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刚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工人来说,他们只想改过自新,好好工作,从头再来。但是,被老板指示,又被同事鼓动,他们心中就有了一股子豪气,个个摩拳擦掌,不肯落后。
‘啪’,一张桌子被掀翻了。彩虹公司里的美女员工们吓的纷纷后退。
‘哗啦啦’,文件散了一地,就像下了一场雪。有人弯腰捡文件,有人踩着文件向一旁跑开。
‘咚’,一张椅子被踢开了,差点撞在刘灿灿身上。
刘灿灿吓坏了,拉着刘彩虹向后躲。
可是,刘彩虹却甩开了她,冲上前去拦在了王华利面前:“住手,你们全都住手。不许摔东西,不许砸电脑,不许动我们公司的财物……你们这是犯罪……”
可是,王华利怎么会听她的?他恨透了这里的一切,他扬起巴掌就向刘彩虹脸上抽去。
眼看着那个巴掌就要抽在刘彩虹脸上,刘灿灿大声喊道:“田雷,田雷,你死哪里去了?田雷,田雷,你快过来。”
总经理办公室里,田雷怔怔的站着,就像被高手点了穴道;他努力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脑海里却是一片乱糟糟的,就像大水在肆虐,在冲毁人间的一切。
把事情全部告诉了田雷,田雷却傻傻的站着,没有一点反映。胡青青很害怕,她从来没有见到谁会这个样子。她用力的摇着田雷的手臂,说道:“田总,你怎么啦?外面都打起来了。田总,田总,你醒醒。你快点出去帮忙呀!他们都打人了……”
田雷突然打了个激灵,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一股寒流袭遍全身,差点把他冻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好像失去了知觉,失去了听觉,也失去了感觉。
明明呆呆的站了好几钟,对他来说,却好像刚刚站起来,仅仅一秒钟而已。
“敢在我的公司里打人?不想活了。”田雷气愤的向外走去。
向公司里一看,情况远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孙怀志举起电脑显示器用力的向地上摔,郑小军拉住了顾卫红的胳膊,好像要把顾卫红拉进怀里。
王华利一巴掌没有抽到刘彩虹,就跟着踹了一脚,把刘彩虹踹倒在地上。
刘灿灿扶起了刘彩虹,满脸泪水。
其他光头男,有的砸桌子,有的砸椅子;还有的追着女员工跑;几个月没有见到美女的他们,听到女人的惊叫声就特别兴奋。
田雷差点气晕过去,心里好像火山爆发,整个人都被怒火包围了。他调动全身所有的灵力,身如闪电,第一脚踢在了王华利的胸口上。
最后一拳打在了孙怀志的后背上。
当孙怀志向地上趴去的时候,王华利才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溅起了一片水花。
只在刹那间,一群人全倒在地上;有的口吐鲜血,有的捂着脸,有的抱着大腿,倒在地板上翻来滚去,全都惨叫连连。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倒在地上,更是不知道自己被谁打了。
当田雷一把提起王华利,把王华利仍出五米远的时候,他们才看到田雷,才意识到自己被田雷打倒了。
“你怎么才来?”刘彩虹无力的捶了田雷一拳,满脸泪花。
“刚才,你死哪里去了?”刘灿灿擦了一把眼泪,怒气冲冲,兴师问罪了。
田雷笑道:“我发了会呆,不好意思,来晚了。”
“你发什么呆?上班时间,你发什么呆?”刘灿灿伸出白白的手臂指着田雷:“下次再发呆,扣你工资。”
“灿灿。”看到田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刘彩虹急忙把刘灿灿拉到了一边。
田雷转过身去,才看到公司里的美女员工们全都露出惊恐的表情望过来。田雷朝她们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田总,你太厉害了。”她们立刻沸腾了,像洪水一样涌到了田雷的身边。
就连躲在厕所里向外偷看的郑春兰和王家家也跑了过来,围着田雷说道:“田总,你太帅了,秒杀四方。”
“田总,我爱你。”郑春兰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田雷,把田雷吓了一跳。
只有顾卫红站在角落里擦眼睛,她的办公桌被摔坏了,电脑也坏了,所有的材料都散落在地板上,被踩的不成样子。
还有胡青青,她有点不敢靠近田雷。在她眼里,田雷发呆的样子很可怕,田雷微笑的样子也很可怕。
现在,在她眼里,田雷整个人都很可怕。
“放手。”田雷挣脱郑春兰的魔爪,走到了顾卫红的面前。
轻轻拍了拍顾卫红的肩膀,算是安慰了。接着他又转身向胡青青吩咐道:“统计一下公司的损失,我要让他们一分不少的赔偿过来。”
听说要让他们赔偿,忍着痛苦坐起来的光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面无表情。
只有躺在地上的坐不起来的孙怀志大喊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说完之后,他还踢了一下躺在身边的郑小军,郑小军急忙跟着说道:“我们没有钱。”
“我们真没有钱。”坐起来的光头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田雷可不会傻傻的向他们每个人索要赔偿,他走到王华利面前,王华利害的向后退;后面就是墙壁,他已经退无可退。
“站起来。”田雷淡淡的说道。
王华利用力的向上爬,扶着墙壁向上爬,终于站了起来;但是,他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向下倒去。
田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墙壁上,笑道:“为什么要打砸我的公司?欺负我的员工?你为什么这么嚣张?你为什么这么猖狂?你仗着谁?”
王华利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如果田雷再踢他一脚,或者打他一拳,他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没有,没有。”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嚣张猖狂之后就是猛烈的惩罚,在猛烈的惩罚面前,他必须低调谦卑。
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底调谦卑的典型代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