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阶大地九变,张铁把他从象山郡护送飞艇大队一路来捕获的三个魔族大地骑士都消耗了,因为这三个魔族大地骑士实力参差,并非顶尖,在用炼狱轮回秘密炼化了三个魔族大地骑士的水之脉轮之后,张铁还消耗了800多根水元水晶才将自己的水之脉轮刚刚凝聚到324鳞。,
张铁悄无声息的在酒店的公寓之中完成了这次进阶。
已经在卧室的床上盘坐了一夜,进阶后的张铁下了床,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就平静的去卫生间洗漱。
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张铁抬起头,那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四十多岁,脸上挂着水滴,面容斯文目光锐利的华族男人的面孔,这个面孔,也就是张铁用幻体神脉变装后的样子,这两个月,他就一直用这幅面孔在天工城活动,他现在的名字,叫铁长弓。
因为张铁以前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在符文炼器上的造诣,所以整个天工城,也不会有人把铁长弓这个名字从后看到前从而认出这个人就是张铁。
天工城的符文炼器师实在是太多了,除了太夏的之外,其他次大陆的符文炼器师也有不少聚集于此,几乎每天都有新鲜的面孔到来,也有一些老的面孔离开,所以张铁现在的这幅面孔,也没有任何问题。
“已经大地九变了,还要在天工城继续呆下去吗?”对着镜子中的那一个自己,张铁喃喃自语,随后摇了摇头。
顺水推舟的进阶大地九变并没有给张铁带来太多的惊喜。而在天工城中呆了两个月后,张铁也才知道自己想要实现自己的那个想法。究竟要面临着多大的困难。
这几百年来,在天工城中。张铁不是第一个想要制造可以击杀骑士武器的符文炼器师,但这几百年来,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比起凝聚脉轮的修炼之路,这似乎是一条更难,更加陡峭,也是更加难以攀登的道路。
在轩辕之丘的魂劫之境中,张铁这两个月查阅一下人族各个工会总部的机密资料,才发现。不仅是自己,甚至整个太夏与七大宗门,都在进行着这方面的秘密研究,可以击杀骑士的武器和手段,成为这几百年来人族符文炼器师工会,炼金师工会,丹药师工会,还有驭兽师工会的最高的秘密议题之一,符文炼器师们想发明出可以击杀骑士的机械装备。炼金师们想发明出可以在正常环境下击杀骑士的威力更大的炼金炸弹,丹药师工会则在研制可以击杀骑士的恐怖巫毒,驭兽师工会则在培养着可以吞噬骑士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抗击魔族的名义下进行。但其背后各个工会的顶级职业者们是否有着要把骑士从人族统治者的宝座上拉下来的想法,则谁也不知道。
炼金师们之所以牛,是因为在所以的非骑士职业之中。到目前为止,只有炼金师制造的炼金炸弹可以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之中击杀黑铁骑士。而到了大地骑士一级,则已经很难被炼金炸弹击杀。其他各个工会的研究成果,都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
任何一个职业者,如果真正能发明出来可以击杀骑士的东西,那么毫无疑问,那个人就将成为那个职业之中当之无愧的王者,只是迄今为止,这样的王者还没有真正出现。
面对着这样艰巨的挑战,哪怕是黑铁之堡里的爱德华也没有办法给自己提供更多的帮助,一切只能靠自己,爱德华的符文炼器水平已经达到了符文炼器宗师级的地步,比张铁这个大匠师还高一等,爱德华可以打造出自己指定的东西,但爱德华却无法进行开创性的研究和发明,他的一切知识和技能,都是固定的。
张铁的信心没有动摇,只是在天工城里的这段时间,更让他看清楚了自己要面临的那个艰巨的挑战是什么,他面前的,是一座高山,任谁都无法一步就从山脚登上山顶。
在房间里洗漱完之后,张铁整理了一下,就离开了公寓,在临出门之前,他还闪电般的进出了一次黑铁之堡,吃了一颗黄金独角仙的救赎之果,动着嘴巴,打开了公寓的房间门。
这个公寓是天工城中一个叫做蒸汽世界的酒店,天工城中这样专为符文炼金师准备的酒店很多,张铁选择的这个酒店,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档次中等,就像张铁现在的身份和面貌一样,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天工城建立在兵州最大的一个矿区之上,所以天工城中最常见的东西是金属,如果谁想要挖矿的话,随便找把锄头,在天工城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往地下挖上几米,就可以看到高品质的锰铁矿石。
张铁从酒店的门口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整个天工城一片繁忙。
在太夏的其他甲级大城,张铁都很少见到过那种烟囱林立的情况,但是在天工城,这样的情况却非常的普遍,整个天工城,差不多都是被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烟囱给包围着,烟囱里冒出的黑烟让整个天工城的天空之中的蓝色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是刚刚走出酒店,张铁就嗅到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那股淡淡的煤焦油的味道。
从环保的角度上来说,天工城是一座工业污染很严重的城市,无论哪个时代,钢铁和机器的轰鸣之声总无法与青山绿水兼容,不过在天工城的人,却没有人在乎这个,甚至就连天工城天空中那烟雾遮掩得似蓝非蓝的色彩,在兵州,都有一个特殊的称呼――天工蓝。
在张铁见过的城市之中,唯一有着天工城这种气质的城市,只有威夷次大陆上的机器之城卡鲁尔。如果卡鲁尔再能繁华十倍,面积再扩大一百倍。差不多就和天工城一样了。
随着圣战的到来,特别是去年魔族入侵太夏。天工城中生产的战堡和各种蒸汽武器的工厂的订单和产量,就迎来了一个爆发式的增长,无数的巨型飞艇在天工城的天空之中起起落落,正把天工城生产的产品,运往四面八方。
张铁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眼,然后就像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眼,拉起帽兜上的防尘面罩,遮住自己的小半边脸,在离开酒店五十米之后。就跳上了一辆刚刚驶过酒店外面马路的免费有轨交通车,往着天工城的东城区驶去……
十多分钟后,在换乘了两辆有轨交通车之后,张铁下了车,熟悉的在天工城的街道和巷子里穿行了几分钟后,就来到了一栋完全由钢铁构件,有着奇异的复杂的几何形状的建筑的门口,这门口的上面的招牌上。
这栋建筑没有任何的标牌,门口也没有任何的岗位。摆在张铁面前的,就只有一道严丝合缝的厚厚铁门,和铁门外面锁扣位置的一个特殊的装置。
张铁掏出一个金币,从锁扣位置的那个装置的一道刚刚可以塞进一个金币的缝隙之中塞了进去。然后精神力一动,直接用手指在塞入金币位置旁边的一块秘银符文书写板上写下了一个普通的坚固术的符文符号,在金币和那个符文的效果下。这道厚厚的铁门才缓缓自动打开,让张铁闪身进到了里面。
这里。是天工城的一个符文炼器师聚会的地方,每次进入到里面的入门费是一个金币。而且必须达到秘符匠师等级,在门口的秘银符文书写板上“露上一手”,那门才会自动打开,别的不说,仅仅是这里的那道必须要用一个金币和一个符文开启的铁门,就是一件高阶的符文炼器装备。
门后是一条过道,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后,确保只有一个人进来,在穿过那条过道之后,张铁就进入了一个酒吧。
哪怕是白天,这个酒吧里也已经聚集着不少人,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交谈着。
张铁刚进来,这个酒吧里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就朝着张铁招手。
张铁拉下了自己帽兜上的防尘面罩,就直接走了过去,拉开桌子边上的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坐在桌子边上的有两个华族的符文炼器师,各自的年纪看起来都已经五十岁开外,一个体格高大健壮不修边幅,一脸的胡子和头发差不多都长到了一起,而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则要显得精致些。
“老铁,你今天可来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那个体格建筑不修边幅的符文炼器师大大咧咧的说着。
“今天又点燃了一个明点,所以来得晚了一点!”张铁一脸平静的说着,自己动手拿过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酒――绝大多数的符文炼器师都不喜欢酒精,因为酒精会让人大脑钝化和引起精神力波动,喝酒时间长了甚至会让人落下手抖的毛病,这对符文炼器师来说是大忌,这酒吧里的柠檬酒虽然说是酒,但酒精度数很低,就像汽水和女士香槟的口感差不多,这也是来到这里的符文炼器师们最常喝的饮料。
“哈哈哈,难道老铁你还想进阶骑士,要真有这么一天,等你转**典,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粗犷的符文炼器师哈哈大笑,还用力在张铁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因为张铁现在铁长弓的这个身份角色,到目前为止,仅仅是一个刚刚掌握了战气外放技能的十级的强战士,这也符合大多数符文炼器师的实力水准,一群有符文炼器师天赋而且把自己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投入在这个领域而且能取得不凡成就的人,很少还能在修炼上做出大的突破,所有能进阶秘符匠师等级等级及其以上的符文炼器师,其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终其一生,成为骑士的可能性都非常的渺茫,这才是事物发展和成长的客观规律,就像一个伟大的运动员和一个有成就的钢琴家很难是同一个人一样,一个有资质的人即使很努力,一辈子能在一个领域有所成就就很了不起了,那些能横跨两个以上领域又有所成就的人,绝对凤毛麟角。
炼魔赵元之所以牛,正因为他既是超牛的炼金师,同时又是强悍的苍穹骑士,像炼魔赵元这样的人,整个太夏,也找不出几个来。
张铁也很牛,既是骑士,又是符文炼器师,还是强悍的驭兽师,但张铁的牛,是建立在黑铁之堡和小树生成的掠夺之果果上的,如果没有掠夺之果,张铁想要达到他现在在符文炼器领域大匠师等级的造诣,那也只能是做梦。
和张铁坐在这一桌上的两个符文炼器师,就是张铁这两个月在天工城认识的新朋友,两个人都是大匠师,体格建筑不修边幅的符文炼器师叫林修贤,是天工城的地头蛇之一,这个家伙在天工城已经呆了五十多年,按他的话来说,整个天工城,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另外一个有些精致和斯文的符文炼器师叫竺大千,竺大千出身太夏豪门,按他的话说,他之所以来到天工城,完全是被家里人寄予厚望送到天工城的等他有朝一日进阶“匠宗”之后回去家族独当一面的,开始的时候,张铁还信了,不过有一次,竺大千自己喝柠檬酒喝醉之后说漏了嘴,张铁才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家里因为一个女人被族长赶出家门发配到天工城的。
一个人喝点柠檬酒都能喝醉,关键这个人还取了一个豪气的名字叫做竺大千,张铁也是无语了,而每次看到动辄一两个星期不洗一次澡的林修贤和每日都要坚持换一套衣服连佩戴的防尘面具都自己用清尘符文加工处理过一遍的的竺大千在一起,张铁就觉得这两个人都取错了名字,这两个人的名字要是互换一下,估计会更搭调一点。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张铁说着,目光就转到了林修贤身边放着的一个半米长的铅桶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