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木木的心中一阵无处话凄凉。
挂名夫君睡成了猪,最后自己有事情了,还得挂名情夫替自己出头。
她一生气,趴在床边,伸手捣了捣段奕熯:“皇上,皇上……”
段奕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云木木摇醒了,有点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怎么了?”
“您以前说,你不理朝政,只顾打仗,那个时候朝政都是宁元庆打理的?”
“嗯,是的,怎么了?”段奕熯睁开了黑色的眸子,迷迷糊糊的看向云木木。
其实,刚才他就没睡,中庭内发生的一切,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无能为力,无能到自己想要锤死自己了。
他暗晦,恼怒,自责百般滋味上心头。
却只能跟个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刚才,出去护着她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只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装死,直到云木木进来,把他摇醒了。
云木木听了段奕熯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真的是他?
一看到他,云木木就会想起了周成一家六十四口枉死的的事情。
如果当时处理朝政的是宁元庆,那么?把周成家六十四口毒死在狱中的人会不会就是宁元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宁元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会是因拉拢不到太仆寺卿李常德那个倔强老头子杀人全家泄恨?
还是因为宁元庆根本就跟李家有私仇?
因为自己的无能,段奕熯也不敢出声打断云木木的沉思。
就这样,侧着眸,看着云木木那四十五度完美的侧脸。
他想伸手,伸手抚摸一下这个女人的脸,想要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紧紧的那种。
以前,他只知道打仗,对于情爱、女人什么的,一概没有兴趣。
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么迫切的想把一个女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心中甚至还在想,如果他好了,原谅她跟段奕尧的那些破事。
那么他可以把她这样一直留在身边吗?
两个人,就这样,带着各自的内心戏,沉思了很久很久……
晚间的时候,突然又降了温,天空还飘起来雪花来,云木木站在窗棂前,掀开猩红的毡子,看着外面天空纷纷而落的雪花。
感慨这天气如人心一般变幻莫测。
明明白天还是晴朗的大好日头,怎么到了晚上就飘起了雪花了呢?
周成照旧过来给段奕熯施针,以往都要哼哼唧唧,脸色难看的段奕熯,今天晚上特别安静。
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边,任由周成扎了他十几针,一声没吭,仿佛跟个没了知觉的人一般。
他这个样子害的周成这个小黑子都不好意思多扎了。
所以,周成今天晚上就草草的扎了几十针就收手了。
然后给了冰巧一份和他形容的一样夸张的忌口清单,就提着药箱匆匆离开了。
今天晚上,凌云殿的气氛不对,暴君也不对劲,先溜为敬。
免得一个不小心,自己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