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一个起落就从甲板上来到了这边,因为用力过猛,原本站立的地方被踩踏了一块。不过因为这艘船材料的特殊性,坑洞很快自我修复了。
霍斯狄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收敛起嘻嘻哈哈的笑容,和哈布隆一同来到维克托身边。他正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两名肇事者被维克托一左一右抓着脑袋,而后者的两只手也伸到了船外。
海蒙城主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身上散发出狂暴的气息,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火星子,声音却仿佛来自尼弗海姆深处,那传说中最寒冷的地方。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被声音刺激的一哆嗦,起初与勃鲁搭话那位结结巴巴地讲了个大概。说完后,他绝望地气球道:
“……这,这不是我的错,恳——”
“砰”
维克托捏碎了他的脑袋,就像捏爆一个西瓜,红白两色的汁水溅得到处都是。然后他松开手,无头尸体跌入冥河,迅速化为无形。
他又看向下一位受死者。
“你的雇主?”
同伴的死深深刺激到了这名佣兵,但职业操守如鲠在喉,让他没法将那个名字说出去。话虽如此,但他不经意的瞥视还是出卖了人群中某个人的位置。
维克托都懒得嘲笑这种胆小且虚伪的行为,一扎眼的功夫,他就掐着脖子将被自己佣兵出卖的客人抓了过来。
“是他吗?”他问。
佣兵颤抖着摇了摇头。
“砰”
他步了同伴后尘。
“说谎是不好的行为。”
维克托低声道,转向仅存的倒霉鬼。
“嗬……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位客人因为脖子被勒住,脸憋成了猪肝色,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这句磕磕绊绊的话。他用乞求的眼神望向自己雇佣的另外几人,吓的那几位急忙躲在人群后面。
维克托随他一起望了过去,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顿时作鸟兽散,仿佛他眼里射出了无形的镭射光。
“维克托!”
哈布隆出声道:
“肇事者已经死了,这件事也该就此揭过了吧?”巫师阴沉着脸提醒道。
“哦。”
维克托面无表情地答应道,然后手指猛的收缩。
“咯吱。”
倒霉鬼的脑袋软绵绵垂了下来,颈部的脊骨被捏得粉碎。
“你不要太过分!”
他的行为触怒了哈布隆,澎湃的元素汇聚成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围绕在周围。
虽然死的人无足轻重,但这种行为却是抽在对方脸上实打实的巴掌,这是后者不能容忍的。
两位赫鲁顶尖强者即将展开的交战顿时让河面上泛起波澜,凝重压抑的气氛让聚在河边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的民众们一哄而散。准备登船的客人也摸不着头脑,选择了暂时后退。
看到人群逐渐散去,维克托突然开口。
“凯利。”
他念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聆听您的吩咐。”
一道和欧文穿着同样衣服的身影半跪在地上。
“这些天和勃鲁接触过的人,你都有印象吧?”
“不一定准确。”凯利斟酌道,和欧文不同,他为维克托提供服务,再加上对勃鲁并不看好,对看护少爷这件事不怎么上心。
“无所谓,都杀了吧。”维克托淡淡道,仿佛那些会因为这个命令惨死的无辜者如蝼蚁一般。
“遵命。”
凯利刚想起身,面前的甲板上突然抽出数根干枯的藤蔓,宛如囚笼一般将他包裹起来。
“维克托,你真的想和我撕破脸皮吗?”
控制住凯利,哈布隆手里出现了一把熔岩法杖,和格雷泽那把有些类似。他将法杖横在身前,表情严峻,宛如在向死人下最后通牒。
“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海蒙的民众会为你此刻的冲动承担全部责任。”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哈布隆阁下。”维克托目光悲伤,但却咧开嘴,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我只要在你杀死我之前,杀了这艘船上的所有人为他陪葬就好了,不是么?毕竟我没有巫师那么诡谲的手段,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生命力顽强了。所以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哈布隆阁下,你执意要这么做吗?和时间、和我的生命来一场赛跑?”
话音刚落,之前出现过的那把剑一闪而过,凯利周围的藤蔓全被破开,后者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哈布隆的反应慢了一拍,但形势容不得他去管凯利这种小角色,船上的守卫队和其他客人的佣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必须牢牢锁定维克托,以防这头野兽脱困,造成更大的伤亡。
他瞥了眼霍斯狄,后者正带着自己的五十位手下站在桅杆附近的高台上悠哉地看着这一切,俨然一副局外人作态。
这个混蛋!
他顿时没了向对方寻求援助的想法。
身为巫师,他可以制造出一个由无数道空间墙和通道组成的囚笼控制住维克托,但那样需要耗费大量魔力。于是他将主意打在这艘船的能源炉上。那儿有足够的魔力能让他限制住维克托,然?你现在所看的《黄昏编年史》 第一百四十四章 海上十五日(十九)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 进去后再搜:黄昏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