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瞬间,麦小姐的后背已经渗出了细密冷汗,她过于紧张,浑身都在哆嗦着。
战庭聿依旧靠坐在沙发上,越是一言不发,气氛便越是低沉压抑。
厨房的门打开,子惜捧着碗碟进进出出,根本没有抬头看这边一眼。
麦小姐回过神来,双膝并拢,跪在了男人脚下,“对不起,战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吧。”两个字从男人齿间蹦出。
明明是羞辱之极的语气,麦小姐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恩典,“谢谢战少,谢谢战少。”
起身拿过包包,刚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来,战兢兢的看着战庭聿,“战少,今天的事情跟我父亲无关……”
几乎不用多说,战庭聿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呵~”他发出一声轻笑,什么也没多说。
麦小姐双腿一软,不敢再做停留,脚步虚浮的出了门去。
“战先生,宵夜已经摆好了。”子惜站在沙发前,恭敬的说道。
战庭聿起身,“倒了吧。”
顾子惜:“……”
暗暗磨了磨牙,看着男人起身上楼,也只能乖乖去倒饭菜。
食材都是最新鲜的,饭菜都是现做的,子惜肚子咕咕叫,却也只能忍着,将那些统统倒进了垃圾桶。
浪费可耻的道理她懂,可这里是蓝海湾别墅,是战庭聿的地盘,她要是不照做,指不定会被战庭聿怎么拿捏。
最后,子惜给自己灌了两杯水,腹中的饥饿感才算好了许多。
楼上书房的灯亮着,子惜从书房门口经过,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将房门锁好,才去卫浴间门口,去放多多。
白天她去上班,避免战庭聿忽然回来,撞见多多,所以她只要出门,都是将多多锁在洗手间里。
每次她一下班回来,拉开洗手间的门,多多就会撒开蹄子欢快的朝她奔过来。
可是今天,子惜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多多的影子。
“多多?多多?”子惜在房内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多多。
她刚进门的时候注意到,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难道是早上上班走的太匆忙,忘了将门关上了?
她的卧室门可能没关严实,可别墅的门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多多跑出了卧室,不可能跑出别墅,跑到别的地方都还好,要是跑到战庭聿跟前……
一想到男人那张冷漠的脸,子惜不禁打了个寒战。
几乎没有多想的,她抬脚出了卧室。
“多多?多多?”子惜没敢惊动书房那位,悄默声的在楼上楼下都找了一遍,各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子惜站在客厅里喘气,面色无比的凝重。
现在整个别墅,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找了!
书房门口,子惜踌躇的好久,几次将耳朵贴在门上想窃听一点声音,奈何门的隔音质量太好了,什么声都没有。
子惜灵机一动,转身下楼。
再上来时,手里多了一杯茶。
她在书房门口站定,平稳了一下呼吸,抬手叩门。
叩叩叩——
“进。”战庭聿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子惜深呼吸一口气,手指转动门把手,将门推开。
书房内光线暗淡,未开大灯,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以及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
电脑的屏幕散发着微弱的蓝光,战庭聿一袭玄色睡衣,端坐在书桌前。
在门被推开的刹那,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下,一双慑人的眸朝门口的女孩射了过去。
子惜站在门口,目光快速的在周围扫了一圈。书房就这么大,好像也没有多多的影子。
冷不丁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光,子惜哆嗦了一下,“战先生,我……我给您送水。”
“进来吧。”战庭聿视线凉凉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子惜硬着头皮走进来,将杯子放在书桌上,目光则快速的扫过周围,搜寻多多。
估计是没有到这里来,子惜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刚松了一半,便又猛地提了起来。因为战庭聿,忽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浑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站立。
她偏头,对上他深邃的眸,“战先生……”
战庭聿同样盯着她,“在找什么?”
子惜心内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她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了,难道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我……没找什么。”子惜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的手越箍越紧。
仿佛捏在她手腕上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一截麻绳,勒的她一阵阵发疼。
战庭聿一个使劲,将她扯了过来,子惜身形未稳,坐在了他的腿上。
然后,腰落在了他的手里。
战庭聿这个人,心思深沉,很难揣摩。但也有一些独属于男人的小癖好,就比如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捏揉她的腰,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总是喜欢将手放在她腰间。
那里是她的敏感地带,每一次欢愉的时候,他也总喜欢用手摸。逗的她每次都情不自禁,才满意的低笑出声。
此刻,他又这样,子惜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
她挣不脱他,强挣只会惹怒他。
“战先生,我不打搅您工作了。”
“打搅什么?工作什么时候做都行,但是现在,我想做你。”
子惜连连抽气,“时间不早了……”
战庭聿用一股巧劲儿按着她的腰,“嗯,该伺候我了。”
“战先生……”
“伺候我。”战庭聿说着,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手依然放在她的腰上,端详着她的面色,“开始吧。”
子惜:“……”
“怎么?”战庭聿的手在他腰间摩挲,“要让我动手么?”
“不,不用。”子惜哆嗦了一下,如果让战庭聿动手,她觉得会被折腾的半死。
她咬了咬唇,伸手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因为急着找多多,她还没来得及换下湿湿的衣服,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领口微敞,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小衣是粉色的。
子惜的身材不算多好,但比例匀称,不是干瘪的瘦,也不胖,对于战庭聿来说,是刚刚好的程度。
“战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去卧室吧?”
这里毕竟是书房。
战庭聿没动,一双眸盯在她身上,面无表情的吐字,“脱!”
子惜没办法,她没有忤逆他的筹码,只能听命是从。
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最后从她身上脱去,只剩下那件粉色的小衣。
她的肌肤雪白,身上的痕迹也就变得明显,青一块紫一块的,很像是被虐待至此的痕迹,但他知道,那是昨晚他们欢爱之后,他留下的一块块印记。
最严重的,是她脖颈里的那一块咬痕。经过一天已经结痂,但还是可以看见,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她的上半身已只剩下一件小衣,子惜伸手至背后,去解扣子。挺了挺腰,却更像是一种邀请。
她看见战庭聿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暗芒,接着,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背,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子惜从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书房做这样的事。
一开始,是在椅子上,后来战庭聿改换阵地,把她放在了桌子上,最后再到沙发上……
各种难以启齿的动作和姿势,她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却被战庭聿胁迫,必须睁着眼睛,看清楚所有过程。
接连被折腾,子惜哪里受得了?精疲力竭之际,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模模糊糊之际,似乎听见有人在交谈,其中好像也有战庭聿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是眼前一黑,坠入更黑的深渊……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浑身酸痛,几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两腿间更是火烧一般的灼灼的痛。动一动,便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床边,一个白绒绒的小团团哼哼唧唧的转来转去。
“多多?”子惜惊讶,见多多跃到床上来,趴在了她的身边,子惜抬手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多多在她手指上蹭了蹭,哼哼唧唧。
子惜在床上躺了会,撑着胳膊坐起身,身上还是很痛,像是刚刚熬过酷刑一般。
床头放着几盒药,还有一杯水。
是战庭聿放的么?
这别墅里除了她和他,没别人了。
这个点,外面天色早已经大亮,战庭聿应该也早就离开了。
她伸手拿过袋子,看见里面是一盒止痛药,一盒消炎药,还有一盒是避孕药。
之前她都是自己买的,放在左手边的床头柜里,每次做完都会吃一粒。
这一盒,是战庭聿买的。
子惜抠下几粒药丸,和着水咽了下去。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陈璐的号码。
电话一通,陈璐就迫不及待的道:“子惜?你好点了么?”
子惜一愣,“什么?”
“呃……你不是请病假了么?是不是昨晚上回去淋雨了?”陈璐关切的问。
“我请假?”子惜有点懵,她刚醒,刚摸着手机,并没有来得及请假的。打电话给陈璐,就是想让她帮忙请假的,结果她却说,她已经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