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过半,秦靳玄回到后院。
腊雪记着太子妃的吩咐,“殿下,太子妃给您准备了醒酒汤,您要用吗?”
秦靳玄看了眼闭着的门,屋内透出来的烛光在门上的双喜字上跳跃。
想到她就在里边,太子殿下一颗心就异常柔软满足。
“去端来。”
“是。”
轻轻推门而进,奶娘自觉退了出去。
几乎是他刚在床边站定,穆霜吟便醒了。
尚未看到人,先闻到了些许酒气。
她缓缓睁开眼睛。
秦靳玄就蹲下来,手拂开她颊边的碎发,“睡得好吗?”
穆霜吟点点头:“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微微偏头透过支摘窗往外看,天色早已暗下来。
廊外挂满了各色灯笼,璀璨光晕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许是昨夜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这一觉,她属实睡得有些久。
手臂刚撑起,就被他按着肩膀重新躺下去。
他倾身靠近,盯着她看了会儿,将头埋在她颈间轻蹭几下,重新抬起来道:“刚回来,我去漱洗一番,你再睡会儿。”
说完却并未立刻起身,视线还是灼灼黏她面上似的,却迟迟没有什么动作。
穆霜吟见他面上有些红,伸手去碰。
他趁机抓住她的手,贴在面颊上。
穆霜吟微微侧身,另一只手也去碰他的脸,软软问他:“殿下醉了吗,是不是被灌了很多酒,难不难受?”
秦靳玄说没有,“他们不敢。”
他今日太高兴,多喝了两杯。
醉还不至于。
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他怎能醉。
腊雪端了醒酒汤进来,秦靳玄喝过后就进了耳房。
腊梅知道穆霜吟的习惯,早就备了水让太子妃净面。
趁着太子殿下不在,奶娘偷偷进来,叮嘱了穆霜吟几句。
穆霜吟刚睡醒本就有些红的脸更烫了,直说自己知道,让奶娘别担心,早点去休息。
“您别嫌奴婢啰嗦,更要牢牢记住奴婢的话,奴婢是为您好,您……”
正念叨着,穆霜吟坐起身,身上的薄被从肩头滑下来。
里头的小-/衣因着睡觉将散未散,白得-/晃眼的-圆-/挺,呼之-欲-/出。
奶娘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瞧这样子,她说了也白说。
遭不遭罪恐不是太子妃说了算,要看太子殿下怜不怜惜才有用。
夹道里传来脚步声,奶娘知道再耽搁不得,留给穆霜吟的最后一眼还是深深的担忧。
听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穆霜吟开始紧张,只不过她没有时间想太多。
层层红罗帐被放下,他走过来,上了床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手撑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两人的距-/离只有两层轻-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物。
穆霜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闭上眼睛,眼睫微微颤动,放在两侧的手下意识蜷起。
等了许久没等到他动作,穆霜吟杏眸重新睁开,他似乎就等着她睁眼,笑了一下,绵绵密密的吻随即落在她面颊、耳后、颈-/间、肩膀,再沿着锁-/骨往下。
相比午时的急切-深-/重,现在太子殿下似乎有着十足的耐心。
心里残存的紧张被他温柔的动作悉数安抚。
他似乎察觉到了,又仰头吻她的唇。
穆霜吟抬手揪住他的寝衣,学着回应他。
她闭着眼,看不到太子殿下桃花眼骤然亮了。