婠用下作的手段,生米煮成熟饭,这也是他将紫嫣和青衣放到秦婠身边的原因,只要她们在她身边,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然而李澈这个念头闪过没多久,小全子就急匆匆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主子不好了,秦姑娘不见了。”
李澈猛然睁开眼,凤眸一片冷色:“不见了是何意?”
小全子低声回道:“紫嫣来报,说秦姑娘在云烟宫更衣的时候,被人掳走了,她和青衣查探了云烟宫,发现一侧墙后有密道,青衣已经顺着密道去追查。”
李澈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清冽的语声带着无边的冷意:“孤让她们两个去护着人,她们就是这般护着的?!”
小全子咽了咽口水,不敢替紫嫣和青衣求情,只低声道:“主子,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秦姑娘的下落。”
李澈闻言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让紫嫣去寻殷老夫人和兴安侯,将此事闹大,派青墨和宫中暗卫去寻人。务必已最快的速度,将人找出来!”
小全子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办,李澈却叫住了他。
李澈冷了一双凤眸,对小全子道:“告诉紫嫣和青衣,孤先把脑袋记在她们的脖子上,若是找不回秦婠,她们提头来见!”
小全子闻言一凛,恭声答道:“诺!”
紫嫣听到小全子的转述后,苦笑着道:“若是秦姑娘找不回来,即便主子不说,我和青衣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说完这话,她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秦婠失踪的消息没过多久就在宫中传开了,李瑶和陆雪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随一帮少男少女玩击鼓传花,没了秦婠和李翰李澈,整个游戏气氛才恢复正轨。
众人听到消息,顿时都惊了。
唯有李欣冷笑了一声:“我就说她是个狐媚吧,整天惹是生非,这里可是宫中,她能丢到哪去?说不定此刻正在勾搭旁人呢!”
李瑶虽恼秦婠拒了李翰,可她也并非李欣那般没脑子的,闻言冷声道:“消息都传到我们这里了,你觉得兴安侯和殷老夫人那边会不知?侯府人丁凋零,秦婠是兴安侯膝下唯一的女儿,我们得到消息,想必他已经带着禁卫将宫中翻过一遍了!”
李欣不服:“禁卫乃是陛下所领,兴安侯有什么资格去调用禁卫?”
李瑶闻言直接朝她翻了个大白眼,话都懒得跟她说了。
陆雪见状出面打圆场道:“郡主可能有所不知,兴安侯祖父是随着先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与先祖皇帝乃是结义兄弟,先祖皇帝曾赐兴安侯祖父虎符,可在他认为需要之时调动整个京城的军马,包括禁卫军。”
听得这话,所有人都惊了。
李欣瞠目结舌:“这……若是兴安侯要造反,岂不是轻而易举?!”
陆雪闻言颇为无语,造反这两个字是可以轻易说出来的么?!
她在心头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若无兴安侯祖父,便无大胤,先祖皇帝的性命也是兴安侯祖父所救,先祖皇帝曾言,若兴安侯祖父欲称帝,他自会让位。”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李清轻笑了一声:“你们只看到了我太皇爷爷对兴安侯府的器重和信任,却不知,这天下原本是该兴安侯祖父所得,太皇爷爷本是流民,而兴安侯祖上却是富贵之家,是兴安侯祖父散尽家产帮太皇爷爷从流民走上了皇位,但凡兴安侯祖父有一点私心,这大胤早就不姓李而姓秦!”
“只是年代久远,此事渐渐不为人所知,兴安侯府满门忠烈,不容你我诋毁,李欣妹妹,你要诋毁秦婠我不拦你,但你不该怀疑兴安侯府上下的忠心,说出早饭谋逆这样的话来!”
李清平日里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当即面上有些发怵。
心中暗暗叹道,果然皇子就是皇子,哪怕平日里瞧着再纨绔,可到了关键时候,也不是吃素的。
李欣被训的羞恼,她恼羞成怒道:“皇宫戒备森严,哪有说好端端丢个人的道理?她不是自己走的,还能是有贼人进了宫,绑走她不成?什么贼人这般厉害,能视皇宫如无人之境?再者,贼人就算要绑,也不会绑她啊!”
李清笑了笑:“这也是本皇子想不通的原因。罢了,左右你我也帮不上忙,还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