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的帷幔被刺穿,银钩上挂着的玉佩也掉到了地上。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玉佩列开了两半。
紧接着,噗嗤一声,龙榻边上,青丝簌簌而下,像秋天里黄了的树叶一般,一阵秋风吹过,纷纷而落。
段奕熯瞪着眸子看着周成,周成也瞪着他。
没给段奕熯喘息的机会,周成又是一刀刺了过来。
直插暴君的头顶处,然后用力往下一拉,割下来许多暴君的头发。
“你是一个有骨气的暴君。”削了暴君许多的头发之后,周成得出的一个结论。
段奕熯:我骨气你大爷哦,吓死老子了。
“我李家的事情,还未查明,但今日削你发算是因为你不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暴君就气的破口大骂:“你全家死了关老子什么事?又不是老子毒死的。”
说好了给这个周成二货道歉的,可来了这么一出,他什么都不会了。
道什么歉?他要杀人。
周成听了暴君的吼声,一愣。
皇后娘娘不是说过来削发代首报个仇,顺便还能听到暴君的道歉的吗?
这暴君一点悔意都没有啊?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那口气,又膨胀的快要咋开了,红着双目朝暴君吼道:“还不是你不理朝政,我全家才会被人毒死在狱中吗?一个朝堂三品大员,全家一夜之间都是死了,你这个做皇帝的连知都不知道,你配做这个皇帝吗?”
周成一副书生模样,文质彬彬,吼起来的时候,那暴躁指数一点不输暴君。
声音甚至比暴君的还大,差点被把暴君吼懵逼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大声的骂自己,暴君瞪着他,气的喘着粗气。
周成也瞪着他,吼完之后,跟暴君一起喘着粗气。
“完事了吗?”门口传来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顺便还打了一个哈欠。
云木木提着裙摆正欲进来,暴君对着她暴躁的吼了一嗓子哭:“你不准进来。”
云木木:……
才不听他的,准备进来,暴君又吼道:“云木木,朕说了不准你再踏进朕的寝殿半步。”
云木木无奈摇头,这生病的娃真是难带。
她只好把垮进来的一只脚收了回去。
然后把自己两只脚,收拢并到了一起,屈了屈自己的膝盖,猛的蹦了进去。
拿出了跳沙坑冠军的力道,蹦了足足一丈远。
指着自己的脚跟道:“这下好了吧,臣妾可不是垮进来的,臣妾蹦进来的,蹦的也不是半步,而是好几步。”
段奕熯:……
妈的,还是不废话了,浪费口水。
反正这个死女人也不会听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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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之后,冰巧给周成上了茶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吼的太多了,嗓子不舒服的原因。
只见那个周成满满当当的吃了三碗茶。
他的茶盏里面只要一空了,冰巧就会马上给他舔上。
然后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周成吃茶。
周成后知后觉,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现在一股脑心思都在跟暴君争吵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